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可是却被江爹喝止了:“你出去,我们爷俩讲话,你在这干什么?”

&ep;&ep;楚年眉头一挑。

&ep;&ep;江自流握住楚年的手,看着江爹的眼睛:“他是我的夫郎。”

&ep;&ep;话音落,江爹明显地哽了一下。

&ep;&ep;江自流:“我不会瞒他。”

&ep;&ep;说完江自流歪头咳嗽了两声。

&ep;&ep;他的身体依然虚弱,马志成本来不赞成他下地的,但听到楚年在外面说了这样的事,他怎么可能坐得住。

&ep;&ep;“二十亩地里,有五亩不属于你们,我理应带走。”咳嗽完,江自流平静地对江爹说了这句话。

&ep;&ep;“我就猜到你没安好心。”江爹脑门上的青筋突突直跳,扯起嘴角冷冷地笑:“呵呵,本来以为你这个怨种死定了,才会一不小心在你面前说漏了嘴,没想到你这个白眼狼,都快死了,天天躺在床上,还绞尽脑汁地想着吞我们家的地!”

&ep;&ep;江自流没什么波动,听着江爹把话说完后,只说:“村长就在外面。”

&ep;&ep;江爹咬着牙地骂道:“贱种!”

&ep;&ep;桌上放着水壶,楚年伸手拿起水壶,掀开盖子就往江爹的脸上泼了去。他的动作很快,没有分毫犹豫,没给江爹丁点闪躲的机会,一壶水哗啦下去,把江爹泼了个稀里哗啦。

&ep;&ep;“嘴巴放干净点好吗?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说的这么脏我帮你洗一洗!”

&ep;&ep;楚年拎着茶壶,绷直身体,做好只要江爹敢起身想打自己就第一时间往外跑的预备。

&ep;&ep;但楚年猜测江爹不会动手。

&ep;&ep;果然,江爹被泼得一整个呆滞了,转瞬间反应过来后,轰隆一下踢开长椅蹦起来,扬起手就要扑过来打楚年,却又在倾身后血红着眼睛顿住了。

&ep;&ep;只是...

&ep;&ep;楚年虽然预料到了江爹的反应,却没预料到这分秒之间,江自流居然蹭一下站起身,挡在了他的面前。

&ep;&ep;江自流这力量来得猛,哪是现在的身体状态能承受得住的,在江爹停手后,江自流便颓然往下一坐,剧烈地咳嗽起来。

&ep;&ep;楚年:“......”

&ep;&ep;“夫君,你别激动啊!”楚年连忙给江自流抚背顺气。

&ep;&ep;楚年忍江爹很久了,要是没有九成的把握江爹不敢还手,不会在分家之前给他泼上这么一下。

&ep;&ep;自己又不傻,难道忍了这么久了,临要走前,还非得吃个亏挨顿打?

&ep;&ep;就是没想到江自流的反应会这么应激,让楚年又好笑又感动。

&ep;&ep;“我就说你们的心怎么能狠毒成这样,我夫君果然不是你们亲生的。”楚年手没停,眼神落在湿漉狼狈的江爹身上,替他们两个刚才隐晦的对话结了案。

&ep;&ep;刚才这一番对话,江自流和江爹虽然谁也没有亲口说出“不是亲生”的字眼,却已经是把事实板上钉钉给坐死了。

&ep;&ep;自己猜测是一回事,真正听到事实又是一回事。

&ep;&ep;江自流的确不是亲生的。

&ep;&ep;楚年想不通,不就是为了五亩地吗,至于弄来一个婴孩假装添丁欺骗村子吗?

&ep;&ep;更可气的是,搞来了孩子也不好好养,极尽虐待,不干人事,实在是太可气了!

&ep;&ep;这种秘密,江家显然是准备带进土里的,要不然江爹也不会把江自流喊进堂屋说话。

&ep;&ep;所以,别说是泼他一脸水,就算给他一拳,他也不会冒然惊动外面的村长。

&ep;&ep;呵,既然自作孽,那就受着哑巴亏吧!

&ep;&ep;楚年还是气不过,狠狠骂他:“你们可真刑啊,就不怕死后下地狱被剥皮吗!”

&ep;&ep;江自流喘了会儿,勉强把气顺过来了。他轻咳着,继续把目光投到江爹脸上,没有一丝要退让的意思。

&ep;&ep;江爹说错了。他没有早就打地的主意。

&ep;&ep;他病体沉疴,何尝不是以为自己看不到来年的春天了?若非楚年的到来,若非楚年在这个地方受尽委屈侮辱,他怎么会图那该死的五亩地?他只是在发现自己逐渐恢复力气后,想要替楚年着想罢了。

&ep;&ep;就算没有今天的事情,江自流自己也是决心要带楚年分家的。

&ep;&ep;......

&ep;&ep;楚年他们进去堂屋后,罗德山师徒和村长在院里说起话来。

&ep;&ep;先说了会儿江自流的身体状况,马志成是连连摇头,表示可惜,就连村长听了都叹了口气。

&ep;&ep;然后又说到楚年分家之后,该在哪儿落脚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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