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大声反驳的时候,正好就收到了上头那位轻飘飘落下来的一眼,那眼神没什么温度,看得他浑身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止不住的打了个哆嗦立马噤了声,生怕自个被太上皇认为是反贼同党。

&ep;&ep;裴清泓作为太傅,如今站得的地方已经和裴延极近,父子两个一般模样站在那,安安静静不发一言,完全不像其他大臣,要么争得面红耳赤,要么高谈阔论。

&ep;&ep;“众位爱卿可可商讨出了对敌之策?”太叔澜的目光在裴清泓的身上停留片刻又扫过争得不可开交的朝臣,这消一句话就教整个金銮殿都安静下来。

&ep;&ep;“前方战事吃紧,哪位爱卿愿意出征收复我大岚疆土?”

&ep;&ep;这一句话问出来之后众臣更是哑然,文武百官中,吵得最厉害的便是文官,他们的嘴皮子功夫厉害,可真要到战场上打仗,他们会做的也就是些纸上谈兵的事情,要是打了败仗,受到的肯定是十分严厉的责罚,且不说能不能保住头顶上的乌纱帽,那还另说,搞不好连命都没了,他们可不会愿意去做那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ep;&ep;至于武官,虽然每年都有武将的新鲜血液注入朝堂中,但能武不代表行军打仗就厉害。老一些的武官也是知道那位齐王的厉害的。

&ep;&ep;不同于太上皇,太叔澜是建隆帝的次子,和当今皇上那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叔侄,而小皇帝虽然也称齐王一声王叔,但齐王并不姓太叔而是姓唐,他的封底和王爷之位都是从父辈继承的,本人和皇室并无半点血缘关系。

&ep;&ep;正如那位彭大人所说,齐王是异姓王,更是忠烈之后。当年齐王的祖父跟着建隆帝四处征讨,为大岚的开疆扩土立下了汗马功劳,齐王在垂垂老矣之时交出手中兵权,便是如今造反的齐王的父亲,也是为国牺牲在战场上的。正因为齐家是满门忠烈,如今的齐王唐明威才会深受皇帝的重视,虽然在朝堂上没有手握重权,但他的手中握着数十万大军的兵权,若是有着精兵良器,要造反也可以说是值得一搏的事。

&ep;&ep;但很多人还是并不把齐王的造反放在眼里:“我大岚在陛下的治理下国泰民安,风调雨顺,缙云十二城之所以被攻下不过是那些看守城池的官员抵抗不力,缙云离京城这般远,只要君臣齐心,那反贼定然不抵京城就会被拿下!”

&ep;&ep;“李大人说的是啊,区区一个乱臣贼子,又怎么有本事动摇我大岚的江山社稷?我辈有心为大岚效力,只是实在年迈,心有余而力不足,怕是不能上的了战场,没法亲眼见着敌军被打得节节败退的样子。”这些歌官员一个个舌灿莲花,说的自己好像是真的很想上战场的样子。

&ep;&ep;那些武官倒是想表态,不过一来是他们最拙不敢乱说话,而是怕自己和齐王对上,一下就被那以凶猛着称的齐王给砍掉了脑袋。倒是有几个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当众就表示:“微臣朱世明愿意为陛下分忧,前去战场上将反贼唐明威拿下。”这个时候他们也不把齐王称作王爷,作为乱臣贼子,齐王连被他们直呼其名的资格都没有。

&ep;&ep;太上皇的目光再一次移到站得笔直如松柏的裴清泓身上,对方除了在家里,在朝堂之上也权当他是空气,虽然他只要询问,对方就会恭恭敬敬的回答,但在对方知道了自个的身份之后,裴清泓还这般恭敬,就让他心里堵得发慌。

&ep;&ep;在初进裴家的时候,他曾想过若是裴清泓知晓了自己的身份,要是仍旧恭恭敬敬的他还当这人有救,若是拿捏着做过他的夫君的这一条恃宠而骄,那他对对方也绝对不会手软。

&ep;&ep;没想到现在真背裴清泓知道了身份,对方这反应却教他心里难受得紧,要是对方真恃宠而骄还教他舒服些。在裴清泓的身上停留了许久,他的目光又移到了站在裴清泓前方的裴延身上:“不知裴左相有何高见?”

&ep;&ep;这朝堂上,姓裴的就三个,裴延和裴清泓实在是站得近,点人的时候,他也只能用职位来分开这两个,而不能一口一个裴爱卿的叫。

&ep;&ep;裴延今儿个就有点恍惚,他昨儿个身体虚着呢,齐王又来了谋反这么一招,害得他一晚上就没睡好。原本还风度翩翩的样子,现在是扑再多的粉都遮盖不了面上的憔悴。先前来使进金銮殿的时候,他就忍不住盯着太上皇那张面孔瞧,越瞧就越觉得和自己那个男儿媳长得像,越瞧就越觉得两个人眉宇之间的神态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ep;&ep;他这么心神恍惚着,冷不丁的就被点了名,被太叔澜点到的时候他还没怎么反应过来,还是裴清泓在他的身上小声的提点了两句,他从慌忙拜了拜,简单的发表了一下自个的意见:“微臣觉得,这反贼自然要诛灭,只是这齐王唐明威性格粗犷,又是忠烈之后,先前正是因为其性格憨厚忠君爱国,才得到陛下的重用。臣虽然未和反贼唐明威有太深的交情,但也知道有些东西做不得假,唐家满门忠烈,臣以为,这唐明威怕是受了什么人的蛊惑。都说擒贼先擒王,臣以为,这仗肯定要打,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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