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手从周淮的掌心中抽离出来,轻声道:“当然,我一直都听您的话。”

&ep;&ep;周淮神色复杂,还想和他说点什么,但唇起了又闭,最终只是发出一声叹息,吩咐护工回避一下,给他们母子俩一点空间。

&ep;&ep;病房便骤地陷入沉默,蝉鸣冲不破厚玻璃,只剩下仪器重复滴答作响。

&ep;&ep;护工离开之后,周淮便没再提任何一点祈求原谅的话,似乎也不准备好好谈一次心。

&ep;&ep;她只是长久地盯着周青先,突然问道:“你怎么把头发接长了。”

&ep;&ep;“这样好看吗?”她语气不悦,伸手想去碰他的发尾,“你这样进公司成什么样子,董事会对你没意见吗?”

&ep;&ep;没等到周青先回答,她便古怪地又问了一句:“你是想故意这样去给我丢人吗》”

&ep;&ep;周青先挑眉,侧身躲开她的手,与她对视片刻,忽然噗嗤笑了。

&ep;&ep;周淮的眸色很浅,眼里总是不带什么情绪,总会给人留下薄情寡义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