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两名侍讲学士。
&ep;&ep;再往下,是六品的侍读、侍讲了。
&ep;&ep;可以说,仲逸如今在翰林院的地位而言,可谓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这对于一个入仕时间颇短、资历尚浅的他来说,简直不可思议。
&ep;&ep;好在,之前的皇帝朱厚熜给他机会,在博野县繆大柱夫妇被杀一案,仲逸一下子揪出近二十名朝廷命官,让他初绽头角,提前结束庶吉士的考核,做了七品编修。
&ep;&ep;后来,在与鞑靼军谈判、去大同核查仇鸾,让他再次赢了同僚一把:成为翰林院六品侍读,成了众人口的‘仲大人’。
&ep;&ep;而如今能做到从五品的侍读学士,或许是因为他之前在裕王府侍读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去年在东南江浙、福建一带抗倭的功劳。
&ep;&ep;这些差事,几乎都是‘要命’的差事,稍有不慎,会丢了性命:一如当初在保定府与知府张远刀剑相向、与鞑靼军剑拔n-ǔ张、与仇鸾斗智斗勇、与倭贼阵前较量。
&ep;&ep;都是些难啃的骨头……
&ep;&ep;总之,这个升迁速度有些不可思议,但细细想来,这位年轻的仲大人确实名副其实,做了正经差事,大家看在眼里,事实面前,那些不服之人,也无话可说了。
&ep;&ep;“仲大人,你倒是说句话啊,这可倒好,咱们一起入的翰林院,一起做的庶吉士,你如今已贵为侍读学士,可兄弟们呢,还是庶吉士,你到底管不管?”。
&ep;&ep;见仲逸不回应,一旁的费思应又开始催促起来:“这次,你若是再不说句话,兄弟们可要说你:六亲不认了”。
&ep;&ep;这么一说,正忙于伺候众人的程默立刻不高兴了,只是碍于他一个杂役的身份,只能将这种不满憋在心里,但嘴还不由的低声嘟囔着:“六亲里边,有同窗这一层吗?自己不努力,还真好意思说”。
&ep;&ep;“你说什么呢?”。
&ep;&ep;这么一句,却被一旁的费思应察觉,他不由的转身向程默训斥道:“怎么回事?每次都有你,知道我与你们家大人是什么关系吗?”。
&ep;&ep;程默急忙站直了身子,手还拎着一个茶壶,像是做错了什么事儿似的,毕竟人家为主,他为仆,没有说话的份儿。
&ep;&ep;咳咳,仲逸干脆站起身来,也开始‘训斥’起来:“是,一天天的,不知琢磨些什么?怎么啦?以为跟着本大人时间长了,要本大人时时事事都罩着你?再不用心做事,休怪本大人翻脸”。
&ep;&ep;这话说的,多少有点指桑骂槐的感觉。
&ep;&ep;程默是何须人,他岂能听不出来:“仲大人训的是,小的记住了,下次绝不敢再犯”。
&ep;&ep;顿时,费思应脸如同霜打了一般,白里还透着点红:“哎,想不到你我同窗苦读,却落得不如一个下人”。
&ep;&ep;这一声叹,该有多么的无奈?
&ep;&ep;见他正欲抬脚出门,仲逸急忙前制止道:“费兄,你言重了,同窗之谊我永不敢忘,只是你每次这样大张旗鼓的,太过高调,你也知道,翰林院是人的衙门,这里的人都有些来头,你……”。
&ep;&ep;费思应微微一怔,这才缓缓开口道:“仲兄弟,是我做事不周,想着咱们的交情不错,家父好歹也是个礼部郎,别人总得要给几分面子”。
&ep;&ep;仲逸无奈的摇摇头:“费兄,正是因为此,你更要懂得务实,多做少说,令尊难道允许你如此放肆吗?”。
&ep;&ep;末了,他语重心长道:“你的事儿,兄弟心一直惦记着,只要有机会,只要兄弟能说的话,一定尽力。但你也要多学点真本事,能为朝廷做点实事,也好为令尊争口气不是?”。
&ep;&ep;费思应白白胖胖的脸立刻又变得一阵通红,他嘴巴微微一动,几次欲言又止,思量半天,最后也说了一句:“以后,看为兄的吧,绝不会给家父,给兄弟你丢脸”。
&ep;&ep;说完这句,倒是如释重负的样子,费思应整整衣冠,缓缓走了出去。
&ep;&ep;“仲大哥,今儿这事,干的漂亮”。
&ep;&ep;见屋只剩他们二人,程默又感触了一番:“原本早想让你训他一顿,可看到他方才那难过的模样,我这心里也高兴不起来”。
&ep;&ep;仲逸背着双手,再次回到自己的座椅,不由的说了一句:“这说明你长大了,而且,还是个有良知的人”。
&ep;&ep;好啦,快准备正事吧,我一会儿还要进宫呢。
&ep;&ep;朱载垕继位后,仲逸这个翰林侍读学士自然不用为他侍读,倒是朱载垕的儿子,也是日后的万历皇帝朱翊钧,可经常见到这位‘仲先生’了。
&ep;&ep;裕王生母如今已为贵妃,他对儿子的教导颇为用心,朱翊钧读书不用功时,其母便让其长跪,以示惩戒,足见用心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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