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京城、兵部。

&ep;&ep;刚刚从全国抽调的十名千户与五十名百户正接受训话,台除了兵部侍郎外,还有本次北征指挥使,两名三品大员同时到场,足见对此次战事的重视。

&ep;&ep;众人列队完毕,兵部侍郎清清嗓子,面对底下这群不太熟悉的武职,他其实并没什么说的,所谓训话也是做做样子:“诸位,你们都是从各地精挑细选而出,要么身怀绝技,要么立过军功,可以说是万里挑一,此次北征事关重大,圣早有旨意……”。

&ep;&ep;“你们定不要辜负朝廷的期望,要知道此次装备是户部勒紧了腰带拨出来的银子,仅是战马、战甲与兵器三项颇为考究,且当地布政使司、州府县还要地供给你们的粮草、军备等”,兵部侍郎望望指挥使,而后继续道:“事关社稷安危,多余的话本官不在这里重复了,剩下的交给你们指挥使了”。

&ep;&ep;兵部侍郎向台的指挥使寒暄几句,而后便告辞。

&ep;&ep;此次担任指挥使的名叫耿攸军,三十多岁的年纪,长得虎背熊腰、说起话来声如洪钟,只是皮肤粗糙不堪,双手似枯树皮般,掌则是点点硬泡老茧,俨然一个可随时阵的老兵。

&ep;&ep;这位耿指挥使世袭军功,行伍出身,视兵营为家,早年间曾参与过zhe:n压反叛、剿灭悍匪,当然,也包括抗倭之战。

&ep;&ep;从这一点来看,宗武这个仅凭一次军功获得钦点武举出身的百户,已是万幸了。

&ep;&ep;“都听好了”,耿攸军不同于那位兵部侍郎,说话也是开门见山:“此次作战,善骑、善射、善谋三项至关重要,你们此次入选大多是根据之前的军功,骑马射箭自然不用说,但骑术、射术到底如何,还要试过才知”。

&ep;&ep;“哦……”,底下一阵唏嘘之声,众人心立刻泛起嘀咕:‘看样子是要先试一番了’。

&ep;&ep;“至于这善谋嘛,呵呵”,耿攸军不以为然道:“都督府已为我们派了一名军师,若是你们当有懂兵法的,可与军师说道说道”。

&ep;&ep;“熟读兵法?”,底下一阵呵呵笑声,谁还不会几句兵法呢?可是,这打仗讲究的真刀真枪,用那么多谋士干什么?

&ep;&ep;众人虽是站立挺直,但心却并无多少忐忑,听着面训示是了。

&ep;&ep;“一会都去后军都督府,那里有校场……”,耿攸军再次提高了原本很大的嗓门:“每人挑选一匹战马、一把弓、十支箭,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骑术、射术最后三名垫底者,从哪里来的,再给老子滚回去”。

&ep;&ep;果真是雷厉风行、从严治军,还未开战,校场先有hu0ya0味了。实战的实战,不管之前有什么军功,来到这里,一切都要从新开始了。

&ep;&ep;……

&ep;&ep;后军都督府、校场。

&ep;&ep;原本对都督府与兵部羡慕不已的宗武,终于在一日之内完成了两个衙门的亲临。

&ep;&ep;只是,此刻他还是个过客。

&ep;&ep;诸位千户与百户再次站立于空地之等候训示,当然,台训话之人不再是兵部侍郎,除了指挥使耿攸军外,是主管操练的都督佥事了。

&ep;&ep;这位都督佥事年事较高,但精神颇佳、吐字清晰、干脆利落:“校场如战场,刀剑无眼、优胜劣汰;战场又不同于校场,你死我活、胜王败寇,北征,从这里开始吧”。

&ep;&ep;说完此言,都督佥事便转身向耿攸军道:“我的话说完了,今日,都督府的校场交给你了”。

&ep;&ep;“从现在开始,这里不再有千户、百户,有的只是我大明的敢死之士”,耿攸军厉声喝道便后退两步,在他身旁的是都督府的一名百户。

&ep;&ep;这位百户前一步道:“十人一组,一匹马、一把弓、十支箭,按照都督府画好的路线跑一圈,在回到原点时,将箭全射出去,我们都督府会有两名‘飞马神射’做向导,你们只需照做即可”。

&ep;&ep;两名向导?还‘飞马神射’,底下立刻有人讥笑起来:“若是我们超过二位向导,那岂不是……”。

&ep;&ep;都督府那名百户皮笑肉不笑:“呵呵,小心牛皮吹破了,自从都督府有了校场,从未有人超过他们二人,无论骑术、射术,呵呵……,你们?”。

&ep;&ep;片刻后,各人准备完毕,十人一组,所有人皆马原地待命。他们一手执弓,一手牵缰绳,背一个兽皮箭筒,不多不少,刚好十支箭。

&ep;&ep;偌大一个校场,却是堆满了砂石障碍,右侧一座小山,山有树有桥,其有断层、土坑、巨石等。若非骑术过人,仅此一关便不好过。

&ep;&ep;下山之后是一道道的铁丝,呈不规则的方形、圆形,三角状,只是骑马要从这里穿过也不是那么容易,尽管状外形不一,但无外乎只能容一匹马的高度和宽度,若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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