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可犯了老罗的大忌,今天在饭桌上听他们的只言片语就知道了,这张婶子还有点钱。

&ep;&ep;原来他以为张婶子就是在街道厂子工作的女工,又是守寡带两个孩子,哪有什么积蓄,就没想到她会有钱。

&ep;&ep;还打算等结婚了就让她辞职在家,养着得了,别为了几个钱奔波。

&ep;&ep;没想到这位是隐形富婆,这就有点意思了,怪不得严伟光这么生气,他这是砍了人家的摇钱树啊。

&ep;&ep;老罗心里像压了一块石头,冲过来还想动手,被宋玉桥和老三拦了,推到胡同口,塞进一辆出租车。

&ep;&ep;“罗叔,这马上就要婚礼了,可别闹事儿呀,影响大事就麻烦了。”宋玉桥提醒道,他是怕老罗闹事,把婚事给搞砸了。

&ep;&ep;“知道了,你们回吧,让你娘照顾好你婶子。”老罗嘱咐一句就让出租车开走了。

&ep;&ep;那边严伟光也爬起身进了屋,他隐隐觉得,自己的目地达到了。

&ep;&ep;呵呵,你们不让我好,你们也别好。

&ep;&ep;“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张婶子哭得伤心。新烫的发型也揉搓得不像样子了。

&ep;&ep;“哎,只当我们是瞎吧,找了一个白眼狼回来。”孟巧莲向严伟光的方向啐了一口。

&ep;&ep;第二天老罗没上门,张婶子在炕上躺了一天,神情萎靡。

&ep;&ep;惠宝早早就把玉婴带了出来,说要看新项目。孟巧莲不放心张婶子,再加上昨天晚上又下了雪,路滑,宋玉桥不许她上班,就留在家里。

&ep;&ep;玉婴好奇,一直问在哪,惠宝就是笑而不答。

&ep;&ep;昨夜的雪很大,深的地方都齐膝了,薄的地方也没过了靴子。

&ep;&ep;很多地方还没被人踩过,洁白的一片。

&ep;&ep;玉婴想起网上有人收费帮忙雪地上踩字的事,童心大起,也踩起来。

&ep;&ep;惠宝见她弄得好玩,也去一边踩。

&ep;&ep;两个人玩得不亦乐乎,半天才想起来,还有正事。

&ep;&ep;“小姨,我们两个是不是有点过了?”看着雪地上的心字,还有向惠宝表白的:小姨我爱你!玉婴满意地拍拍手。

&ep;&ep;“走吧,你鞋都湿了,别感冒了。”惠宝拉着玉婴走向三层楼的方向。

&ep;&ep;新项目是一家招待所,在三层楼不远的方向,是个独立的二层楼,两座楼遥相呼应,位置倒是不错。

&ep;&ep;只是里面的装修太旧了,还是五六十年代的东西,窗子本来就小,再厚了窗纸,钉上塑料布,更是暗得看不清天日。

&ep;&ep;走廊里昏黑,房间里略好些,白墙应该是新粉刷的,还有几道白灰条落在地板上,格外醒目。

&ep;&ep;“小姨,你想把它买下来?”玉婴伸长小脖子左右看。

&ep;&ep;“承包,听过这个词儿没有?”惠宝得意地一笑。

&ep;&ep;玉婴差点笑出来,嗯,还真没听过。

&ep;&ep;刚进门时看到了,这个招待所是一个小厂子的,小厂子效益不好,已经开不出工资了,这就让本来就不景气的招待所雪上加霜,已经三四个月没开工资了。

&ep;&ep;招待所的服务员都是三十开外的大妈,一个个走路虎虎生风,满眼都是不屑,带着你瞅啥瞅你咋地的豪放气质。

&ep;&ep;玉婴和惠宝直接进了二楼的办公室,招待所的所长是个五十来岁的胖女人,穿着工作服,上面带着号牌写着两个字,刘丽。

&ep;&ep;刘经理带他们简单参观了一下,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洗澡间,卫生间,食堂,还真是全套的。

&ep;&ep;“我这马上就退休了,这一群老娘们,都指着这里吃饭。你看看能不能救活吧。”刘经理叹息着说。

&ep;&ep;玉婴早就琢磨过了,这个招待所不景气是正常的。

&ep;&ep;先说招待所的位置,不开在流动人口的车站之类的地方,想要住宿的客人,除非每天派车去车站挖人。

&ep;&ep;厂子不行了,指着厂子招徕客人是不可能的,这要就看惠宝的经营能力。

&ep;&ep;“玉婴,怎么样?”惠宝问道。

&ep;&ep;刘经理见她征求玉婴的意见,吓了一跳,这家伙几岁的孩子都做得起主了。

&ep;&ep;“看小姨你的了,想盘活,办法总是有的。”玉婴扬着小脸认真的说。

&ep;&ep;她想好了,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就弄个面包车,把这些服务员都打发到火车站去,就凭她们的身板,一天抢个满员是没问题的。

&ep;&ep;“那就签约吧,钱我都带来了。”惠宝说着把挎包拿下来,放在桌上,直接拿出几沓崭新的软妹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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