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楚年看到后,忍不住好笑。

&ep;&ep;看来这个大嫂还是很有潜力的。再多给她灌输些自信自爱的观念,时间一久,她应该能从被江家二老打压的阴影下脱离吧。要是可以脱离的话,那可就太好了。

&ep;&ep;而真正动起筷子,开始吃兔肉的时候才是最开心的。

&ep;&ep;有兔肉和汤,孙秀芳晚上煮的是米饭,小子兔的肉肥而不腻,是放了辣椒跟野蘑菇一起红烧的,那叫一个又鲜又辣,单独吃口齿生香,放到碗里跟白米饭一块扒拉进嘴里,更是下饭。

&ep;&ep;楚年感动得都快哭了:“能吃到肉可真是太好了!!”

&ep;&ep;孙秀芳跟着不住点头。

&ep;&ep;楚年一边大口吃肉,一边握拳默默发誓,等他以后自由了,要连续吃一个礼拜的肉...不,要连续吃一个月的肉才行!

&ep;&ep;虽然是这么说,但楚年以前到底是过过好日子的,穿越以前,生活富足又快乐,什么好吃的没吃过。

&ep;&ep;孙秀芳就不是了,孙秀芳天天在江家受委屈,就算是逢年过节的,家里烧了肉,也轮不到她一个“不下蛋的母鸡”叨两口。

&ep;&ep;所以孙秀芳吃着吃着眼眶都红了。

&ep;&ep;要不是楚年,她哪里可能吃得上兔肉。

&ep;&ep;而楚年现在还一个劲地吆喝着她多夹两块多吃点,暖得她眼泪都要掉下来。

&ep;&ep;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的,看到孙秀芳吃着吃着就低了头抽鼻子,楚年放下碗,疑惑问她:“怎么了大嫂?”

&ep;&ep;孙秀芳咽下各种情绪,抹了把眼睛,抬起来对楚年笑了一下,说:“没事没事,就是太辣了,被辣到了。”

&ep;&ep;楚年闻言站起身,把晾在灶台上的野菜蘑菇汤端过来,说:“那喝汤吧。这是清汤,但有个兔子腿,又不完全清,带点肉味,肯定很好喝。”

&ep;&ep;“嗯,肯定的,年哥儿你也喝。”孙秀芳怕楚年看出自己的异样,赶紧往自己碗里舀汤。

&ep;&ep;然后她又找话跟楚年说,想到收拾兔子时剥下来的皮毛,孙秀芳问:“年哥儿,那张兔子皮怎么办?”

&ep;&ep;楚年想了想,说:“先收起来吧。就一张兔子皮也不好卖,先收起来,看以后什么地方能不能用得上吧。”

&ep;&ep;“好。”孙秀芳应了下来。

&ep;&ep;——

&ep;&ep;说来运气也是挺好,楚年和孙秀芳美美地饱餐了一顿兔肉大餐,并且也喂江自流吃完了,江家二老还没有回来。

&ep;&ep;眼看天都黑了,楚年都要以为他们今晚又不回来了呢。

&ep;&ep;但该回来的还是会回来,外面传来板车吱呀吱呀地声音,江家二老带着江四一起回到了家。

&ep;&ep;听到板车的声音时,楚年就进小破屋抵上了门。

&ep;&ep;按照楚年的想法,上次闹成那样,江家二老该是恨不得把他给撕了。之所以没动手,是因为天要暴雨,他们赶着去镇上卖收成,不得已才暂时放过自己。

&ep;&ep;现在秋收结束了,收成也卖掉了,不出意外是该算账了。

&ep;&ep;“来吧,我倒要看看这么晚了,你们要怎么闹。”

&ep;&ep;抵好门,桌上放好擀面杖,楚年等着江家二老上门叫阵。

&ep;&ep;但是令人意外的是,楚年并没有等到。

&ep;&ep;没有叫骂,没有撞门,就连过来都没有过来。这对恶毒的夫妻就像把楚年遗忘了一样,一点动静也没有。

&ep;&ep;楚年:“......?”

&ep;&ep;怎会如此?

&ep;&ep;等了一会儿,倒是等到动静了,却是江四颠颠跑过来,拍着门痴痴喊夫郎。

&ep;&ep;这傻子也不知道是被江家二老种植了怎样的执念,上回都摔成那样了,现在还敢过来要亲亲要抱抱。

&ep;&ep;楚年冷笑,自然是不理会一个傻子。

&ep;&ep;江四叫了会儿,听不到反应,觉得无趣,也就蔫蔫地走了。

&ep;&ep;而自始至终,江家二老都没有过来说过什么。

&ep;&ep;楚年:“......”

&ep;&ep;这么不按常理出牌,楚年都要不习惯了。

&ep;&ep;怎么会这样?

&ep;&ep;难不成是转性啦?

&ep;&ep;怎么可能呢。

&ep;&ep;楚年才不信他们会转性。

&ep;&ep;于是楚年把耳朵贴到门上听了会儿,模模糊糊的,能听到江母又在骂孙秀芳。

&ep;&ep;就说狗改不了吃那啥,江母还是那个江母,怎么可能转性。

&ep;&ep;事出反常必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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