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ep;&ep;秦晅抬手就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又一巴掌。

&ep;&ep;邵萱萱脑袋一偏,重重地撞在车壁上,终于一动不动地闭上了嘴巴。

&ep;&ep;☆、第五十七回残阳

&ep;&ep;“聂姑娘,聂姑娘……”邵萱萱睁开眼睛,就见张舜端着东西弯腰看着她,“你醒了?”

&ep;&ep;邵萱萱挣扎了一下,后脑勺就疼得要命,伸手一摸,老大一个包。

&ep;&ep;“哎,太医说了,不能摸,慢慢养着就好了。”

&ep;&ep;邵萱萱挣扎着要起身,头晕乎乎的,稍微一动就听到“哗啦啦”的声响。什么东西在响,风铃?下雨了?

&ep;&ep;她低下头,才发现脚腕上居然箍着一只精铁打制的脚镣,下面接着银色的细铁。

&ep;&ep;那暴雨一样的声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ep;&ep;她吃了一惊,撑着手肘要跳下床,张舜想要阻拦,被她一把推开,托盘和碗碟都砸在了地上。

&ep;&ep;“你不要太……”张舜话说到一半,又沉默了,弯腰去收拾东西。

&ep;&ep;不要得寸进尺?不要恃宠而骄?

&ep;&ep;好像都不合适,她连那“寸”都还没得到,更遑论“宠”。

&ep;&ep;邵萱萱扯了几下链子,脑袋疼得厉害,靠着床头想要维持一下精神:“张公公,为什么把我锁起来?是……他的意思?”

&ep;&ep;张舜瞥了她一眼,没吭声——他其实也很想知道,也不知这位是哪里惹到了太子,突然就被下药,下完药么滚滚床单好像也是和好了的节奏,结果从马车上下来,突然就又被关到了这里。

&ep;&ep;太子殿下做过的恶劣事情是不少啦,但是宠幸完就关起来,也就只此一位了。

&ep;&ep;邵萱萱动了动脚,铁链哗哗直响,苦笑着腹诽:麻痹睡过了不负责也就算了,还弄根链条给栓起来是怎么回事!

&ep;&ep;秦晅,我是你养的狗吗?

&ep;&ep;张舜后面的话她也懒得听下去了,一来是累,二来时觉得没必要。水也不想喝,饭也没胃口吃,只是不肯好好躺回被子里去,时不时就要去拽那根链子,把脚踝都弄破了皮。

&ep;&ep;张舜无奈地带着破碗破杯子走了,邵萱萱便又昏昏沉沉睡着了,再醒来,窗户纸都已经被夕阳染红,显然已经到了傍晚。

&ep;&ep;她打了个喷嚏,裹着被子爬下床,想要试试细链的长度。

&ep;&ep;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堪堪只能走到,距离房门两步的距离。邵萱萱蹲下来往外看了几眼,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干脆直接趴到地上,伸手去够门。

&ep;&ep;手指扣住门扉,用力一拉,又是一声听着就烦躁的金属撞击声。

&ep;&ep;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ep;&ep;她吁了口气,也懒得起来,裹紧被子,就那么躺着。从她这个角度看出去,正好可以透过木门狭窄的缝隙看到半沉下去的太阳,暖融融、黄澄澄,像是一颗巨大的咸蛋黄。

&ep;&ep;还是超市货架标价最高那一排里,印着流着红橙色蛋黄油的那一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