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送走了小哥,韶芍把玫瑰放到了床边上,眯着眼思考人生。

&ep;&ep;杨先生?她什么时候和姓杨的男人有过交情?

&ep;&ep;门被推开了,韶北川抬眼就看见女人像个呆头鹅一样坐着愣神,“想什么呢?肾透析把脑子也滤掉了吗?”

&ep;&ep;“啧,北川,咱家有认识姓杨的男人吗?”韶芍努力在记忆力翻箱倒柜,同事里杨姓的男人交情不深,其余的人选又没有符合要求的。

&ep;&ep;难道是韶家的故交吗?可这和见不见面有什么关系?

&ep;&ep;韶北川的手指一顿,不动声色地把挂号单放在桌子上,“不认识,为什么这么问?”

&ep;&ep;“刚有个姓杨的人托人送了一束花过来,问愿不愿意见见他。”韶芍挠了挠头,下巴点点床头的玫瑰花捧:“喏,就这个,这么一大捧,太骚了吧。”

&ep;&ep;“那你怎么回复的?”韶北川看了那束玫瑰,确实骚气。丝绒玫瑰,正统的酒红色,朵朵开的饱满旺盛。这么大一捧摆在床头的柜子上都装不下,浪漫到骨子里的花朵在他眼里炸开,男人轻不可见地皱了一下眉。

&ep;&ep;“不过他说来看我,到时候见见吧,也道声感谢。”韶芍往玫瑰花束那儿看了一眼,嘴角不自觉地抿起来。

&ep;&ep;她喜欢被人送花,更何况是一个关心自己的人,无论是谁她都感谢。

&ep;&ep;女人被叫去做胃镜了,韶北川落后了两步,攥住手机的指节渐渐握紧。

&ep;&ep;他的邮件箱里安静地躺着一个联系人。

&ep;&ep;那名字刺得他眼里流血。

&ep;&ep;拳头握紧又松开。

&ep;&ep;他警告过杨景棠,所有的事情都由他一人承担。

&ep;&ep;“来,喝药。”

&ep;&ep;韶芍战战兢兢地接过了医生递过来的麻醉药,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ep;&ep;“呕——”

&ep;&ep;做胃镜的医生看了韶芍一眼,面无表情:“一口气喝完,别品。”他见过患者无数,像这样从喝局麻药就开始吐的小姑娘数不胜数。

&ep;&ep;韶芍眯着眼,舌头在口腔里直打颤。那个味道,怎么形容呢?凉凉的,苦里还带着点儿甜,她就舔了一口就要吐出来了。

&ep;&ep;看着眼前的液体,女人觉得自己的胃已经开始抽搐了。

&ep;&ep;仰头一饮而尽,口腔里又苦又甜的味道齁得她睁不开眼,冲到旁边的垃圾桶里干呕,口水顺着嘴角就流了下来。

&ep;&ep;出师不利啊……

&ep;&ep;韶芍抱着垃圾桶呕了一下,把能吐的口水都吐完了,这才一脸虚弱地爬了回去。还好是做的全麻,她这么娇滴滴,光是药就受不了了,不做全麻一会儿不得死在这儿?

&ep;&ep;“医生,待会儿我昏迷了,记得让我弟先把我抱回去,我回病房昏迷。”韶芍躺在病床上,闭上眼,双手合十放在肚子上,准备好进入愉快的昏迷状态了。

&ep;&ep;完美!醒来后一且都过去了。

&ep;&ep;“昏迷?”

&ep;&ep;一声诧异的反问从头顶传来:“你做的是局麻,怎么会昏迷呢?”

&ep;&ep;“呕——呕呕呕——”

&ep;&ep;“用袋子接着点口水……唉,你别缩喉咙,放松放松,不然进不去!”

&ep;&ep;“呕呕呕!”

&ep;&ep;“唉!你放松!”

&ep;&ep;韶芍张着嘴,眼球都要瞪出来了,掐着脖子不停地干呕。嘴里多出来个管子,一手牵在医生手里。

&ep;&ep;“你不要乱动!你别动就很快进去了!你这样让我怎么检查?”

&ep;&ep;“呕——“

&ep;&ep;“唉!你这个小姑娘!你……”

&ep;&ep;韶芍抱着床边吐得一发不可收拾,嘴里的导管死活伸不进去。

&ep;&ep;医生也算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了,上至七旬老人,下至黄毛小儿,他就没遇见过这么垂死挣扎的病人。

&ep;&ep;门口响起了骚动声,有护士出声阻拦:“里面还有病人在做检查,您不能进去!”

&ep;&ep;“咣当”一声,门被推开了。

&ep;&ep;“没事没事,他是病人家属,您看……”

&ep;&ep;门外还有小助理在拼命解释。

&ep;&ep;医生愣了一下,手里拿着的管子收了回来,卡在韶芍嗓子眼里的胃镜彻底给拔了出来。仪器牵动喉咙外抽,刺激得韶芍一个白眼翻上来,差点侧滚下床。

&ep;&ep;“韶芍?”

&ep;&ep;“呕——呕呕呕呕!”

&ep;&ep;口水吐了一地,韶芍只觉得自己抱住了一个紧实的腰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