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接着,孙尚香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园子门口。

&ep;&ep;吴国太躺在摇椅上,眯缝着眼睛,分明看见了孙尚香正向她走来。

&ep;&ep;可是下一刻,她却故意紧闭双眼,佯装起了假寐。

&ep;&ep;孙尚香走上前来,见母亲并未睁开眼睛,便恭恭敬敬的施礼后,大声道:“香儿回来了!特来拜见母亲!”

&ep;&ep;半晌之后,仍然不见吴国太睁眼,孙尚香嗫嚅道:“母亲!别生香儿气了!我知错了!以后再也不乱跑了!”

&ep;&ep;还是不见反应,孙尚香便绕到椅后,死皮赖脸的用胳膊搂住吴国太脖子,摇晃着撒娇。

&ep;&ep;“母亲你就别生气了嘛!我这不都好好的回来了嘛!也不能全怪我啊?二哥都要将我送给那个糟老头子了,我能不跑嘛!我要不跑的话,今日说不定就不能来见你了?”

&ep;&ep;吴国太被她勒的太紧,狠狠一拍她的胳膊,佯怒道:“你这死妮子!要勒断我的脖子吗?还不松手!”

&ep;&ep;孙尚香“咯咯”笑着,松开手臂,突然看见这是一把摇椅,便兴高采烈的推了一把,摇椅就“咯吱咯吱”的摇晃起来。

&ep;&ep;“唉!大娘!你知道这个摇椅是谁发明的吗?”孙尚香一脸得意的问道。

&ep;&ep;“不就是一把椅子吗?你二哥孝敬我的!说是从蜀地流传过来的!”吴国太不紧不慢道。

&ep;&ep;“这是华雄发明的!母亲你知道吗?他可厉害了!”

&ep;&ep;孙尚香压抑不住自己的兴奋,迫不及待的显摆着。

&ep;&ep;“华雄?好像听谁说起过此人!啊!原来是个了不起的木匠啊!”吴国太夸赞道。

&ep;&ep;“什么啊!大娘!华雄可不是木匠,他就是蜀王啊!”孙尚香维护心中偶像一般,赶紧纠正道。

&ep;&ep;正在此时,园子里又涌进来了一大帮人。

&ep;&ep;当先一名贵妇,气度雍容,气势不凡,人还未至近前,声音先到了。

&ep;&ep;“吆!这是香儿妹妹回来了呀!你这是将咱王府,当客栈了啊!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啊!”

&ep;&ep;孙尚香还未开言,吴国太先不乐意了。

&ep;&ep;“练师!能不能好好说话!香儿当初为何离家出走?还要让老身再翻一遍旧帐吗?”

&ep;&ep;步练师赶紧笑着上前施礼。之后又笑道:“母亲!你这也太惯着香儿了吧?我这做嫂子的,也全都是为她好!犯了这么大的过错,我这连一句重话还没说呢!你反倒又护上了!玉不琢不成器!”

&ep;&ep;吴国太气哼哼道:“我说不过你!反正你们两口子,做什么都有理!将香儿许配给一个老头,亏你们想的出来?”

&ep;&ep;步练师一脸无辜道:“母亲!什么老头啊?人家是堂堂大汉皇叔!辽王!当初香儿要是听我们的嫁过去,现如今可就是王妃了!我们做哥哥、嫂嫂的,能害她吗?”

&ep;&ep;这一张利嘴,三两句就将吴国太说了个哑口无言。

&ep;&ep;孙尚香一看,这个十有理嫂嫂又开始霸道了。

&ep;&ep;当即反驳道:“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我可不稀罕!就是不乐意!”

&ep;&ep;步练师皱眉道:“香儿!出去野了两年,越发的不识体统了!长嫂如母!你懂不懂?连个礼也不施!真当自己是野丫头吗?”

&ep;&ep;跟来的一帮子孙家亲戚、妯娌,此时闻言,皆以步练师马首是瞻,纷纷出言讨伐。

&ep;&ep;“香儿!怎么跟嫂嫂说话呢?都是为你好!”

&ep;&ep;“你这孩子!怎么不识好歹呢?”

&ep;&ep;“出去混了两年,越发的没规矩了!”

&ep;&ep;“再这样下去,到了夫家,人家可不会像我们一样惯着你!”

&ep;&ep;“长点心吧!也不小了!怎么能这么浑呢?”

&ep;&ep;“是啊!我家灵儿可还比你小两岁呢,她可比你懂事多了!”

&ep;&ep;一时之间,众女七嘴八舌的,纷纷以“为你好”为主题,展开了如火如荼的,口水洗面攻势。

&ep;&ep;得亏孙尚香,从小就是这么过来的。

&ep;&ep;当初别说口水洗面,就是唾沫星子洗澡,她也照样面不改色。

&ep;&ep;今日这阵势,只能算小儿科!毛毛雨啦!

&ep;&ep;唉!要不怎么说,没娘的孩子地里黄呢?黄的就像根枯草!

&ep;&ep;童年的脓肿阴影,造就了她彪悍的心理承受力。也造就了她那彪悍的性格。令她最终在江东,搏得了一个“母大虫”的彪悍美名。

&ep;&ep;这边孙尚香,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所谓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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