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听说知礼从朝堂回来,接见了两位贵客,并一道留下来用饭,何氏在内院与老太太如晴一块用了饭,席间,老太太问及了客人登门的由头,何氏回答:“夫君与江世子志同道合,颇多走动。那李世子,却是少有往来。而这会子却忽然登门造访,我也是不知的。”

老太太瞟了如晴一眼,道:“估计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何氏微微地笑了笑,却未说话,只继续吃她的饭。

如晴也装着什么都不知晓,用完膳后,与老太太何氏道了别,便回到房间里,忽闻外头闹哄哄的,后来玲珑回来说:“是豫郡王妃领了管家,婆子媳妇登门造访,把李世子给绑回去了。”

如晴“哦”了声,沉默了下,奇怪地望着何氏那边的动静,“豫郡王妃亲自登门,大嫂子怎么不去接待?”

玲珑说:“大奶奶用过晚饭便动了胎气,这个时候正躺在床上休养呢。”

虽然心存惊疑,但如晴聪明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又折身回到房间里。

再过不久,又闻得一阵马儿嘶叫之声,这时候如晴已经躺在床上梦周公去了,睡眼省松地坐起身,很是郁闷,这方府也太小了吧,前边有任何风吹草动,后院都能听到。唉----

第二日如晴起床,又听了一番新的八卦,大老爷与江世子果真志同道合,二人坐到一起讨论颜真卿字迹便讨论到深夜,并欲罢不能,后来还是永宁伯夫人亲自登门,把江允然给带了回去。

后来还听玲珑嘴碎地讲,“闻得守门的讲,那永宁府的管事敲响了大门,便见永宁伯夫人好一身的孽气,直把他吓得双腿站不住。以为要出什么事了。后来才得知,这江夫人是来寻夜不归宿的江公子的。”

如晴一边在棱花镜里打量自己今天的发型,一边道:“江公子真可怜。”

玲珑愣了下,不以为然道:“怎会呢?大半夜的还不回家,也难怪江夫人会那般着急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而是----”如晴觉得她完是鸡对鸭讲,便打住不再说下去。

在用早饭时,如晴笑眯眯地问何氏身子如何,何氏愣了好一会,儿道:“有劳妹妹关心,已经好多了。”

老太太左右打量了姑嫂二人,唇边掠过似有似无的笑意,对何氏道:“前些日子你不是说令祖父马上就要过七十寿辰了,可想过回去祝寿?”

何氏道:“本来是要大办的,可偏巧眼下正多事之秋,先帝驾崩也不足一年,就给免了。”

老太太点头,“说的也是。不过,虽不能大肆操办,但自家人总得聚聚吧?你和知礼不打算过去?”

何氏笑道:“自是要去的。”

老太太道:“去的时候把你妹子也捎上。这丫头呀,真如脱缰的野马,我都不大管得住了。”

何氏笑了笑,“老太太说甚么话呢?四妹妹这么乖巧伶俐,放眼整个京城,也找不出第二个了,您还嫌?”

*

何家老太爷七十大寿确如何氏所说,因多事之秋,又逢国丧刚过,便低调再低调,只自家人关起门来,杀了两头羊,摆了五桌席,何家近亲偏支的一起坐了吃上一顿,便算揭过了。

身为根正苗红的何家姑爷,知礼虽只是小小的翰林编修,却也受到隆重接待,连带让如晴也狠狠露了把脸,得到若干名贵赏赐。

何家世代清流,出了两位阁老,五位尚书,已显赫了数十年,如晴暗自观察诸人言行,听其谈吐,再观察何家下人恭敬谨慎的做派,得出一个结论,人家能显赫这么久,也不是没道理滴。

何家确实家规森严,不管嫡出庶出,看起来都很随和,对如晴也非常友好礼遇,一并用膳时,特别照顾如晴来着,同年纪的姑娘也与如晴颇玩得来。一顿午饭下来,如晴便结交了生平第一位朋友,何家大房的嫡出闺女何盈芳姑娘,第二位朋友便是何家外孙女柳缓缓。

何氏的长姐余夫人,挺着个大肚子,听说快要临盆,这回带了三岁多的儿子及小叔家的女儿余佳乐。这余佳乐却只比如晴小上一岁,也与如晴颇玩得来。但于氏夫妇却走得极早,用了午饭便离去。临走前,也带走了与如晴玩得依依不舍的女儿。

余夫人在临走前很是依依不舍地拉着如晴的手,说:“妹妹初来京城,应是哪儿都还没去过吧,改明儿得了空,定带你出去逛逛。”

如晴表示,有空一定过去玩。

再来,何家长房奶奶,也就是何氏的嫡亲嫂子丁氏也非常热情地握着如晴的手,还送了如晴一块通体碧绿的镯子。

如晴垫着绿油油的镯子,碧绿如洗,毫无杂质,但中间却有一道血红的颜色,红与绿的陪衬,却是极至的艳丽。

这是很名贵的镯子,如晴不敢接受,但架不过丁氏的坚持,再来何氏又在一旁取笑,“你这个大嫂子旁的没有,就是这金银首饰多的数不完,你也别替她省了,收了吧。”

如晴这才收下,然后席间这丁氏便一个劲儿地与如晴夹菜布饭,并问其年龄,爱好,平时在家做些什么。

如晴虽奇怪,但也一一作答。

总的说来,如晴在何家受到极大的关注,何家老夫人送了她一枚赤金盘螭璎珞圈,何家长房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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