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我可以解释的---”
“你解释什么?解释你虽然没有虐待晴丫头,却暗地里漠视她,不管她,如美屋里头一堆堆的老妈子和大小丫头侍候着,而如晴却只有两个奴才侍候,并且还老的老,小的小。”方敬澜越说越生气,看李氏的目光越来失望,“还口口声声说没虐待晴丫头,把晴丫头当亲生女儿看待,你就是这般对待她的?你真令我失望。”
“我,我---”李氏有口难言,事情大大出乎她的意料,这令她措手不及,不应该这样呀,明明都算好的呀,怎么,怎么就演变成这样?
李氏知道方敬澜的脾气,昨晚虽然听信了如晴的话没再追究,但估计今天一大早也会来探望如晴,她还特意吩咐屋子里的丫头轻手轻脚些,不要把如晴吵醒了。等方敬澜来后,也叫丫头们延迟时候去叫她,那样,他久等之下肯定会大发脾气,然后她就在一旁好言相劝,证明她对如晴还是很维护的---可,怎么事情大大超出她的预期呢?
方敬澜哪肯再听她的解释,扭过头去,又见着如晴身上的衣服,更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如晴袖口处已磨破了边的衣袖,对李氏连声道:“你来瞧瞧,我有冤枉你吗?嗯?我有冤枉你吗?”声音渐渐拨高,李氏闭了闭眼,心头又是气又是恨的。
“晴丫头这是什么衣服?你来看看,衣角边缘都磨破了,堂堂方府四小姐,居然穿的连个丫头都不如。幸好让我瞧见了,若是穿着这身衣服到外头去,别人还以为我方某不是穷得快揭不开锅,就是虐待女儿---”
“我,我有给晴丫头做上等衣服呀,她每次穿出去见客人的衣服可不比如美差---”刘妈妈在身后重重咳了嗽,她这才发现自己一时情急之下又说错话了。
果然,只见方敬澜看李氏的目光带着失望与无耐,他重重放开她,不顾踉跄后退的她,沉痛地道:“原来,你一直这般虐待晴丫头。在外人面前,你给她穿好的戴好的,可没人的时候,就给她这些衣服穿,连丫头都舍不得多给几个,你,你怎么就如如此心狠?”
李氏被指责得哑口无言,又气又怒的,最后恼羞成怒,“可,可我也没打她骂她呀---”
如晴被大人们的动作吓着了,嘤嘤地哭了起来,拉着方敬澜的衣服轻轻地摇着,“爹爹,您别生气了,都是女儿不好,惹您生气了。您千万别生气,我听别人讲,生气多了会长皱纹的。爹爹那般英俊不凡,长了皱纹可就不好看了。”
方敬澜听着如晴这奶声奶气又暗含关心的话,骨头几乎都软了,他蹲下身子,对上如晴黑白分明的大眼,见她面上带着惶恐与不安,粉嫩嫩的脸蛋儿挂着两滴未干的泪珠儿,说不上的怜惜。
如晴从出生到现在,方敬澜还从未像今天这般这样近距离搂抱自己的女儿,只觉这个小女儿身子软绵,并且生得与朱氏一般,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粉扑扑的红苹果脸儿,大大的眼扑闪扑闪的,说不出的娇憨可爱。虽没有如善那般机伶懂事,聪明绝顶,但也是丽质天成,可爱得紧。
方敬澜忽然很是愧疚起来,觉得他真不是个好父亲,一心一意栽培如善,却忘了如晴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自己的女儿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而自己却一无所知,要不是他亲眼见着如美欺负她,然后就存了疑虑,这才一大清早的来一探究竟,否则这个小女儿不知还要受多少冷落,吃多少哑巴亏。
如晴观察方敬澜的表情,知道目的已达到,也就准备收手,伸出两只小嫩丫,轻轻拍着方敬澜的脸,道:“爹爹不生气,母亲每日里头忙进忙出的,对女儿略有忽略也是正常的。连三姐姐也是如此。爹爹不要生母亲的气嘛,母亲给女儿做了好多好多新衣服的,都怪我,拿了平时候做针线活的衣服来穿,让爹爹误会母亲了。”然后又埋怨地瞪着申婆子,“也要怪申妈妈,其他衣服不拿,偏要拿这身衣服与我穿,现在可好了,让爹爹误会母亲了。”
申婆子连忙跪下,口称奴婢该死。
方敬澜原本还有丁点的疑惑,但见申婆子这身比粗吏婆子好不到哪儿去的衣服,什么想法都没了,一把抱起如晴软乎乎的身子,尽量放软语气,“来,带为父去你房间里瞧瞧。”
李氏一听这话,几乎昏过去,看来方敬澜是打定主意替如晴主持公道了。
如晴也愣住了,事情发展也大大出乎她的意料,她想到若真的让这个便宜老爹给自己出头,那她与李氏这个怨肯定是结上了,于是连忙道:“爹爹,所谓嫡庶有别,您这样大张旗鼓的替女儿出头,岂不乱了规矩?”
方敬澜愣住,目光惊奇地盯着如晴,似是不认识这个女儿。
如晴低下头去,小小声地道:“爹爹,真的不能怪母亲偏心,实则是--是---”
“有什么难言之瘾,尽管告诉为父,为父替你作主。”方敬澜目光冷冷扫过李氏,后者面色发白,神色却又恼火。
重重哼了声,方敬澜故意对如晴大声道:“你也不必怕任何人,只要为父还在一天,就绝不许有人敢欺到你头上。”
如晴咬着指头,似是难以启齿似的,经不住方敬澜再三逼问,这才说了实话,“先前我屋子里也是有丫头妈妈的,只是,只是,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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