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嗯,昨晚喝太多,在朋友那住了一晚。”她说的十分轻描淡写,随意拉过板凳坐在顾辛彦身边,睁大眼睛看着那张有些苍白的俊脸。

&ep;&ep;她眯了眯眼,嗤笑:“哥,我听说舒蔚回来了,是真的吗?”

&ep;&ep;这人,自然是顾晨晨,只是如今的她已与当初大不相同。

&ep;&ep;曾经单纯、明媚的女孩,在四年后,混迹各大夜店,哪里还有半分顾氏千金的样子。

&ep;&ep;只是这一切,却没有人会责怪她。

&ep;&ep;“舒蔚回来了……那他呢?”

&ep;&ep;顾晨晨像是十分不经意地提起,可那张浓艳的脸上,却布满了焦急和期待。她明知自己不该再期待、不该再打听任何有关温车盛的消息。

&ep;&ep;可一想到他,便怎么也忍不住。

&ep;&ep;许久之后,才听见顾辛彦缓缓回答:“他没有。”

&ep;&ep;“晨晨,之前联系的学校,现在还可以去。”他自小,便将这个妹妹疼进了骨子里,舍不得骂、舍不得凶、更舍不得她受任何一点委屈。

&ep;&ep;偏偏她自己遇见了温车盛,伤到遍体凌伤才回来。

&ep;&ep;“他不会回来的,就算回来又能怎样?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怎么对你的孩子?晨晨,听哥的话,到国外去。”

&ep;&ep;但如今的顾晨晨,又岂是那么容易说服的人?

&ep;&ep;她像一只刺猬,身上无时无刻不带满了刺,无论是谁靠近都要两败俱伤。

&ep;&ep;“既然你这么清楚,还守着舒蔚做什么?她不也那样残忍的对你。哥,你说咱们顾家的人是不是天生就欠别人的,好像不管怎么还、都还不清。”

&ep;&ep;话落,她抽了抽鼻子,看着指甲上黑色的美甲,嘲讽地勾了勾唇。

&ep;&ep;如今连她都厌恶自己,还怎么要求别人的爱?

&ep;&ep;舒蔚自是直接回到了出租里,在临睡之际接到了从异国他打来的电话。

&ep;&ep;她看见上头的备注,心一喜:“念念!”

&ep;&ep;“我不是念念,或许你不会想看见我。但是你,你躲不掉。”

&ep;&ep;舒蔚听完,全身不自觉僵硬起来,就连握着手机的掌心也渐渐渗出细微的汗渍,她只能努力深呼吸:“你……你有什么事吗?”

&ep;&ep;“呵……没事就不能找你吗?你是不是忘记了一件事,当初求着我把新竹留在北城的人,是你。”

&ep;&ep;“是你跪在我面前,求我将新竹的骨灰留在北城。而你给的条件是,代替她永远陪在我身边。蔚蔚,你失信了。”

&ep;&ep;舒蔚哆嗦着不敢反驳,只能勉强让自己保持冷静:“是,我失信了,我没有一直陪在你身边。但是k,我现在在很努力地弥补。你让我来北城,我听了你的话,所以别为难念念和吴越好不好?”

&ep;&ep;她愈发地小心翼翼起来,四年前初见k的时候,以为他和姐姐的日记里描写的一样。温和有礼,用二十几年的时间,将陈新竹疼到了骨子里。

&ep;&ep;可谁料真正见到了这个男人,他表现出来的却只有强烈的报复和侵略!

&ep;&ep;若非他要带走陈新竹,她怎么会与他交易,怎么会求着他带自己离开。

&ep;&ep;甚至许诺代替姐姐陪着他、照顾他!

&ep;&ep;“我自然不会为难他们,只要你把事情办好。就像当初答应了你绝不会碰你一样,舒蔚、你在我心底,比不上新竹的百分之一!”

&ep;&ep;他缓缓吐出一长句话,反而因此让舒蔚松了一口气。

&ep;&ep;k对陈新竹的在乎,已到变态的程度。若非那样在乎,也不会执意要带回陈新竹的尸体、骨灰。

&ep;&ep;若非那样在乎,舍不得任何背叛,所以这四年来,甚至不曾亲近过她。

&ep;&ep;他只是用以要挟自己,却从不肯见自己。舒蔚偶尔也会猜想,这个男人。是生怕看见自己这张与姐姐一模一样的脸而心疼吧。

&ep;&ep;“我会做到的,你要氏,我就给你氏。你要拿下顾氏,我也尽最大的努力帮你。因此,我们彼此都遵守承诺好不好?”

&ep;&ep;“ok。”k十分爽快将应下,而后大方地朝旁边的小小身影扬了扬手:“嘿、小子!过来!”

&ep;&ep;舒念谨慎地看了看k,又回头看了看吴越,小小的心里藏着别人所不知道的心思。

&ep;&ep;他或许分辨不出坏人与好人,但总是能分辨出来,对方是好意或恶意。

&ep;&ep;这个人来过家里几次,每次过来时,妈咪都会很难过很难过,他那时被妈咪抱在怀里,都觉得有些害怕。

&ep;&ep;“过去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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