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傅云峥不是旁人。

&ep;&ep;余鹤想改写傅云峥心中的答案,他绞尽脑汁却不知该如何自证,英挺的鼻子皱了皱,干巴巴吐出两个字:“真的。”

&ep;&ep;“嗯。”傅云峥回应一声,也没说信与不信,他略过这个话题,撑着手臂坐起身:“快来吧。”

&ep;&ep;余鹤已经不是刚开始的自己了,绝不会因为傅云峥一句‘来吧’就晕头转向,忘了正事。

&ep;&ep;他把手搭在傅云峥肩上,很郑重地说:“您要是不信我,我可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ep;&ep;“好,信。“傅云峥沉声道:“快来吧,我想你了。”

&ep;&ep;这傅云峥第一次说想余鹤。

&ep;&ep;余鹤离开傅宅两天,每天都会想傅云峥无数次,可傅云峥一个电话都不给他打,这让余鹤很不开心。

&ep;&ep;这回总算听见傅云峥说想他,余鹤当即心驰神曳,覆身过去。

&ep;&ep;傅云峥心中对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否改写尚未可知,但通过余鹤的综合表现不难看出——

&ep;&ep;他实在是没什么长进。

&ep;&ep;*

&ep;&ep;第二天一早,周姨端着砂锅进餐厅时,瞧见余鹤又腻腻乎乎地黏在傅先生身边,当即松了一口气。小两口床头打架床位和,好在余鹤少爷不是矫情性子,阴沉了两天的别墅终于又亮堂起来。

&ep;&ep;周姨脸上含着慈和的笑意,给余鹤盛了一碗粥。

&ep;&ep;余鹤站起来双手去捧,周姨抬高胳膊躲了一下:“别沾手,烫。”

&ep;&ep;余鹤说:“周姨,以后您把饭菜端来餐厅就行。”

&ep;&ep;周姨看一眼傅云峥,无声询问。

&ep;&ep;傅云峥说:“听他的吧。”

&ep;&ep;周姨把砂锅端回岛台,很不赞同地说:“傅先生,上回您说听余少爷的,发着烧还给他喝冰可乐,余少爷的感冒就发展成肺炎了。”

&ep;&ep;傅云峥:“......”

&ep;&ep;余鹤:“......”

&ep;&ep;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找不到什么好理由去反驳周姨,不约而同地舀起一勺粥,默契地略过这个话题。

&ep;&ep;周姨的年纪正有点唠叨,这回占理可算得了机会,有一肚子话要说。

&ep;&ep;“把饭端过来就走肯定是不行的,就像这砂锅,”周姨戴着隔热手套把砂锅盖掀开,热腾腾的蒸汽翻涌上来:“余少爷哪里晓得有多烫,直接伸手去端那不烫出泡来。”

&ep;&ep;余鹤抬眼偷觑了一眼周姨,周姨也正在看他,余鹤当即把头埋进粥碗里,装作认真吃饭的样子。

&ep;&ep;周姨又念叨几句,什么余鹤晚上不睡觉偷偷下楼吃冰棍,第二天一早她在垃圾桶里发现三个雪糕包装袋;什么冰箱里的剩菜不加热就吃;连余鹤晚上下楼不开灯,撞在柜角上把腿划伤的事情都说出来了。

&ep;&ep;“哎呦,这一晚上还不够余少爷折腾的,我早上一进来,瓷砖地上滴滴答答的都是血点子,可把我吓坏了。”周姨抚着胸口,指指余鹤:“余少爷就跟小孩一样,都随着他天都能捅塌,年轻时不爱惜身体,老了有你受的。”

&ep;&ep;余鹤拽了一下傅云峥的衣角,求助地看向傅云峥。他真的不想吃饭时被责怪,公众号上的专家说,吃饭时心情不佳容易引发胃癌。

&ep;&ep;“好了周姨,别说他了。”傅云峥停下筷子:“以后我管着他。”

&ep;&ep;余鹤心跳一顿,藏在他胸口的那只兔子又发疯似的蹦跶起来,难怪他总是装不成小白兔,他的兔子是疯子,是比兔八哥还要神经的疯兔。

&ep;&ep;余鹤低头猛喝了一口粥,然后烫到了嘴。

&ep;&ep;傅云峥:“......”

&ep;&ep;周姨:“......”

&ep;&ep;周姨摇摇头,转身离开餐厅去拿烫伤膏。

&ep;&ep;“毛手毛脚的。”傅云峥检查着余鹤口中的烫伤:“你慌什么?我又不会真管着你。”

&ep;&ep;余鹤眸光轻摇,含混地说:“你管着我吧,我乐意让你管。”

&ep;&ep;“懒得管,你只要不弄伤自己,就是把天捅个窟窿我也能给你兜着。”

&ep;&ep;傅云峥陈述资本大佬特有的逻辑:“管你也是耽误时间,给你收拾烂摊子也是耽误时间,既然这份时间成本无法避免,那有什么理由不让你随心所欲呢。”

&ep;&ep;好像确实没有理由。

&ep;&ep;余鹤觉得哪里不太对,却又说不上来。

&ep;&ep;傅云峥这段话真的好有道理,逻辑完美自洽,直到傅云峥从周姨手中接过西瓜霜,喷在他口腔的烫伤处,余鹤都没能找出那段话中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