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好受些。
&ep;&ep;“你是?仲少东家,真的是仲少东家”,大头睁大双眼,尽管不足一米的距离,但他还是不相信自己看到的:“天哪,没想到仲少东家轻功如此了得,我大头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身手,简直……”。
&ep;&ep;这算恭维?还是意外?仲逸冷冷一笑:“你这颗大头,果真是硬的很,这么冷的天,还没将你冻死?”。
&ep;&ep;见到了救命稻草,经这么一说,大头这才哆嗦的更厉害起来:“少东家快救我,快救我”。
&ep;&ep;“救你?”,若是要救你,不会让你这老林山了,仲逸眼神放出一道冷光:“那你想说说,罗龙为严家敛了这么多财宝,在京城什么地方藏匿?”。
&ep;&ep;“你?你……到底是何人?”,大头毕竟还未断气,只是这话却寒风更加刺骨:“此事,兄弟我实在是不得而知”。
&ep;&ep;仲逸显得有些不耐烦:‘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将你知道的全部告知于我,如此或许可活一条性命,否则你在片刻间会七窍流血而死’。
&ep;&ep;一阵寒风吹过,大头身边再次飘来一句:“你只有一次机会”。
&ep;&ep;仲少东家轻功如此了得,想必身手更加了得,那七窍流血,岂不是易如反掌?
&ep;&ep;大头心彻底绝望,原本以为仲逸是来救他一命,没想到落在穿山豹手里更惨。
&ep;&ep;可是,看看四下微微的月光:除了眼前这位仲少东家,还有谁可以救他一命呢?
&ep;&ep;那怕是相药材价值万两的财物,保命才是最重要的,那怕是多活一天呢?
&ep;&ep;大头感觉双眼有些模糊,但这几乎是不用考虑:他没有不照做的理由。
&ep;&ep;片刻后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道:“严家藏匿金银之处罗大人也不知情,此事由严士蕃大人亲自掌管,罗大人只是将东西备好后,有专人来取”。
&ep;&ep;“在何处取?”,仲逸问道。
&ep;&ep;大头哆嗦着:“在罗大人的宅院,装在轿子里,是坐人的专轿抬走,外人根本想不到,这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ep;&ep;此话当是属实:大头命在旦夕,自不会撒谎,而严氏一向狡诈,此举倒是符合这些人小心谨慎行事的风格,这么大的事,自能一般人无从得知,即便大头与罗龙关系匪浅,能知道这些已实属不易了。
&ep;&ep;仲逸追问道:“那礼单呢?西安府,还有其他处送礼单的人是如何与罗龙接头的?”。
&ep;&ep;大头简直要哭出来了:“仲少东家,这个兄弟真不知道,曾听罗管家说,各处来送礼单的人并不去严府,也不见罗大人,他们只是住在一个叫如家客栈的地方,在药材进京后三日内,必有人来取”。
&ep;&ep;“你跟随罗龙多少年了?”,仲逸突然问道。
&ep;&ep;“毕竟沾亲带故,小的跟随罗大人十多年了”,大头一脸哀求状:‘不管少东家是何人所派,大家冒险无非是为了银子,只要放过我,兄弟给你一万两’。
&ep;&ep;“一万两,你一个跑腿的,出手是一万两,看来这些年,你没少捞啊”,仲逸调整呼吸,双掌缓缓抬起。
&ep;&ep;“听说你做过不少伤天害理之事,是也不是?”,仲逸最后一问。
&ep;&ep;大头急忙求饶:“那都是姓罗的指使,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只要少东家说句话,小的……”。
&ep;&ep;“这我放心了”,一阵风起,仲逸单掌霎时袭来。
&ep;&ep;大头话未讲完,只觉头顶如巨石压来,却又似脑颅被生生劈开般,连声喊叫都没有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