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从当了太子妃以后,苏霓锦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一刻比现在更受欢迎,这叫什么?团结友爱靠外族?大家爱国意识这么强的吗?

&ep;&ep;但不管怎么说,苏霓锦体验到了当太子妃以来最热烈的一次关切,直到回到东宫,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ep;&ep;晚上跟祁昶说起这件事,祁昶也回了她一件事。

&ep;&ep;“你知道岳家庄子后山的那群是什么人吗?”

&ep;&ep;祁昶趴在那儿让苏霓锦给他针灸,经过这段时间苏霓锦每天晚上的不懈努力,祁昶的夜游症已经好了许多,最近已经连续三个晚上没有发病了,夜里睡的好了,白日里精神就好,处理政事头脑更清晰,更有效率。

&ep;&ep;以前他的作息就是个恶性循环,晚上睡不好,白天工作没效率,工作没效率就容易拖到夜里,晚睡加上夜游,等于更加睡不好,如此恶性循环下去,怎么可能不一天天的加重病情呢。

&ep;&ep;“什么人?”

&ep;&ep;苏霓锦扎针现在已经很熟练,一套针法下来,只需要花费从前一半的时间。

&ep;&ep;“都是从边境一路流转入京的外邦人。”祁昶说。

&ep;&ep;苏霓锦不解:“外邦人?不是说是什么砍柴的,什么行脚商人吗?”

&ep;&ep;“身份都是伪装。现在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些人绝对不是大祁的百姓。”

&ep;&ep;若是大祁的百姓便罢了,聚集在一起可能有什么活动,但若这么多人都是外邦来的,事情性质就不同了。

&ep;&ep;“他们是什么人,招了吗?”苏霓锦虽然觉得招供的可能性很小,但还是象征性问了问。

&ep;&ep;果然,祁昶摇头:“没有。死了。”

&ep;&ep;苏霓锦看着时间给祁昶拔针,一边拔一边说:“怎么会这么巧,回纥刚刚战败,质子入京,京郊就出现大量鬼鬼祟祟的外邦人呢?”

&ep;&ep;祁昶坐起身,伸了个懒腰,觉得四肢血脉通畅,十分舒服。

&ep;&ep;“你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聪明。”祁昶捏了捏苏霓锦的脸颊,苏霓锦正收拾金针,闻言抬头看着祁昶,又问:

&ep;&ep;“真跟回纥有关吗?”她刚才就是觉得奇怪随口一说,真蒙对了?

&ep;&ep;“八九不离十吧。正如你所言,一切太巧了。如今老高和安副将已经在想办法混进那群人里,不能打草惊蛇,得看看他们后续究竟想干什么。”

&ep;&ep;祁昶张开双臂,穿上苏霓锦给他展开的衣裳,苏霓锦意识到事态严重,问道:“这件事你告诉父皇了吗?若真是回纥在搞鬼,那雅云公主岂不是也有可疑,不能放任她过多接近父皇吧?”

&ep;&ep;“唉。”祁昶叹息:“若是我们早发现一两日,倒是可以告诉父皇知晓,可现在情况特殊,有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探听清楚,若是父皇定力不够,从他口中透出些口风被那雅云公主知晓,反而不妙。”

&ep;&ep;祁昶说的早两天,指的是早两天雅云公主还没侍寝的时候。那时候若禀告了熙元帝知晓,熙元帝根本就不会碰雅云公主,可现在,为时已晚。若熙元帝好端端的突然与雅云公主疏离,必然会惹得雅云公主生疑,若不能将她背后的势力揪出来,今后只怕后患无穷。

&ep;&ep;“现在还不是她动手的时机,我会暗中派人盯着。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祁昶没有说出后话,苏霓锦见状,猜测道:

&ep;&ep;“你怕父皇与她日久生情?”

&ep;&ep;祁昶点头:“男人在这方面,多少有点不理智。”

&ep;&ep;苏霓锦却有别样的看法:“我倒觉得父皇很理智。这方面,其实你们父子还挺像的。”

&ep;&ep;熙元帝看着花心,但实际上特别有分寸,宠爱后宫妃嫔,也仅仅是宠爱,并不会真的把人放在心尖上,他宠爱妃子的时间,就是妃子作死的时间,所以,像宁贵妃那样,安安静静慢慢熬的,反而成了贵妃,而那些如流星般受到恩宠的妃子,恃宠而骄之后的结果都很一般。

&ep;&ep;所以,苏霓锦可以确定,熙元帝在这方面很理智。

&ep;&ep;祁昶听了苏霓锦对熙元帝的评价,忽然笑了:“很少有人说我与父皇像。不过,你没说错。我父皇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人。就是我娘。”

&ep;&ep;“嗯,我已经看出来了。”

&ep;&ep;熙元帝虽然表面荒唐,但他对已故皇后的痴情,只要愿意动脑子想想的人,基本上都能看出来吧。如果不是真爱,怎么可能为她保留后位这么多年,皇后去世之后,朝中大臣们日日劝谏熙元帝另立新后,熙元帝嘴上应着,后妃宠着,可十几年来,大祁朝还是没有皇后。

&ep;&ep;“所以你还担心什么呢?父皇既然这么痴情,不会被美色所迷惑的。”苏霓锦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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