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边玉婴和陆逍遥刚走,宋老蔫儿就不高兴了。

&ep;&ep;孟巧莲兀自不觉,还在跟徐大嘴说话。

&ep;&ep;“这几个孩子今儿个怪怪的。逍遥是不吃酸菜的。”

&ep;&ep;“许是换换口味,到底是小孩子,没准性儿。”徐大嘴也觉出不对了,可是没明说。

&ep;&ep;“我说巧莲啊,咱一家女儿不能许了两家,你这人糊涂!”宋老蔫儿没头没脑一句话,把孟巧莲给说愣了。

&ep;&ep;这两夫妻大半辈子,宋老蔫儿没几次说重话的。

&ep;&ep;“我许啥了?咱家就一个闺女,你是不是喝多了说胡话?”孟巧莲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

&ep;&ep;“你许啥?你说人家逍遥在座呢,你给那个郑直又夹菜,又送东西的,让郑直咋想?”宋老蔫儿一句话也不让。

&ep;&ep;孩子大人都吓住了,没人敢搭茬儿。

&ep;&ep;“这怎么说的?邻居家孩子十几年回来一趟,我给点吃的穿的,还有毛病了?”孟巧莲还真急了。

&ep;&ep;徐大嘴怕她动真气,忙过来拉着她要去里屋。

&ep;&ep;孟巧莲把胳膊一甩,“死老头子你给我说清楚了!谁给你打哑谜呢?”

&ep;&ep;“你说你这人,你就看不出来?那郑直是奔着玉婴来的。”宋老蔫儿一急之下,只能实话实说了。

&ep;&ep;“咋地?他,他……”孟巧莲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大腿。

&ep;&ep;“你们也是的,都不提醒我。”孟巧莲懊恼地说。

&ep;&ep;“这咋提醒?全看悟性,看我爹平日里不说话,可是都看明白了。娘,就你笨。”秋月过来哄着孟巧莲坐下。

&ep;&ep;“看看,又说我笨,知道我笨还怄我!”孟巧莲娇嗔地瞪了宋老蔫儿一眼。

&ep;&ep;“我爹也是着急了,都说开了,没事儿了。”宋玉桥过来给宋老蔫儿递了一支烟。

&ep;&ep;“都给我出去抽烟!”孟巧莲刚丢了面子,现在要找回来,宋老蔫儿灰溜溜跟宋玉桥去了走廊。

&ep;&ep;“这老头子,之前跟我没少说,不能把玉婴给个病女婿,这不是坑孩子一辈子吗。你看看,现在他倒护上了。”孟巧莲说起来又好气又好笑。

&ep;&ep;“逍遥身子骨也好了,对玉婴又是一片真心,不护着还拆散啊?”宋老蔫儿耳朵长,从门缝里还嘴吵架。

&ep;&ep;吓得宋玉桥咣地一下把门关严了。

&ep;&ep;“你看他!”孟巧莲指着门口。

&ep;&ep;“我爹喝点酒,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老三也凑过来,哄着孟巧莲。

&ep;&ep;“唉,我也是老了,眼力见儿不够。”孟巧莲又自己反省上了,“刚是不是逍遥不高兴了?他不会觉得我偏向郑直吧?以后别让郑直进咱家门了。”

&ep;&ep;“娘,你这不是左就是右的。他来就来呗,邻居家的孩子为什么不能来咱家?你也别特殊看待,他来了就招待,至于玉婴在不在家,理不理他,就跟我们无关了。”秋月只好细细给孟巧莲解释。

&ep;&ep;这工夫走廊里有动静,玉婴跟宋老蔫儿父子一起走进来。

&ep;&ep;“娘,嫂子,你们也不管,他们抽得走廊里都是烟。”

&ep;&ep;玉婴进屋就嚷。

&ep;&ep;“以后不许抽烟了,都给我戒了!”孟巧莲这是刚被宋老蔫儿吼一回,没出了气。宋老蔫儿被风一吹,酒醒了大半,低眉臊眼的进里屋躺下了。

&ep;&ep;孟巧莲也不管他睡没睡,叮叮当当的翻箱倒柜。

&ep;&ep;“娘你找什么?”玉婴跟过来。

&ep;&ep;“找新棉花,我记得你奶奶送了一大包新的过来,让我塞哪儿去了?”孟巧莲嘀嘀咕咕自言自语。

&ep;&ep;“娘,那不是做了床小被子,给老二拿去了,要给你孙儿准备的。”秋月忙提醒。

&ep;&ep;“哎呀,瞅我这脑子,那没有新棉花了啊。”孟巧莲为难了。

&ep;&ep;“你要棉花干嘛?我嫂子这也不急。”玉婴看了看秋月的腰身,以为要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做被子。

&ep;&ep;“那不是逍遥要棉裤吗?我琢磨不能用旧的改了,怎么也要做条新的,那孩子矫情。”

&ep;&ep;“娘!你还当真了?他哪里需要棉裤!这些年你看他穿过吗?”玉婴摇了摇头。

&ep;&ep;陆逍遥的体质虚寒,到了冬天,骆女士都是给他订制的保暖裤。

&ep;&ep;他的保暖裤,材质是有软黄金之称的克什米尔羊绒。用它织就的裤子,保暖,贴身,又柔软。

&ep;&ep;玉婴身上也有一条,也是骆女士给做的。刚开始她穿时,孟巧莲只是疑惑,这么薄个东西,能有厚棉裤保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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