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夜色深深,睡意浓浓,陶朔终于顶不住困意醉意上头,第二个酒坛里还有些许存酒,但已经喝不下去了。

&ep;&ep;“咱们改日再喝,再战……”,说了这么一句,转眼的功夫便是‘呼呼’的呼噜声。

&ep;&ep;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老子今晚可以睡个安稳觉,睡的越安稳,某些人就放心,何乐而不为呢?

&ep;&ep;“走吧,看来这小子确实累了,我们可以回去了”。

&ep;&ep;那老家丁叹口气,缓缓出了房间,小家丁顺手将桌上剩余的半坛子酒拎在手里,又拿了一只鸡腿,满心欢喜的跟了上来。

&ep;&ep;“陶朔这小子还真是块料,做事勤快,脑子也灵活,说话滴水不漏,是个可塑之才,老爷他日必能重用此人,今天时间有些晚了,明日再向老爷禀报吧”。

&ep;&ep;老家丁鄙视的看了一眼小家丁“瞧你那点出息,就知道吃,那天被老爷清理出门都不知道是怎回事……”。

&ep;&ep;小家丁连连点头,心里却暗暗嘀咕道“不吃白不吃,人不就是为了吃好喝好吗?你倒是有出息,但现在都这把年纪了,不还是个老家丁吗?要不是老爷可怜你,被清理出门的,还不定是谁呢?……”。

&ep;&ep;常言‘说人不如人,还有个人说人’,但若是真正不如人还想训人,听话的觉得没有威慑力,说话的也觉得别扭,说服力可想而知……

&ep;&ep;“管家,有必要这么晚出发吗?到底是怎么回事?”。

&ep;&ep;一间偏房中,陶管家再次来回踱步,似乎在做一个非常大的决定,这番举动倒让旁边的乔二有些不耐烦“不就是黑金山吗?兄弟们去了又不是第一次……”。

&ep;&ep;“对对对,乔二哥说的对,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为何这次要赶夜路呢?”。

&ep;&ep;说话的是与乔二一起的两名男子,连同管家的两个跟屁虫,这些人都是跟随陈覃的心腹,自认为在陈府是‘高人一等’的,仅从家丁的角度而言。

&ep;&ep;这乔二等人正是那日从盐田过来报信的,只是半道上遇到那个中年‘高手’,后来看到一块锦衣卫的腰牌,从此之后便吓破了胆,一心想离开陈府的人。

&ep;&ep;而至于管家的那两个跟屁虫,也就是白日里驱马先赶到河边为陶朔划船的两个人,说白了,都是陈府‘高人一等’、‘颇得信任’之人。

&ep;&ep;一直低头沉思的管家听了这些人的抱怨声,这才从沉思中缓过神来“你们都懂个屁啊,老爷这么安排,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们瞎揣摩个屁啊”。

&ep;&ep;末了,他又补充了一句“都他么傻了是不是?去黑金山那种地方,趁夜色不是更好吗?”

&ep;&ep;众人很快停止嘀咕,连站姿都规矩了许多,他们心中再清楚不过这是陈覃的意思,在这个大院来,那位爷才是名副其实的——老大。

&ep;&ep;从管家如此愁眉不展不难看出此事,更是没有商量的余地。

&ep;&ep;“好吧,那我们即可出发,只是……”。

&ep;&ep;乔二又试探的说了一句“这么晚了,出城……合适吗?”。

&ep;&ep;管家摆摆手,显得极不耐烦,但转眼间竟又语气温和的向众人说道“这个?还用你们担心吗?我们老爷是什么人?连个小小的看守都摆不平?这种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吧了?”。

&ep;&ep;“这么晚了,就不用骑马了,动静太大,出了城,自然有人接应你们,还是……走水路吧,水路安生……”。

&ep;&ep;见那几人已转过身去,管家又叮嘱了这么一句,之后他缓缓来到桌前,端起酒壶,倒满了一个个小酒杯。

&ep;&ep;‘来,咱们一起干一个,天色晚了,给你们壮壮胆,我们都是为老爷做事的,所有一切决定,都是依照老爷的吩咐来,你们都明白吗?……’。

&ep;&ep;言语间,管家有些异常,但这些人却丝毫没有听出来,二话不说端起酒杯就干了。

&ep;&ep;“走吧,早点走了,早点省心啊……”。

&ep;&ep;人去酒空,管家默默的坐了下来,夜色安静了许多,窗外的月色显得有些苍凉,与这个季节的气候有些不相符。

&ep;&ep;“走吧,都走吧,若是到了那边,可千万不要怪我啊,说白了……我他么也是个家丁,都是听老爷吩咐的,冤有头、债有主嘛……”。

&ep;&ep;端起桌上的酒杯,管家将自家杯中的喝尽,不由的叹了一口气道“但愿这样的事儿,不要发生在我头上,……怎么说,我与老爷也是沾亲带故的嘛……”。

&ep;&ep;“如今这个年头,亲戚又能算什么?那也不好说,毕竟有句话叫‘血浓于水’嘛”。

&ep;&ep;‘凭良心说,我可是很忠心的,除了偶尔顺点银子外,还真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点小毛病,还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