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终于明白原也为什么能在周末肆无忌惮地睡懒觉,他有资本,有节奏有效率,有足够的智慧和宽裕的时间,学习于他们而言并非同一概念。有的人卯着劲发酵,有的人想方设法地往体内塞填馅料,而有的人,本就是块简练的压缩饼干,任一杂质或颗粒都能量饱满。

&ep;&ep;她与童越交换眼神,均写满凡人的不可置信。

&ep;&ep;春早不再问,继续手里的抄写,独自消解着人与人之间的天堑,也宽慰自己,做块白馒头也蛮好的,照样充饥。

&ep;&ep;而童越在接到一通电话后,突然慌手慌脚收拾起作业,说自己有事要回趟家,并对春早送她下楼的做法百般拒绝。

&ep;&ep;扎着高丸子头的女孩连蹦带跳下楼。

&ep;&ep;将鞋套丢进楼底的垃圾桶后,她坏笑着给男友回拨电话:

&ep;&ep;“谢谢你啦。”

&ep;&ep;“配合我的电灯泡解救行动。”

&ep;&ep;“我演技值一个奥斯卡影后好吗,哈哈哈春早以为我真有急事,比我还着急!”

&ep;&ep;“好啦好啦晚自习前跟你一起吃饭~”

&ep;&ep;“啵啵啵。”

&ep;&ep;……

&ep;&ep;作者有话说:

&ep;&ep;童越,这个家没你不行

&ep;&ep;第23章第二十三个树洞

&ep;&ep;◎早春◎

&ep;&ep;童越一走,屋内顿时由百鸟林变为寂静岭。春早回到座位,再难平心静气。身边男生的存在感是如此强烈,如白塔压顶,她写字的速度都不敢太快,而他手里沙沙作响的石墨笔芯,也不像是写在纸上,而是在刮动她头皮。

&ep;&ep;起先童越在场,原也只能找个中间位置插坐进来,但现在童越走了,整张桌子空出不少地方,他也没有挪动一厘,拉远二人的距离。

&ep;&ep;春早注意到这个,嘴角微扬,为抵御笑意,她又咬两下笔头缓解,愣是不敢多看他一下。

&ep;&ep;也不搭话,生怕干扰他解题思路。

&ep;&ep;写到最后一道大题时,原也斜了眼春早,女生已经停笔,架着本厚实的作文素材书在看,目不转睛。

&ep;&ep;但,两分钟过去,她还没翻页。

&ep;&ep;他几不可见地弯唇,故意写歪一个字母,问她:“有修正带吗?”

&ep;&ep;女生翻页的手停下,眼从书屏后歪出:“胶带行吗?”

&ep;&ep;虽说都是老师明令禁止的东西,但比起像是患上白色风疹一样的修正带,她还是更爱用这种传统改错产品。

&ep;&ep;原也回:“也行。”

&ep;&ep;春早放下书,从笔袋里取出一卷细款透明胶带,推给他。

&ep;&ep;注意到他浑身上下似乎真只带了一支笔出来,她不禁感慨起男生的简单粗暴,又说:“我暂时用不到,你先用吧,做完再给我好了。”

&ep;&ep;原也应声“好”,拿过去,刺啦一下扯开。

&ep;&ep;粘黏过后,再没放下过那只胶带,就将它悬于他左手间。他修长的,极有骨骼感的手指随意扣弄着,好像在把玩一枚尺寸过大的戒圈。

&ep;&ep;春早偷瞄着,有点心猿意马。

&ep;&ep;童越那些言简意赅的恋爱小甜事又在她脑中回放。

&ep;&ep;拉这样的手,或被这样的手拉住,会是什么感觉。

&ep;&ep;……

&ep;&ep;呜,大脑又开始蒸温。

&ep;&ep;原也拿开那张写满公式的试卷时,春早的手机在桌面滋滋振动起来。

&ep;&ep;女生一慌,忙背过身去接听电话。

&ep;&ep;直至此刻,他才能无所顾忌地抬起脸来看她。一心二用并不难,难的是卡停在某一步证明,即使他心头已经有最终推算。

&ep;&ep;他在春早回头时将那卷胶带交还到她身前。

&ep;&ep;春早的心思还扑在通话里,顺手牵走,塞回笔袋。

&ep;&ep;她打开手机公放,起身在桌上找东西。

&ep;&ep;原也问:“怎么了?”

&ep;&ep;春早回:“童越说她英语作业找不到了,问是不是落我这了。”

&ep;&ep;“果然——”她从自己的那沓讲义里抽出一位“异类”,又把手机拿高:“在我这里。”

&ep;&ep;童越在那头放心地呼出一声:“那就好,丢了我可就没命了,晚上还是高梓菲值班。”

&ep;&ep;——高梓菲正是春早的顶头上司,三班的英语老师。

&ep;&ep;“但我作文还没写呢。”童越又发动哭哭音攻击。

&ep;&ep;春早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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