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昨夜京城发生了一桩大事,秦相家的小公子秦文杰一早从胭脂坊醒来,怀里却搂着赵尚书最宠爱的小妾如烟。

&ep;&ep;如烟醒来知道自己失贞,吓得晕死了过去三次,醒来便要死要活的。

&ep;&ep;她本就有了三个月的身孕,被秦文杰强占了身子,又受了惊吓,当场便了落了红,孩子也没能保住。

&ep;&ep;待赵明渠寻到如烟,人已经上吊自尽,身子都凉透了。

&ep;&ep;而秦文杰也吓得跳窗逃走,躲进了相府。

&ep;&ep;孩子没了,人也没能救回来,赵明渠连连遭受打击,悲痛欲绝,哭晕过去好几次,最后是被赵府的人抬进了宫,赵明渠入宫便直奔玉桂宫,找玉贵妃哭诉,要秦文杰为死去的孩子和心上人抵命。

&ep;&ep;玉贵妃心疼哥哥,更心疼那个尚在腹中便夭折的侄子,哪里忍得下这口气,便匆匆去御书房寻魏颐告状。

&ep;&ep;得知赵明渠进了宫,就连一贯沉稳自若的秦相也匆匆入寿康宫寻太后庇佑。

&ep;&ep;姜嬛昨夜与那些伶人寻欢作乐,四更天才睡下,睡了不足两个时辰便被叫醒,听了秦相的话,更是气得心气郁结,她抓起手边的玉枕丢了出去,玉枕砸到了秦相的头,额上瞬间便红肿了大片。

&ep;&ep;“你怎的如此不小心,胭脂坊竟然闹出了人命案,还有你那草包儿子,救什么救,不如死了算了。净给本宫惹事。”

&ep;&ep;秦相匍匐跪地,老泪纵横,“犬子昨夜喝醉了,他实不知赵明渠的那个妾室怎会在胭脂坊,在他的床上,他虽顽劣,但却从不沾染良家女子,定是有人陷害杰儿。”

&ep;&ep;提起昨夜的荒唐事,秦相老脸一红,觉得窘迫难堪。

&ep;&ep;秦相见太后抿唇不语,更是连连叩头,“太后娘娘,老臣年纪大了,就指望这个儿子养老送终,家里还有个痴儿,老臣已经没了指望了,求太后娘娘看在老臣对娘娘忠心不二的份上,求娘娘救救老臣。”

&ep;&ep;姜嬛压住心底的怒火,“局势到底如何了?可曾牵连到了胭脂坊。”

&ep;&ep;秦相支支吾吾,忽而以额触地,重重地往地上一嗑,“今儿一早,禁军便将胭脂坊围了起来。”

&ep;&ep;“废物!”姜嬛不耐烦听秦相解释,“决不能让皇帝查到胭脂坊。”

&ep;&ep;今儿一早,赵明渠便入了宫,玉贵妃已经哭到了御前,大理寺以查案为由,闯进了胭脂坊,秦简泊阻拦不及,接着一队禁军闯了进来。

&ep;&ep;姜嬛气得上前一脚将秦相踹倒在地,秦简泊本就老迈,猛地被踢了一脚,差点再也爬不起来了。

&ep;&ep;姜嬛气得摔了茶盏,“无能,你要想尽一切办法,阻止皇帝查到本宫的头上,还有消息和账本全都要销毁了,不能留下一丝痕迹。”

&ep;&ep;胭脂坊是京城最大的秦楼楚馆,暗中归于秦简泊的地下产业,也是京城最有名的销金窟,坊中大部分盈利所得,被送进宫,供太后享乐。

&ep;&ep;胭脂坊还有另一个用处,便是收集朝中大臣的消息,朝中大臣妻妾背景,平时与哪些人来往,在家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话,都会被记下交到太后的手中。

&ep;&ep;胭脂坊是专门为太后提供消息,监视大臣,听命于太后的暗中组织。

&ep;&ep;姜嬛便是借此得到消息,再暗中派人铲除异己。

&ep;&ep;姜嬛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问向一旁的瑾言,“陆庭筠怎的还没来?”

&ep;&ep;“陆大人已在外等候多时。”

&ep;&ep;姜嬛摆了摆手,“扶秦大人去躲一躲,让陆庭筠进来。”

&ep;&ep;陆庭筠走进寿康宫时,快速地扫向了殿内,目光落在那梨花木雕刻着牡丹花的屏风处。

&ep;&ep;“晟安的伤可大好了?”

&ep;&ep;陆庭筠拱手回话,“谢太后娘娘关心,臣的伤已经无碍了。”

&ep;&ep;胭脂坊之事迫在眉捷,姜嬛也不再和陆庭筠绕弯子,而是直接开口,“今日在胭脂坊发生了一件大事,晟安可有耳闻?”

&ep;&ep;“臣也听说了些,事关丞相大人的公子,不知秦大人能不能承受得住如此沉重的打击?”

&ep;&ep;陆庭筠装作不经意间扫了一眼那架牡丹花屏风。

&ep;&ep;“那晟安可有法子帮秦相渡过这次难关?”

&ep;&ep;陆庭筠轻笑了一声,“臣以为太后已经知晓秦相保不住了啊!”

&ep;&ep;屏风后发出一阵极轻的响动,秦简泊听到陆庭筠的话,脸都白了。

&ep;&ep;姜嬛也不觉皱了眉头,“晟安这话到底是何意?”

&ep;&ep;“这些年秦相贪污挪用镇灾款,从各州官府收受的财物,还有胭脂坊的六成的收入都被秦相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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