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谁能想到,这月容要嫁给老严家人。”朱主任连连摇头。

&ep;&ep;宿舍的人对这桩婚事,并不十分看好。

&ep;&ep;“月容捡条命回来,可能真是他们有缘吧。”孟巧莲也不好说啥。

&ep;&ep;“月容现在怎么样了?”朱主任伸脖子向隔壁看了一眼,没动静。

&ep;&ep;“刚玉婴扶着出去转转,现在能走上二三十分钟了,可能在胡同口呢。”孟巧莲笑道。

&ep;&ep;“有玉婴跟着,就没事儿,这是个人精儿。”朱主任对玉婴的聪明那是领教过的。

&ep;&ep;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哪知道外面发生的事。

&ep;&ep;玉婴扶着月容在胡同里走了几个来回。

&ep;&ep;月容突然说要去胡同口看看,当初她出事时就是在那里,估计是想旧地重游。玉婴知道拦不住,现在的月容任性的像个小孩子,一点事不顺心就打骂。

&ep;&ep;玉婴扶着她走到胡同口,正好有个人骑着自行车过去,一边骑一边叫,“冰棍,五分!冰棍!五分!”

&ep;&ep;“我要吃冰棍!快!”月容急得不行,身体向前一跄差点摔了。玉婴撒腿就追过去。

&ep;&ep;偏那卖冰棍的跑得比兔子还快,就怕别人追上他买东西一般。

&ep;&ep;玉婴气喘嘘嘘追了一条街才把他拦下来,买了两根冰棍又往回跑。

&ep;&ep;远远的,她就暗叫不好,月容正在跟一个人说话,那不是严有实吗?他怎么还出现了?

&ep;&ep;这严有实是听说了婚事才跑过来的。

&ep;&ep;这段时间他躲在外面,已经没脸见人了。大女儿杀了二女儿,老婆是帮凶,到哪里都指指点点。原来找的打更的工作,也被人开除。

&ep;&ep;厂子里的人都说他们家人不正常,怕他哪天也杀人。

&ep;&ep;再怎么也得吃饭,他只能找了个饭店洗碗,每天蹲在水池子边上,手都凉得秃噜皮了,这苦也不是谁都能吃的。

&ep;&ep;这天正洗着碗,一个顾客喝得醉醺醺的,要去卫生间,走错地方,一掀帘进来,黑灯瞎火的,就要往他身上尿。

&ep;&ep;“你瞎呀!”严有实气得上去一拳,把顾客直接给飞出去了。

&ep;&ep;老板吓坏了,忙把人扶起来,好言相劝。

&ep;&ep;“他把我打坏了,赔钱!”那人说话都不利落了,还记得赔钱的事呢。

&ep;&ep;老板一边说好话,一边数落严有实,“洗个碗都洗不好,还打人!赔钱也是扣你工资!”

&ep;&ep;“扣吧!大爷不干了!”严有气怒从心起,有啥呀,饭店多了,找个洗碗的活儿不难吧,他摘下围裙就要走。

&ep;&ep;那顾客眯着眼睛看清楚他的脸了,大叫,“严有实!”

&ep;&ep;严有实也看明白了,顾客就是老王啊。他们是有过节的,上次要不是卢旺香报案,老王不能被抓。后来老王又祸害老牛家,陷害严有实。

&ep;&ep;可是现在严有实身份特殊,不想过度曝光,一低头就想走。

&ep;&ep;“老严,你就这么走了?你儿子喜酒你不喝?”

&ep;&ep;“我没儿子!”严有实没好气的说,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呀,这儿子没用,可是有亲家呢。

&ep;&ep;“我儿子娶哪家姑娘?”严有实好奇的问。

&ep;&ep;“老张家的假小子。老张死了有几年了,一直咳嗽,还使劲抽烟那个,想起来没有?”老王也是机床厂出来的,基本上谁家孩子也知道个大概。

&ep;&ep;严有实没想起来,摇了摇头。

&ep;&ep;“这个笨,她娘跟宋家一起开炒货店!”

&ep;&ep;“你早说啊!”严有实恍然大悟,那不就是张婶子家的月容吗?

&ep;&ep;风风火火的性格,说话嗓门大,还真是跟假小子似的。

&ep;&ep;怎么他儿子跟月容整一起去了,还就要结婚了?

&ep;&ep;话说这儿媳妇要着没啥用,娘家穷得掉渣,严有实不由得摇了摇头。

&ep;&ep;“你摇啥头?就你家都这样了,还嫌弃人家呢?人家清白的好闺女肯嫁你家,你就赶紧烧香磕头。”老板在一边听不下去了。

&ep;&ep;“这张家跟宋家一起做生意,从开始帮到现在,听说还有股份,以后差不了吧。”有明白的人,这一句话,严有实才明白,他差点错过了什么。

&ep;&ep;可是自己儿子啥样,严有实最清楚。严伟光从小就是那个淡薄性子,对谁都够冷够狠,怕他直接找上去,没什么用。

&ep;&ep;倒不如找月容先要点钱花花。

&ep;&ep;打定这个主意,他就来新华宿舍没事转转。堵了几天,总算看到月容落单,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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