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手绢擦眼泪的秦母情难自已地重重点头,语无伦次地说:“听见了、听见了,我听见修远那孩子说贞娘让我们一定要保重身体,照顾好自己,她、她还说会经常写信给我们的!相公,我听见了,我全部都听见了!”

&ep;&ep;秦父秦母充满欣喜的态度被齐修远如数反馈给了妻子。

&ep;&ep;以为妻子会非常高兴的齐修远看到的却是妻子越来越蹙紧的眉头和烦躁的神情。

&ep;&ep;“贞娘?”齐修远关切地握住妻子的手,很担心是不是与岳父岳母的分别影响到了妻子,让她的身体有些不适。

&ep;&ep;不愿意让丈夫担心也不想把自己的别扭心情告诉丈夫的秦臻掩饰性地把秦母塞给她的酿酒配方递给丈夫,“这是阿娘偷偷让我塞给你的。”她边揉着有些胀痛的太阳穴,边言简意赅的说。

&ep;&ep;“这是……”齐修远不解地接过来,把荷包上面的细绳扯开,然后轻吸了口气,“这也太珍贵了!”发现里面居然是一张酿酒古方的齐修远难掩脸上震惊!

&ep;&ep;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的丈母娘会有如此大的手笔——他们两老简直就是送了个会下金蛋的金母鸡给他们小俩口啊。

&ep;&ep;“既然珍贵,就不要辜负他们对你的厚望,好好努力让他们以你为荣吧。”秦臻看着锊平纸张仔细研究的丈夫心情不由好上几分,还配合的说了两句俏皮话。

&ep;&ep;齐修远看着自己笑靥如花的妻子哑然失笑道:“在娘子眼里,为夫就是个这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吗?”

&ep;&ep;“相公怎么会这样认为?”秦臻疑惑道。

&ep;&ep;“这么珍贵的古方如果不是娶了娘子这个大宝贝,两位老人家怎么可能提都不提一句的就拿出来,”齐修远促狭地朝秦臻挤挤眼睛,“娘子,对这一点为夫心里还是有数的。”

&ep;&ep;“……”齐修远那彷佛洞察一切的眼神让秦臻这个做妻子的无言以对。她心里明白,秦氏夫妇还真是为了秦贞娘这个唯一的女儿才心甘情愿的把珍贵的配方无偿赠送给他们的。

&ep;&ep;只可惜……真正的秦贞娘已经没办法再感受他们的这份慈爱之情。

&ep;&ep;想到这个,秦臻的心情指数不由得又有些下降。

&ep;&ep;她也弄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在最后一刻心软,竟然真的照着秦母的要求变相的对秦父的行为表示了谅解。

&ep;&ep;在那个时候,彷佛有一种陌生的本能掌控了她,让她下意识的不想让那对夫妇感到失望!更让秦臻觉得荒谬无比的是——在她内心深处最隐蔽的角落,居然有一个声音在异常坚定的认为:真正被亏欠的并不是这具身体的原主秦贞娘,而是选择了伤害原主的秦父秦母……这可真是有够荒谬的!

&ep;&ep;对岳父岳母无偿送酒方的心态可谓是了若指掌的齐修远刚把话一说完就发现了不对劲!

&ep;&ep;——貌似他这话说的也太轻佻了些,那给出古方的可是妻子最敬慕的父母双亲!

&ep;&ep;果不其然,他一抬头就看到妻子很是不渝的表情,心里一咯噔的齐家二少连忙不动声色的亡羊补牢,“不过我是真心领受他们两位的好意,”他一脸诚恳的说:“我知道他们也是在担心我照顾不好你。”

&ep;&ep;根本就没注意到对方口误的秦臻听丈夫这么一说,习惯性地点头附和,牛头不对马嘴地说了句,“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

&ep;&ep;还真可以说是心里有数的齐修远抹了把额头并不存在的冷汗,一脸严肃的表示他一定会很珍惜这个配方,尽他所能的把配方的利益最大化。为了表现出自己的认真,他更是把秦臻的两个陪嫁丫鬟找来贴身照顾她,他自己则下了马车翻身上马和一直策马随侍在马车旁边护卫的赵管事讨论有关酿酒的一系列准备事宜去了。

&ep;&ep;齐修远离开后,秦臻也懒得再强打起精神做无事状,直接从旁边的长条形隔匣里挑拣出一本齐修述抄写的《灵水县志》看了起来。两个丫鬟小心翼翼的陪坐在她旁边,一面关注着她的需求,一面手指灵巧地打着络子。

&ep;&ep;秦臻这一看就忘记了时间,连齐修远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注意。

&ep;&ep;“在车上看书看多了对眼睛不好。”掀开车帘进来的齐修远径自把秦臻手上的书抽走了。

&ep;&ep;心情有所好转的秦臻也不生气,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在身边让个位置给齐修远坐,两个丫鬟相视一眼,蹑手蹑脚地收拾好东西,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

&ep;&ep;丫鬟们离开后,秦臻问丈夫有没有商量出个什么章程,齐修远闻言点了点头,他握住妻子的手,耐心的给她解释他的想法。秦臻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听着,不知不觉就闭上眼睛,蜷靠在齐修远的颈窝里睡着了。

&ep;&ep;齐修远眼神爱怜地亲吻秦臻的额,将刚从爱妻手中抽走的那本《灵水县志》翻开看了起来,做这些动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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