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在江家这么不听话,把爹娘气得要死,还能给这么理直气壮的大着胆子要东西?

&ep;&ep;“怎么了吗大嫂?”楚年看孙秀芳的表情,有点无辜,说:“我想了想他们昨天说的话,说没分家,我寻思着对啊,可不没分家嘛,既然没分家,家里不给我和夫君东西用,这合适吗?不合适啊!那我可不得自己拿?当然,要是不想给也行,不想给不想管,那干脆分了家得了,把钱分一分,我带着夫君走,也挺好。”

&ep;&ep;“.........”孙秀芳手里的筷子都快掉了。

&ep;&ep;有点紧张,她连忙告诫楚年:“你可千万别提分家的事,提分家,不仅爹娘不高兴,我夫君也不高兴。”

&ep;&ep;楚年毫不在意:“他们又没想让我高兴,我管他们高不高兴。”

&ep;&ep;孙秀芳无言以对,看着楚年自若的态度,心底的那股子羡慕又要钻上来了。

&ep;&ep;但说来说去不过就是一床被子的事,还不至于闹到分家,孙秀芳知道小破屋里的东西都差,一场秋雨一场寒的,楚年夜里会冷是自然。

&ep;&ep;自己和爹娘屋里的被子盖起来都还好,再冷些时换的大被子还没拿出来,是可以给楚年先拿过去用一用,等到了冬天,换回来晒一晒就是了。

&ep;&ep;至于等到了冬天楚年那屋怎么办......孙秀芳觉得没必要想得太远。

&ep;&ep;虽然楚年找来马郎中给三弟看病了,可三弟那个病,马郎中的那个脸色,还有赊钱看病抓药的一个情况......

&ep;&ep;三弟究竟能不能活到冬天,还是难说。

&ep;&ep;三弟一死,楚年就算再恣意,按照规矩习俗,那就是要给三弟守寡的。等到了那个时候,江家还不知道怎么闹呢,跟四弟的事儿会不会成,也说不准。

&ep;&ep;想到这些,孙秀芳内心又有点不是滋味了。

&ep;&ep;她羡慕楚年的轻狂大胆,羡慕楚年把江母怼的说不出话来只能跟江爹吵架,所以,如果可以的话,她其实希望楚年可以不被拘给江四。

&ep;&ep;她怕一旦拘给了江四,后面慢慢长长的无尽余生,会把这样鲜活的楚年变得跟自己一样。

&ep;&ep;——

&ep;&ep;吃完早饭后,帮着一起收拾了锅碗,楚年去到了江家的堂屋。

&ep;&ep;楚年都还没有正儿八经进过江家。

&ep;&ep;江家确实也是大罗村里不错的条件了,这么一间瓦房,盖得有模有样,昨晚上黑灯瞎火的看不见,现在白天,进去一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确实还不赖。

&ep;&ep;就是东西摆放地到处都是,好些个农作物的袋子,还有不知道是什么的蛇皮袋,都靠着墙堆着,也难怪不熟悉的人摸黑走进来得担心磕着碰着。

&ep;&ep;三面墙上也挂满了东西,有大蒜有辣椒,还有一些画着各路神仙的画。

&ep;&ep;说到画,最显眼的还得是前门正对着的那面墙上的,那面墙上,挂着的是等人高的红像,像是灶神爷的像,乡村里的农家大多数都是供奉灶神爷的,拜的时候还有个别称,叫灶王爷,求灶王爷保佑一年风调雨顺,吃好喝好,不愁吃穿。

&ep;&ep;画像下面是高高的案几,正中放着的是逢年过节敬神点香用的香炉,离香炉远些,两边摆了一些瓶瓶罐罐,有大有小,不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ep;&ep;案几下面紧贴着一张靠过去的暗红圆木桌,桌子看起来有些年代了,痕迹斑斑,上面照样也是摆满了东西。看起来这桌子并不常用,就只是用来放东西了。

&ep;&ep;江家老大不怎么能着家,江家一家除了江四,天天忙活,平日里一日三餐吃饭都是在厨房里的那张小桌子上解决的,这张正式的好桌子,想必是只有过节过年,一大家子人都在,吃团圆饭的时候,或者来亲戚时招待客人时,才会用得上。

&ep;&ep;不过这些,楚年看看也就得了,并不很关注,他最先去了江四的房间。

&ep;&ep;无他,就因为江母老威胁说要把自己绑到江四的房里关着,所以以防有个万一,真要是哪天中了招,也好有个准备越狱。

&ep;&ep;江四的房间不大,不过比起江自流在外面的小破屋,那还是大了一点。江四的床就贴在房门边上,床上被子乱堆着,枕头歪扭地斜着,观感不是很好。

&ep;&ep;不过楚年看过了之后挺高兴,因为他觉得除非是在床上装一个笼子,不然被关进来的话,逃跑几率还是很大的。

&ep;&ep;虽然不出意外不会被关进来,但莫名增加了一点点底气。

&ep;&ep;接下来楚年也看过了其他两家屋子,默默把江家的地形和一些他觉得可能会用得上的东西给记了下来,便出去了。

&ep;&ep;江自流的药一天要喝两次,早一次,晚一次,楚年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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