&ep;&ep;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哈布斯堡的骑兵接连走出防线,沿着大道缓缓向前摸黑走去。

&ep;&ep;马匹的四蹄上都裹着一层麻布,减弱了马蹄踩踏在地面上的声音,骑兵队并没有展开冲锋,而是放缓了步伐一点点儿向前挪着,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把动静降到最小。

&ep;&ep;俩千多名骑兵走在道路上,发出的声音居然小到百米以外就很难听清楚,这对于骑兵的骑术有着极高的要求,毕竟坐骑听不懂人话,要想让它安静下来,就只能依靠骑兵自身的操控。

&ep;&ep;领命之时,这些骑兵都是热血冲天的勇士,此刻正式行动,他们一个个又变成了悄无声息的杀手,变成了黑夜里的暗杀者。

&ep;&ep;这样的军事素养,放在任何一支部队里都会被人所称道,哈布斯堡的骑兵数量虽然不多,却是相当的精锐。

&ep;&ep;就这样,骑兵队在一片静谧当中走出了南部防线,向着普鲁士军团的营地逼近过去。

&ep;&ep;于此同时,这片山峦附近,却是刮起了一阵狂风。

&ep;&ep;萨克森和普鲁士双方的军团并没有完全联合起来,他们的营地之间相隔了将近十公里的距离,一个在西一个在东,彼此之间遥相呼应,形成犄角之势。

&ep;&ep;当然之所以这样布局,主要原因还是双方互不信任,维持一定的距离对于双方来说都是十分必要的,否则的话,没准还没开始联合攻城,自己就先爆发了矛盾。

&ep;&ep;萨克森和普鲁士联军当然也在通往维也纳的大道上布置了暗探,然而他们对于附近地形的熟悉自然是远远无法和艾克将军相比。

&ep;&ep;偌大的一片山峦当中,多的是各种各样的羊肠小道,还有一些没有道路却能供部队通行的平坦山谷。

&ep;&ep;这次的行动,艾克将军便命令哈布斯堡的骑兵队从其中一条小道出发,避开敌人的暗探,从一个令敌人意想不到的方向突然杀出。

&ep;&ep;萨克森营地当中,猛烈的夜风吹动他们营帐上方的军旗,旗帜在空中翻飞猎猎作响,地面的沙尘被卷飞到空中,打着旋的冲撞在营帐的厚实布帘上,发出阵阵沙沙声。

&ep;&ep;当骑兵队走下山坡之后,就已经出现在了普鲁士军团的左侧,距离营地的边界线只有不到八百米的距离。

&ep;&ep;这个距离,这支骑兵队随时有可能被对方的夜间岗哨发现,几名队长也就命令士兵不再掩盖行踪,整支部队开始缓缓提速,以明亮的篝火堆作为指引,向着普鲁士的营地冲过去。

&ep;&ep;冲锋展开,战马上的骑兵一个个伏低身体,缓缓抽出自己的武器,眼中流淌着冰冷的杀意,仿佛收割生命的死神一般。

&ep;&ep;狂风伴随着哈布斯堡军团的冲锋,一同向着萨克森军营扑过去,风声呼啸掩盖了战马冲锋的声音。

&ep;&ep;普鲁士军团赶了一整天的路,路上几乎没有任何休息的余地,到了这个时间,整个军营仿佛都睡着了一般,对于哈布斯堡骑兵团的冲锋没有任何反应。

&ep;&ep;一直冲到三百米左右的位置,马蹄踩踏在地面的声音就像是隆隆的闷雷一样,然而普鲁士军团仍然没有发现他们的行踪,就连正在站岗的士兵也依靠着岗楼的木头支架,陷入到了沉睡当中。

&ep;&ep;哈布斯堡的这次进攻,选择的时机简直堪称完美,恰到好处的在普鲁士军团最为虚弱的时刻,打出了致命的一击。

&ep;&ep;普鲁士军团的士兵似乎完全没有料想到会遭到攻击,等到骑兵距离他们不足百米的时候,其中一名站岗的夜间哨兵才突然惊醒过来。

&ep;&ep;此时,马蹄声已经像是山洪爆发一般,充满了逼人的威势。

&ep;&ep;“敌袭!”凄厉的嘶吼声在呼啸的风声当中响起,显得突兀而又尖锐,声音刚传出不远,就被风声扭曲了音调,吹散在了夜空当中。

&ep;&ep;“什么?!”“什么?!”

&ep;&ep;片刻后,军团里立刻响起了一片嘈杂的话音,被叫声惊醒的普鲁士士兵慌乱的四下摸索着,有的想要赶快把盔甲套在自己的身上,有的则是连忙去寻找自己的武器。

&ep;&ep;一时间营帐当中顿时陷入到一片混乱当中,大风扬起阵阵沙尘,就像烟幕一样遮挡了视线,普鲁士的士兵一冲出营帐,根本没办法找准方向,只能漫无目的的四处乱转。

&ep;&ep;整个普鲁士营地,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ep;&ep;此时,哈布斯堡军团的前锋已经冲了进来,精钢铸就的剑身反射着火光,仿佛无坚不摧的怒焰利刃一般。

&ep;&ep;剑身划过一道月牙形的残影,一名普鲁士哨兵的人头便飞入半空,鲜红色的血液喷射出来,就像是一道血红色的喷泉一般。

&ep;&ep;“杀!”俩千哈布斯堡骑兵齐声怒吼,气势瞬间攀升到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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