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王二丫一把将座钟高高举起,手起钟落,重重砸在王大丫的后脑勺上。

&ep;&ep;当时她想的就是,砸晕王大丫,救出老王头儿。

&ep;&ep;王大丫的身体一下就僵直了,她木然缓缓回头,仰起脸,盯了一眼王二丫,身体才倒下去。

&ep;&ep;血从王大丫的后脑海流出来,很快水泥地上就出现一大滩。

&ep;&ep;王二丫呆看了半天,这才发出惊天的尖叫声。

&ep;&ep;这时院子里已经有人凑过来了,一个,两个,三个……有邻居,有工人。

&ep;&ep;都看着眼前的惨状,不知所措。

&ep;&ep;“抱警!”不知道谁提了一句,有人飞快地跑了。

&ep;&ep;老王头儿死于心梗,他抱住王大丫的腿后人就不行了。

&ep;&ep;王大丫也没醒过来,王二丫这一下打得重,又是后脑。

&ep;&ep;老王太太在病床上也只坚持了三天。

&ep;&ep;三天的时间,情况急转直下,王二丫被抓起来,大王在病床上苟延残喘。

&ep;&ep;这边杜家的案子已经查清楚。

&ep;&ep;大王受伤的事跟杜家无关。老王头儿带人私闯民宅罪名成立,只是当事人已经不在了,其他人责任不清,不是主谋,除了破门也没动手,又没有造成人员伤亡,就此撤案。

&ep;&ep;至于王二丫过失杀人一案,就走另外的程序了。

&ep;&ep;爆炸头这边的事也完结了。王大丫人都死了,打人的事更没有人追究。

&ep;&ep;本来爆炸头的腿就没什么事,现在事情已经过去了,医生就批准她办理出院。

&ep;&ep;小杜过来接人,见玉婴也在,就笑道,“还是回家吧,王家应该没人闹事了,我把窗子已经修好,没事了。”

&ep;&ep;“王家没什么人是真的,可是大王那边不好说,那人也是浑不讲理的。再说了,那房子每天烧火也辛苦,搬一下也好吧,不能总住那里。”

&ep;&ep;玉婴劝道。

&ep;&ep;“搬是要搬,感觉时间不成熟。”小杜为难地挠了挠头。

&ep;&ep;“你不试怎么知道啊,再说了,看那小屋,挤五个人,都在家时,转个身都费劲,听我的,搬吧。”玉婴语气坚定,不容他再反驳了。

&ep;&ep;“那就听你的,我找一下房子总行吧。”小杜还想来个缓兵之计。

&ep;&ep;“不用,我早就安排好了。”玉婴不容他再说,就哄着杜梅跟着她出了门。

&ep;&ep;他们一行去的是宋家的招待所。

&ep;&ep;这里原来是惠宝买下的,后来宋家从她手里买过来,得新装修。一层是员工宿舍,一层是招待外来进货或是谈生意的客户。还有一层空着,万一宋家有事儿打个短儿的。

&ep;&ep;近几年宋家一直在努力解决职工的住房问题,所以职工宿舍差不多已经空下来。

&ep;&ep;春节刚结束,客户也还没有上门,所以招待所格外冷清。

&ep;&ep;玉婴领他们进了大门。

&ep;&ep;雪白的墙,像是新粉刷的。虽然旧地板擦得很亮,还是能看出一些新装修的痕迹。

&ep;&ep;东北的冬天冷且漫长,脑子出问题的人,才在冬天粉刷墙壁。因为冬天屋子里面热,外面冷,所以刷完的墙,到开春就要起皮,还要重刷,这是给自己找麻烦。

&ep;&ep;小杜皱了皱眉,且看玉婴怎么说。

&ep;&ep;“护士长!”杜梅的大眼睛一直滴溜乱转,对这个环境又好奇又有点害怕,要不是亲人都在身边,估计她要返身逃了。

&ep;&ep;现在她指着前面的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大叫,众人不由得停下脚步。

&ep;&ep;“是我,大梅子,你好呀。”护士长咧嘴一笑。

&ep;&ep;“我这是回医院了?”杜梅恍然大悟,随即放松下来,紧张的模样也消失了。

&ep;&ep;“回来好好住几天,养一下身体,你看家人都来了,你就安心吧。”

&ep;&ep;“好嘞!大梅子最乖最听话了!”杜梅甜甜一笑,脚步都轻快了。

&ep;&ep;这下小杜和杜杰他们可是糊涂了。

&ep;&ep;如果说这个女人真是精神病院的护士长,那怎么跑到招待所来了?

&ep;&ep;“护士长已经退休了,我去请她出山的,我们公司返聘回来。”玉婴解释道。

&ep;&ep;“返聘回来做什么?”小杜他们更糊涂了。宋家请个精神病院的护士长做什么?

&ep;&ep;“照顾大姐,让大姐安心适合各种环境,这样即有利于她病情恢复,也让她多融入生活,对以后的生活质量也有提升。”这是玉婴找专业人士咨询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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