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高手对阵,最忌分心,魏延一面要应对华雄的攻击,一面又心思百转、患得患失,这如何能行?

&ep;&ep;于是,两人又过了几招,魏延就落入下风,华雄寻个破绽,马槊势若千均,直刺魏延左胸。

&ep;&ep;而魏延此时,一招堪堪用老,躲避、格挡,俱以不能,眼看着明晃晃的槊刃,在瞳孔之中越来越大,朝着心脏要害,势如奔雷般的袭来,魏延不甘而又无奈的闭上了双眼,静等那锋刃穿透胸膛。

&ep;&ep;可是,足足过了半晌,魏延才发觉,并没有利刃穿透自己的身体,他觉得这不长的时间,用来等待死亡,竟然是如此的漫长,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一种心力交瘁之感涌上心头。

&ep;&ep;魏延用满含疑问的眼神,看着淡定自如、横槊于马背的华雄,似乎在等待着他为之解惑。

&ep;&ep;华雄淡淡一笑,缓缓说道:“汝魏文长乃当世豪杰!不杀汝乃是吾惜才之故!刘荆州只图虚名而不识真才,在其麾下,汝施展不了满腔的抱负!”

&ep;&ep;魏延也仿佛看透了世事一般,喃喃自语道:“世间盛名难副之人,何其多也!吾受教了!”

&ep;&ep;说完,坐在马上抱拳道:“文长,谢都督不杀之恩!”

&ep;&ep;华雄笑道:“不用谢吾,吾亦只不过是英雄惜英雄而以!”

&ep;&ep;魏延拨转马头,似乎有些怅然,也不策马,就那样缓缓而行。

&ep;&ep;这时,背后传来华雄淡定而平和的话语:“文长将军后会有期!若是觉得荆州实在无趣,可来上庸,届时吾与汝,坐看风云,同会天下英豪!”

&ep;&ep;魏延默默无语,停身半晌,最终拧身抱拳一礼,径自打马去了。

&ep;&ep;华雄无奈的摇摇头,心中不禁腹诽:“奶奶的!人家穿越,王八之气侧漏!文臣武将纳头便拜,主公叫的那叫一个容易!轮到自己头上了,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又是战斗,又是故弄玄虚的,忙活够呛、累的半死,到头来竟然是这个结果!人比人气死人啊!难道是自己的王八气不够?”

&ep;&ep;正自郁闷之时,祖茂这个不开眼的又来添堵了。

&ep;&ep;祖茂见他,连放敌军两员大将,颇为不解的道:“主公!这费了半天的劲,怎么又放了!吾知道,汝是欲招揽这二将,可是上庸郡地狭贫瘠,且又是新附,此时便急急招揽大将,未免心急了一些吧!”

&ep;&ep;华雄只得虚心道:“大荣说的是!栽的梧桐树,自有凤凰来!是吾急切了!”

&ep;&ep;二人说着,便打马回营去了。

&ep;&ep;魏延一路思索着华雄的话,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张允大帐之前,想起了军令状这档子事,心头不禁一沉。

&ep;&ep;他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不拘小节,但是,也是要脸面之人,这回明显是信口开河了,究竟该如何收场,他亦是心中没底。

&ep;&ep;硬着头皮进入帐中,见诸将皆面露鄙夷之色,他瞬间释然了。

&ep;&ep;心中暗道:‘’经历了一回生死,岂能还纠结于,别人看自己的眼光!心中无愧,何必患得患失!且看张允如何处置,若是真下杀手,大不了一拍两散!拼得一死,也不能在这些宵小手里引颈就戮!‘’

&ep;&ep;张允见他失魂落魄的进来,心中大爽之下,气也就消了一大半,如今哪里还有兴趣,与一个信口开河之人较劲?

&ep;&ep;这般结果,就如魏延当众自己打脸,这对张允这种小人来说,正是最想看到的。

&ep;&ep;假如魏延真斩杀了敌酋,再来到帐中耀武扬威,那才是最最不能忍受之事。

&ep;&ep;帐中诸将,亦是最希望看到这种结果,因为这样,就不会显得他们太过无能了,所以军令状之事,竟然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ep;&ep;魏延被张允和诸将,挖苦、讽刺一通之后,由军侯降为了屯长,发配到锱重后军,护卫粮秣物资。

&ep;&ep;他出了大帐,长出一口心中郁郁之气,不禁又想起了华雄临别之语:“文长乃当世豪杰!若觉荆州实在无趣,就来吾上庸吧!届时吾与汝坐看风云,同会天下英豪!”

&ep;&ep;将华雄与张允及诸将一比,高下立判,他觉得刘表想凭借这帮乌合之众,夺回上庸,那真是痴心妄想、一厢情愿了!

&ep;&ep;华雄的形象,在他心目中逐渐的高大了起来,回味与之骑马战斗的场景,魏延不禁喃喃自语:“华都督乃当世英雄也!趁此尚未崛起之时投奔,正当其时!不过嘛!须得谋划谋划,至少得纳上一份投名状吧!”

&ep;&ep;想通了,豁达了,释然了!心中就有了方向,阴霾一扫而空,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

&ep;&ep;还未至锱重营,魏延脸上就有了笑容,他自嘲道:“人家都是官越当越大,娘的!到了俺老魏这儿,兢兢业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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