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各自的东家都有些沾亲带故,相一般伙计,自然随意了些,这说说笑笑的事也成为他们特有的习惯了。

&ep;&ep;四人正在说话间,才刚刚用过早饭的老姜头便出现在当铺,相当的准时。罗英见状,急忙回到大厅。

&ep;&ep;“所有人都别动”,才一盏的功夫,一群官差闯进了若一当铺,为首的一个年男子,环视四周一番,朝柜台的老姜头嚷嚷道:“你们这里谁管事啊?”。

&ep;&ep;罗英在蠡县衙门当过差,来京城便对这官差模样的人格外留意,看这些人的装束便知他们是兵马司的,京城有东、西、南、北、五城兵马司,专管京城的治安。

&ep;&ep;为首的年男子身态微微发福,皮肤黝黑,看去异常结实,或是经常街巡查的缘故,不过从他的服饰来看,还是个七品的副指挥。

&ep;&ep;五城兵马司有指挥各一人,官阶正六品,副指挥各四人,七品衔,位不高,毕竟是个人物,连他亲自出面,看样子是有要事发生。

&ep;&ep;“兄弟,快去那个小院叫东家过来,但不要直接来当铺,让东家先去对面的茶馆等着,有异常我再过来”,罗英看着架势是有事情发生,只能叫仲逸过来,但在摸清来人底细前,还不能让他露面。

&ep;&ep;“站住,干什么去?”,一名差役见罗英身边的伙计正欲离去,立刻前制止。

&ep;&ep;罗英见状急忙笑脸相迎道:‘兄弟,你这是做什么?天这么热,让小店的伙计给兄弟们打些开水,泡点茶总可以吧?’,说着他指着对面的茶楼:“呶,在对面,茶馆马开门”。

&ep;&ep;那名差役还欲制止,却被年男子狠狠瞪了一眼,若一当铺的那名伙计立刻走出门外。

&ep;&ep;罗英心里明白:副指挥这是故意放走店里的伙计。

&ep;&ep;京城这地界不其他处,其貌不扬的人也不敢轻易招惹,不知后面会冒出个什么大人物来。

&ep;&ep;叫小伙计出去找他们东家,也是趁机看看他们的东家再能找到什么有能量的人物,若找不到,那只能公事公办,若是找到了,那还得看看是什么人?

&ep;&ep;一向古板老套的老姜头虽是个不愿惹事,但也是个遇事不怕的主儿,否则对不起他一生资深掌柜的美名了。

&ep;&ep;“这位大人,小的是本店管事的,小店一向奉公守法,从不做违律之事,这是怎么个说法?”,老姜头缓缓从柜台走了下来,已来到众人面前。

&ep;&ep;那年男子已坐到堂那宽大的木椅,眼睛只顾着看屋顶,语气确实阴阳怪调的:“这位老伯倒是挺会说话的,管事的是吗?老子告诉你,有人说你们这里收了不该收的东西,涉案几千两呢,否则也用不着兄弟们一大早的过来,连个觉都睡不好”。

&ep;&ep;“我们收了不该收的东西?那你们应该去查东西的主人啊,我们只是从别人手里收过来的,至于东西的来路,我们在收每样东西时都细细问过了,至于人家说的是不是真的,那我们不知道了”,老姜头表面应付,心里已经清楚是怎么回事:一定是那柄短刀还有那只玉“鸡”。

&ep;&ep;那年副指挥慢慢悠悠的站起来,盯着老姜头看了半天,而后突然转身向周围的差役喊道:“还楞这干什么?给老子搜啊”。

&ep;&ep;一声令下,众差役立刻蜂拥而,这下可真把老姜头急了:“要是这么搜,用不了多久可将那东西搜到,不管怎么说,这东西若是真是来路不明,还真不好说,让兵马司这些人盯,是没事也要扒几层皮”。

&ep;&ep;正欲面制止,老姜头见罗英朝他挤眉弄眼,立刻明白了其的意思,在一起共事这么久,两个人的默契还算可以。

&ep;&ep;咳咳,老姜头立刻硬气许多:“我说这位大人,你这是找什么啊?总得要说一声我们收了什么不该收的,小店也好配合你们才是”。

&ep;&ep;那年副指挥满不在乎道:“事到如今,也不妨告诉你,一把刀、一只鸡,既是这……,叫什么若一当铺的管事,你别说不知道这两样东西”。

&ep;&ep;老姜头望望罗英,见他微微点头,老头心有数了:“你说的这两样东西,小的还真未见过,若有人给我们当铺,那请他拿出当票来,否则是栽赃”。

&ep;&ep;在当铺从事多年的老姜头知道:此事定是那瘦猴做的手脚,怪不得当初连当银都没要,既然他想拿此事找若一当铺的麻烦,那只能授意他人举报,而自己则不会出面。东西来路不正,当物之人自然不敢拿出当票了。

&ep;&ep;副指挥不屑得望着老姜头:“老头,不要着急嘛,怎么办案是我的事,我们只认东西不认人,要是在你店里找到……,看你还有何说的?”

&ep;&ep;“头儿,没找到,这里也没有”,几名差役异口同声回禀,副指挥看去,众人皆是摇摇头、摆摆手。

&ep;&ep;“没找到?你们眼睛都瞎了,人家明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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