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最近才知道她姐姐可能活着,舒蔚怕我担心之前也没告诉我。所以人在哪,我也不知道。”

&ep;&ep;“我以为,她至少会告诉你。”

&ep;&ep;韦容青淡淡地说,顾辛彦毫不意外地听出了她话语里的指责。然而即便如此,他又能反驳什么?

&ep;&ep;自己口口声声说关心她们母子,然而却连她最近在做什么都不知道。

&ep;&ep;“她已经找了很长时间,大概大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吧。”

&ep;&ep;该死,那个舒蔚所谓的姐姐,到底在哪里?

&ep;&ep;顾辛彦开车离开,在路上到处晃。希望能看见舒蔚的身影,可今天……是除夕。

&ep;&ep;大年三十这天,整个城市里处处都是人。而他几乎被淹没在庞大的车流和人流当中。

&ep;&ep;本该是庆祝的日子,他的妻子和孩子,却不知在何方。

&ep;&ep;直到许久之后,人独自一人在各大酒店旅馆查询。在又一次无功而返之后,终于接到电话。

&ep;&ep;“晨晨?”

&ep;&ep;“哥,你现在在哪里?”

&ep;&ep;“外面,怎么了?”他一再向前台人员确认,并且出示了自己和舒蔚的结婚证,让其帮忙查询。

&ep;&ep;然而结果又一次让他失望之后,情绪也愈发克制不住。

&ep;&ep;这丫头从昨天开始就玩消失,不、正确来说,最近半个月之内,他都没怎么看见她。

&ep;&ep;难不成,还每天跟在温车盛屁股后面?

&ep;&ep;“顾晨晨,别告诉我,你又在跟踪温车盛。”

&ep;&ep;“是又怎么样?你管不着。你有空管我,还不如好好管管你老婆,凭什么每天缠着我的男人!”

&ep;&ep;缠着就算了,还搂搂抱抱的。光天化日之下,像什么样!

&ep;&ep;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顾辛彦脚步猛地停滞下来,捏紧了掌心:“你刚刚说谁?”

&ep;&ep;“舒蔚啊,你老婆,我嫂子!哥你赶紧过来把她带走好好教育教育,别每天有事没事就找温车盛。”

&ep;&ep;自己天天跟踪温车盛,也不见他理会一下。可舒蔚每次一打电话他就立刻过去,不知道的人还当舒蔚是他老婆呢。

&ep;&ep;顾辛彦当即收起手机,迅速开车往那个地方去。

&ep;&ep;这个地方,是陌生的小区。舒蔚在寻到司机给出的地址之后,便开始寻人。她身边坐着的,正是一直帮助她寻找的温车盛。

&ep;&ep;她怎么想,也不该独自一人过来。这才试着给温车盛打了电话。

&ep;&ep;“看来就是这里,我们下去吧。”温车盛看了看这个普普通通的住宅区,镜片下的眼睛眯了眯,狐疑地望着舒蔚:“这么看着我是几个意思?”

&ep;&ep;“谢谢你啊,除夕了还陪我出来。”她勉强笑笑,努力让心情变好。不管昨天如何,至少现在她可能要见到自己的姐姐。

&ep;&ep;可温车盛耸耸肩便下车,很淡漠地撇了她一眼:“我在这世上就自己一个人,是不是除夕对我而言都一样。”

&ep;&ep;何况在国外多年,他已分不清哪里的节日才是自己应该过的。

&ep;&ep;舒蔚吐吐舌头,知道自己说错话。只好尴尬地跟着下车,两人就照着司机先生给出的地址站在街道上。

&ep;&ep;每过来一个人,她便会将之拦住,而后小心翼翼地指着自己的脸:“您好,请问您有没有在这附近看见过我?”

&ep;&ep;“唉?”

&ep;&ep;“是跟她长的一样的人,双胞胎。”

&ep;&ep;路人这才反应过来,没把舒蔚当成神经病,只是听了温车盛的解释之后也还是挥挥手:“没有、没见过。”

&ep;&ep;一整天的守候,舒蔚腰酸背疼。以她现在的身体,实在不该做这些事。

&ep;&ep;可即使温车盛让她去休息,她也是不愿意的。自从来到这里,就有种强烈的预感。

&ep;&ep;她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姐姐。

&ep;&ep;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幕渐渐降临之时,舒蔚几乎要放弃了。

&ep;&ep;目光所及处的最后一名路人也摇头表示没见过时,舒蔚无奈地低着头。

&ep;&ep;“看来今天是见不到了。”

&ep;&ep;她抬头看了看天色,苦笑:“不,应该说今年,都没有机会。”

&ep;&ep;“走吧。”

&ep;&ep;转身欲离开,但刚走出一步,手腕便被人握住。回头便对上温车盛温和的目光:“不,也许还是有机会的。”

&ep;&ep;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对面的小区后门里,正走出两道人影。男人女人穿着同色系衣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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