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傍晚时分,罗龙派人来了若一当铺,来人说明情况后便请仲逸去罗府,其它并未多言语:他们只是个带路的。
&ep;&ep;临走之时,仲逸向罗英点点头,这小子除了不识字画古董之类的东西外,其他方面则是一点通:仲大哥走后,药铺那边还得盯紧点。
&ep;&ep;当然,当铺这边自然也不敢懈怠。
&ep;&ep;一路走街串巷,大多都是熟悉的街景,有罗府二人做向导,他如同大闲人似的,跟着走便是了。
&ep;&ep;一路之,仲逸细细想着这场赴宴:根据之前在瘦猴的大顺赌场闹过事,罗龙这个属下白白损失一把刀、一只“鸡”,想着也是几千两银子的损失,之后还被罗英在其回家的路揍了一顿。
&ep;&ep;总算是给他们留下点“深刻印象”。
&ep;&ep;至于之后的石林院,有崇拜师父的老庞头做保,在罗龙那里,他自然得到了很高的“评价”。
&ep;&ep;所谓待价而沽,如此一番闹腾,在诸多开药铺当铺的东家,仲逸自然能博出彩,得到罗龙的专门款待,也不足为怪了。
&ep;&ep;“仲少东家,这边请”,一名男子指着前面拐弯处:“朝这边过去,那处宅院便是”。
&ep;&ep;继续前行数步,仲逸抬头望望眼前的大门,两个大字赫然入目“罗府”。
&ep;&ep;那名男子几声规律的敲门声,片刻后,一名年纪稍长者缓缓开门“是仲少东家吧?管家已经吩咐过了,这边请……”。
&ep;&ep;仲逸轻步迈入,缓缓进入小院,他随意打量一番:院子不大、倒也干净,建制摆设也算符合规制,看去很是普通,并无特别之处。
&ep;&ep;树大招风者显摆,处事冲动者少谋,唯独不显山不漏水、深藏不露者难防:罗龙的同伙有兵部的严磬,而他们的身后则是严家,如此大的势力,这个实际管事人却能摆正自己的位置,规规矩矩按照七品建制落院。
&ep;&ep;仲逸心暗暗盘算:此人,果真有些本事。
&ep;&ep;来到客房后,下人已备好茶水,端之后便退了出去,仲逸随意瞥了一眼,继续随意打量着屋里的摆设。
&ep;&ep;“是仲少东家吗?”,片刻后,一阵脚步声,屋门缓缓被打开,罗龙在两名随从的陪同下,已走了进来。
&ep;&ep;寻声望去,罗龙已站到自己身边,都是场面的人,仲逸只得起身打声招呼。
&ep;&ep;眼前的这位书舍人其貌不扬,个头也并无特别之处,不大不小的一双眼睛甚是聚光,举手投足间显得颇为精明、老道。
&ep;&ep;“听他们说,仲公子年轻有为、十分能干,今日一见,果真一表人才”,罗龙缓缓落座,下人立刻端数盘小吃点心之类,而后便退了出去。
&ep;&ep;而他身后左右而立的两名男子并未移步,看样子是贴身护卫的那种,像这种心腹,一般场合是不需回避的。
&ep;&ep;仲逸心盘算着:此人这身板,数米之外,要取性命,绝非难事,只是自从见过师父后,他承诺过:绝不逞一时之快,而目前的情形来看,这也不是陆家一家之仇。
&ep;&ep;“有什么话直说便是,罗大人日理万机的,何必要夸奖一个当铺的小东家呢?”,仲逸淡淡的说道:“难不成?我们当铺的分成还不行?若是再要调整例,我们可真没办法做了”。
&ep;&ep;在商言商也好,明知故问也罢,总之姓罗的不把话挑明,老子跟你耗下去。
&ep;&ep;罗龙微微一笑,果真与那管家是堂兄弟,这皮笑肉不笑的功夫也许练了不少次:“仲公子家果真是爽快人,既然如此,我罗谋某人也不绕圈子”。
&ep;&ep;“你二人,到门口候着”,那两个左右随从也只是出了屋门,并未走远,此举倒更像是防止门外有人偷听。
&ep;&ep;看来,果真是有要事告知。
&ep;&ep;罗龙饱经世事的脸显得不慌不忙:“仲公子家无须多虑,我们已经调查过,你是山东济南府人士,家也皆是老实本分之人,祖祖辈辈没有离开过山东地界,你自幼跟着同乡同姓老东家做些买卖,几年下来也积攒了些银子,来京城开当铺,却不懂这里的规矩,后来……,我们认识了……”。
&ep;&ep;“呵呵,后来,我们的若逸当铺被你们强行盘下了”,仲逸冷笑一声:“不懂京城的规矩?恐怕是不懂你们的规矩吧?”。
&ep;&ep;要换做别人,确切的说是别的东家或掌柜对罗龙这么说话,必定结局难堪,但他对仲逸另有安排,也或许是因为此,他反倒对这种直来直去的秉性有些欣赏。
&ep;&ep;罗龙笑道:“仲公子家果真有个性,倒是与我年轻时有几分相像,只是如此人才,做区区一个当铺的东家,着实可惜了,我们这边有好多生意,只是缺少能干事的人”。
&ep;&ep;“别,你还是不要说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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