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给我的!郑瀚玉,你强夺□□,又合了哪条族规?!”

&ep;&ep;郑瀚玉言道:“她既未进你门,便不是你的妻子。亲事既可定,亦可退。她是人,不是个货物,定给你便由着你。她不愿嫁你,你又何必勉强?”言至此处,他又禁不住添了一句:“横竖,你又不会好好待她。”

&ep;&ep;郑廷棘驳斥道:“你怎知我不会好生待她?!你怎知我不会怜她,爱她?!”说着,他反唇相讥道:“难道你这么个身体残障、连路也走不得的男人,便能爱她了么?四叔,不是侄儿当面揭短,你怕不是与她连正经夫妻都做不成罢!”

&ep;&ep;郑瀚玉面不改色,只是握着扶手的双手越发用力,修长的指尖微微有些泛白,半晌才道:“这些事,便不必侄儿操心了。她日后是你四婶儿,你言辞间放尊重些。咱们靖国公府,讲究长幼有序。”

&ep;&ep;一句长幼有序,便将郑廷棘压的爬不起来。

&ep;&ep;他重重喘息了几声,忽半坐起了,两眼紧盯着郑瀚玉,压低声质问:“郑瀚玉,我听母亲说起,你已将聘礼婚书送到了宋家,甚而媒人也找好了。你,是一早就算计好的?你早就在觊觎桃儿了,是也不是?!”

&ep;&ep;郑瀚玉晓得他必是误会了,郑廷棘不可能知道上辈子的事情——然则,这也无妨。

&ep;&ep;他轻笑一声:“是,又如何?我很早之前,就想要她了。郑廷棘,你这等流连欢场、将轻浮当风流的浪荡子,你不配有这样好的女人。”

&ep;&ep;话至此处,敲打已毕,郑瀚玉也不欲在此地过多停留,丢下一句:“我即将与她成亲,待她过门之后,你且放老实些。若敢有犯,莫怪当叔叔的不顾情面。”便扬声唤了莲心进来,推了自己出去。

&ep;&ep;郑瀚玉走后,郑廷棘又栽倒在床铺上,双目圆睁,瞪着头顶的帐幔。

&ep;&ep;郑瀚玉一早就看上了宋桃儿,那么宋桃儿呢?她如此痛快的就答应了退亲另嫁,是不是也早就心仪他四叔了?!

&ep;&ep;这个女人,难道上一世对他尽是虚情假意不成?!

&ep;&ep;他们是否有私情,那个野种到底是否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ep;&ep;郑廷棘多疑的脾性发作起来,前世便弄不清的种种再度席卷而来,将他逼迫的几近发狂。

&ep;&ep;无论如何,宋桃儿都将不再是他的妻子了,甚而这一世都不可能成为他的妻子。她成了他再也碰不到的女人。

&ep;&ep;但想及这一点,郑廷棘便觉胸口仿佛被剜去了一大块心头肉也似,撕心裂肺的痛着。

&ep;&ep;郑廷棘从未想过,宋桃儿会舍弃他,仿佛她就该理所当然的成为他的妻子,任他予取予求,满足他贪婪的索要。

&ep;&ep;“宋、桃、儿!”

&ep;&ep;郑廷棘一字一字的咬着这个名字。

&ep;&ep;郑瀚玉自二房出来时,真正是满面春风。

&ep;&ep;他心里舒快极了,郑廷棘果然如他所料,冲动行事,将事情闹到了无可挽回的余地。也并无意外的,宋家回了消息,桃儿就要嫁给他了。

&ep;&ep;郑瀚玉微微仰面,任凭和煦的日光洒落在脸上,不由自主的薄唇轻勾。

&ep;&ep;一旁推车的莲心几乎看愣了眼,自打出事以来,四爷一年到头也不见笑上一次,从来就是冷着脸,再不便是意气消沉,一整日也不说一句话。

&ep;&ep;莲心对这即将过门的太太生出了些许好奇,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竟能让爷如此欢喜?

&ep;&ep;倘或她当真能让爷快活起来,那么他也情愿打从心底里的敬着她。

&ep;&ep;常大小姐固然好,她却在爷最难熬的时候,抛下爷改嫁旁人。原本莲心还觉着这也是人之常情,常小姐能回心转意,也算破镜重圆的佳话。但如今看来,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如此啊。

&ep;&ep;“莲心。”

&ep;&ep;清润的嗓音,打断了莲心的臆想,他忙回道:“爷,您吩咐?”

&ep;&ep;郑瀚玉瞧着这小厮,神色有些古怪,问道:“你傻愣愣的盯着我的脸做什么?”

&ep;&ep;莲心搔了搔头,冲面一笑:“我就是觉着,觉着爷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就跟那话本子上写的人物一样。”

&ep;&ep;郑瀚玉笑了一声:“你这小厮,竟还看话本。”说着,他不觉低声问道:“你说,这女人家也会喜欢相貌俊俏的男人么?”

&ep;&ep;莲心如鸡啄米也似的猛点头:“那是自然,爷没听那些戏文里唱的,美貌姑娘都爱长得好的男人。这世上的人都说男人好色,其实她们女人也是一样的呢。”

&ep;&ep;郑瀚玉俯首,轻捋着鬓边垂下的发,看着指尖浓黑如墨的发丝,心中暗道:他这个样子,应当还可以吧?

&ep;&ep;第三十一章今生,他就是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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