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时已晚。可是尚书大人莫不是忘了京都和江南之间共有十七条河流湖泊相连,而且据臣所知,次河流由于流动性大,皆未被冰封。由于京都地势较高,我们可以走水路顺势而下。”苏智不骄不躁地回答。

&ep;&ep;郑磊一愣,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一点。

&ep;&ep;皇帝多日来阴郁的面容终于透出了一丝暖意,他看着苏智的目光充满赏识:“这个办法,确实巧妙。苏卿,你果然没有辜负朕的厚望啊!”

&ep;&ep;苏智依旧恭敬挺拔地站在堂下,并未因为受到了皇帝赞扬而流露出丝毫自得意满。

&ep;&ep;“既然如此,那就依苏卿所言,由户部拨粮,即日起启程运往江南。”

&ep;&ep;“臣遵旨。”

&ep;&ep;苏府。

&ep;&ep;苏睿坐在书房里,一边看书一边悠闲地喝着一碗人参粥。

&ep;&ep;突然,门被人大力地推开,带进来了一阵寒风。

&ep;&ep;苏睿抬头,只见苏镇山阔步走了进来,面色似乎有些怒气。

&ep;&ep;“父亲,您这是怎么了?”苏睿有些不解。

&ep;&ep;苏镇山褪去了披风,走到软椅前坐下,才缓缓开口道:“郑磊那个老匹夫,在朝中处处与我作对!不论我说什么,他都要反驳两句。哼,这下好了,白白让愣头青捡了便宜。”

&ep;&ep;苏镇山今日实在是受了郑磊的气,这才急火攻心口不择言,说了这些话。不然依照他隐忍谨慎的性子,再恨一个人也断然不会宣之于口。

&ep;&ep;苏睿还是不解,苏镇山便将早朝发生的事情同他说了一遍。

&ep;&ep;“父亲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听完苏镇山的叙述,苏智倒十分沉得住气:“郑磊是三皇子的人,与五皇子势同水火,自然是会处处与我们为难,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他若是哪一天不给我们使绊子,我倒还要奇怪了呢。”

&ep;&ep;苏镇山沉沉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这些我又岂会不知?只是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仰人鼻息,导致我在朝中束手束尾,根本无法施展拳脚。”

&ep;&ep;“当初五殿下不是承诺过要帮助父亲在官位上更进一步,好让父亲实现心中的抱负吗?”苏睿不动声色地问道。

&ep;&ep;“治世之中,想扳倒一个一品大员,你以为很容易吗?加上苏家现在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圣上不责罚我就烧高香了,还指望着升官?”苏镇山冷哼一声:“白日做梦。”

&ep;&ep;苏智听了苏镇山的冷言冷语也不气恼,自顾自地走回书桌前坐下,突然问道:“那就是说,不日运送物资的船队就会从京都启程,运往江南?”

&ep;&ep;“正是。”

&ep;&ep;“物资何来?”

&ep;&ep;“当然是户部拨款拨粮。”

&ep;&ep;苏智手中把玩掌珠的动作突然停了,他将目光投向苏镇山,笑容意味深长:“父亲,眼下我们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扭转苏家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而此次江南雪灾,正是我们重登塔顶的最好时机。”

&ep;&ep;“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p;&ep;“眼下灾情紧急,物资匮乏,虽然陛下仁慈开了国库,可是这毕竟也不是长远之计。若是父亲您能帮助陛下筹集到物资,和户部拨下来的那批货物一起运往灾区赈灾,陛下必然龙心大悦,天下人也会感念父亲的恩德。”

&ep;&ep;“你的意思是让我捐款?”

&ep;&ep;苏智摇摇头:“官员捐款,是下下之策。少了,惹人笑话,多了,陛下必然猜疑。而发动百姓捐款也不妥当,一个弄得不好就是搜刮民脂民膏,而且此事本不是父亲负责,若是父亲贸然参与,有越俎代庖之嫌。”

&ep;&ep;“那该如何?”苏镇山有点被他绕晕了。

&ep;&ep;苏智笑着说:“京都除了权贵世家和平明百姓,还有一种人,就是富商大贾。我们可以找一个身份合适的人,召集富商为灾区捐款。这些人个个家底丰厚,却地位低微,能够跟权贵攀上关系,他们可是巴不得呢。父亲您放心,此事一定一呼百应。”

&ep;&ep;“那你觉得谁的身份合适呢?”

&ep;&ep;“最了解商人的,必然还是商人。而咱们家,不是就有一位在京都响当当的商人吗?”苏睿意有所指。

&ep;&ep;“三弟?”苏镇山恍然大悟:“确实,三弟是最适合做这件事的人选。以他的名义去召集富商捐款,我们坐享其成就可以了,若是事情办的不好,也牵连不到我们的头上。”

&ep;&ep;苏智笑容狡诈:“父亲英明。”

&ep;&ep;“好,那我晚一点就去同他说。”

&ep;&ep;“父亲,还有一事。”苏睿提醒道:“为了避免小人诬赖父亲贪污,不要捐银子,只捐一些灾区需要的东西,比如棉被、药材、粮食等等。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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