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是、不愿意?

&ep;&ep;“就是因为现在的情况我才要说,说要留下的人是你,难道你以为我还会放你走?”

&ep;&ep;顾辛彦捏着她下巴,强迫她面对自己。

&ep;&ep;“蔚蔚,你要回答。”

&ep;&ep;“我……”

&ep;&ep;她回答,要怎么答?

&ep;&ep;舒蔚捏紧了掌心,澄澈的眸子盯着他很久很久。那个“嗯”字已经到了嘴边,可就是出不来。

&ep;&ep;她也想与他复婚啊。

&ep;&ep;“顾辛彦……这件事我们能不能压后再说?”

&ep;&ep;“至少等k的事结束之后,否则我心里……”

&ep;&ep;她的心里,藏满了愧疚感。加上k的暗示,让舒蔚怎么也不敢点这个头。

&ep;&ep;已经有过一次遗憾,难道还要这般草率地决定第二次么?

&ep;&ep;舒蔚却不知,自己的谨慎考虑,又会给别人带来多大伤害。

&ep;&ep;她的犹豫和迟疑,在顾辛彦看来,便是答案。

&ep;&ep;“看来答案我已经知道了。”

&ep;&ep;手掌猛地被甩开,孤伶伶留在床边。

&ep;&ep;舒蔚呆呆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有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ep;&ep;她只是,心里太过愧疚。

&ep;&ep;其实,很想答应的啊。

&ep;&ep;可男人似是不理解她,背对着她的身躯冰冷漠然。远远的瞧着,连心都凉透。

&ep;&ep;舒蔚多少有些委屈,但追根究底都是因为自己。她干脆裹着被子赚过身去,小心蜷缩起身子。

&ep;&ep;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冰冷的身躯忽然被拉入一道温热怀抱里,热烫的气息包裹住她全部毛孔,每一处都那么舒服。

&ep;&ep;舒蔚好似听见一声低低叹息,在靠近耳边的时候,连同她的身子一并抱了过去。

&ep;&ep;翌日。

&ep;&ep;顾威起面色凝重地坐在房内,面前摆放着这两天调查出的所有资料。

&ep;&ep;“小彦,你有什么法子?”

&ep;&ep;他的眉愈发皱得紧:“这事,怎么就露了风声。也怪你爷爷当年做的糊涂事,事到如今才留下这么大的摊子。”

&ep;&ep;顾辛彦冷着脸翻看了一阵资料,依旧面无表情。

&ep;&ep;“冤有头债有主,爷爷、爷爷已经不在,这事就算过了。”他冷冷道,与顾威起交换了一个眼神:“家里的保全设施再更新一次,这段时间一定要万无一失。”

&ep;&ep;“好。”

&ep;&ep;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好的方式。

&ep;&ep;但顾威起顾虑的,还有其他:“舒蔚的父母,你给人找到了没有?”

&ep;&ep;“还没,怎么?”

&ep;&ep;顾威起叹了叹,只丢给他一份件,便起身离开:“你自己看吧,接下来怎么处理,也自己决定。”

&ep;&ep;他终究还是老了,父亲留下的事处理不干净,儿子的事,也帮不上忙。

&ep;&ep;随着顾威起离开,顾辛彦终于拆开了那份件,刚刚还冰冷的眸子蓦地瞪大。一只手紧紧握着上头的照片,青筋鼓动。

&ep;&ep;那是关于二十多年以前顾氏征调某一块土地时产生的纠纷处理情况,大多是用金钱安抚。有几家占着地不肯卖的,爷爷便背地里甩手段。

&ep;&ep;其中有一对夫妻,原本准备在那块地上开店。

&ep;&ep;就在妻子即将临产的时候,摔了一跤。

&ep;&ep;只是……摔跤吗?

&ep;&ep;他记得,那个孕妇应是被人推的。也不知是得罪了哪家势力,就这么丧心病狂。

&ep;&ep;所以双胞胎早产,肚子里的孩子差点死掉,其中一个好不容易活下来,另外一个,被宣布死亡。

&ep;&ep;二十四年之后,那早已宣布死去的孩子,重新回到这个城市。

&ep;&ep;接着、真正离开了这世界。

&ep;&ep;顾辛彦猛地握紧掌心,股东的青筋像在控诉什么。

&ep;&ep;那被爷爷私下处理的人,是韦容青。

&ep;&ep;那一对双胞胎,是舒蔚和陈新竹。

&ep;&ep;他的爷爷,差点害死她们。

&ep;&ep;而自己和舒蔚,已经孕育出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