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想到这,姚瑶仰起头,把眼泪倒回眼眶里:“蔚蔚,其实好不好,真的只有自己知道。我过的好累,所以不得不离开。再呆在这里,我会窒息。”

&ep;&ep;“可是蔚蔚,你不一样。顾大少,总归是护着你。前些日子,你非要和他分开时,他还央我去陪你,怕你一个人孤单……后来你不理他,就每日在你家楼下守着。应谨深说,他从没见过顾大少那样低声下气过。”姚瑶垂眸,幽幽道:“你、和你的孩子,大概比他的命还重要,那样的男人,还有什么可挑剔的。”

&ep;&ep;可偏偏,应谨深做不到。

&ep;&ep;他不爱这个孩子。

&ep;&ep;姚瑶苦笑,把舒蔚揽在怀里:“我走了,好好照顾自己。我会联系你的。”

&ep;&ep;话落,便要拖着行李箱离开。舒蔚眼眶通红,想送送,又不知能送多远。登机口就在前方,她唯一能做的,便是站在原处,目送。

&ep;&ep;姚瑶,是她在北城唯一的朋友。比之蒋静媛等人更亲密,两个人认识多年,一起念书、一起毕业、一起进了第一医院。

&ep;&ep;姚瑶说,两个人上辈子一定是亲姐妹。否则怎么会走上一模一样的路。

&ep;&ep;连找的男人,都是一路货色。

&ep;&ep;纤细的背影离开视线的那刻,舒蔚眼眶里涌起一片水雾,而后便下意识呢喃:“从来都是一样的,是不是这次、也会一样。”

&ep;&ep;她站在那许久,之后便听见播报飞机起飞的声音。而后缓缓转身离开。

&ep;&ep;一道身影从远处跑来,急急忙忙冲到登机处,确定那里已经没有人之后。又慌慌张张跑到舒蔚跟前。

&ep;&ep;过大的力度拽住了她的肩膀:“舒蔚,姚瑶呢?她人呢。”

&ep;&ep;“走了。”

&ep;&ep;“走了?”应谨深猛地瞪大眼睛,舒蔚细看,才发现他连外套都没穿。大概是临时发现,知道姚瑶要走,便什么也顾不上,直接追了过来。

&ep;&ep;现在听见舒蔚的话,顿时像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涨红。

&ep;&ep;他紧紧握着舒蔚的手,冰凉的触感传来,才让舒蔚注意到他衣着单薄,神色便有些复杂:“她……姚瑶去了哪里?刚刚那趟班机,是英国?”

&ep;&ep;应谨深下意识皱紧眉,狭长的眸子也因此染上一圈通红。他下意识回想起,姚瑶在英国该是举目无亲的,唯有一个人也许在那里。

&ep;&ep;她去那,是去找那个人么?

&ep;&ep;舒蔚望着他绝望的神情,忍不住提醒:“马上就有下一班飞机,追过去,还来得及。”

&ep;&ep;可男人只是苦笑,负手在前,缓缓扬起头。

&ep;&ep;目光所及处,白色的飞机正好从视线里远离,翱翔在天际,连视线都捉不住。一如他也追不上里头的某个女人。

&ep;&ep;舒蔚跟着他收回视线,刚想开口说什么,却在抬头的瞬间,看见电视屏幕上出现熟悉的名字。

&ep;&ep;“今天是林氏集团董事长林继天的判决日,记者一早就守候在法院门外。刚刚得到判决结果,林继天将以违反我过经济法例第……判刑十年……”

&ep;&ep;“林继天的妻子,目前已被无罪释放。”

&ep;&ep;舒蔚紧紧盯着屏幕上头的人影,没有瞧见林继天,反而是被无罪释放的江艳燕和林昭颖在一旁。

&ep;&ep;后者身边立着一道高大宽厚的背影,透过镜头,也隐约能感受到那股冷厉的气息。

&ep;&ep;有记者上前采访,只见林昭颖脸上都是泪,精致的脸埋在江艳燕肩头,看起来有些愤世嫉俗。

&ep;&ep;“十年……”舒蔚喃喃自语,秀眉紧蹙。

&ep;&ep;她原以为,都已经解决了。哪怕林氏没了,至少林家是完整的,林昭颖……

&ep;&ep;“舒蔚,你回去吗?我送你。”应谨深自然也看见了那条新闻,可面上神情没有半点波动。

&ep;&ep;他垂着眸,又恢复了一贯的潇洒。仿佛刚刚那个激动的人,根本不叫应谨深。

&ep;&ep;“应少,真不追么?”

&ep;&ep;“呵……要离开的女人,绑回来又有什么用。她铁了心要离开我。”

&ep;&ep;话落,应谨深再也不看窗外,而是默默转身离开。

&ep;&ep;转身的刹那,电视屏幕里顾辛彦和林昭颖已经被媒体团团围住。舒蔚只看见男人那张冰冷的脸,以及镜头远处那张布满嘲讽的脸。

&ep;&ep;温车盛……

&ep;&ep;暖春三月,舒蔚离开之后。电视上的新闻也开始切换,不多时,便被别的新闻覆盖住。风头一时无两的林氏,也逐渐淡出人们视线。

&ep;&ep;法院外的一辆加长休旅车内,几人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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