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机会看到朱炯。

&ep;&ep;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宫女,相比于上辈子天然有缺陷,她必须趁早让朱炯信任她、重视她,将她当做心腹而不是人人都可替代的洒扫婢女。

&ep;&ep;一旦习惯了现在这样的关系,日后若再想改变只会难上加难。

&ep;&ep;——所以她需要离朱炯更近一些。

&ep;&ep;谢峦枝的手摸向腰带,那里面藏着她从宫外夹带进来的一些药粉。

&ep;&ep;这个夜晚,八宝的屋子里灯火长明,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动静。

&ep;&ep;谢峦枝躲在门后听着,心中默念:“对不住了。”

&ep;&ep;八宝这一番折腾就是一个晚上,谢峦枝先是和往常一样去司膳监取早饭,而后掐着点故作不知地去敲八宝的门。

&ep;&ep;过了好半晌八宝才开门露出半个身子,面色惨淡,连头发都没梳整齐。

&ep;&ep;谢峦枝说:“八宝公公,你怎么了?我把早饭取来了,一直没有等到你,殿下那里我不敢去打扰,想着先来你屋子找找看。”

&ep;&ep;八宝呆在自己屋子的时间并不多,平常他都会替朱炯守夜,在外间搭一张小榻休息,清晨再回到自己屋子洗漱更衣。

&ep;&ep;不过昨日显然他有心无力,守了一半就出来了,不敢继续留在屋内,以免控制不住冒犯了朱炯。

&ep;&ep;她关切地问,“你的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么?”

&ep;&ep;八宝面皮一紧,他到底还没完全修炼成日后那个深不可测的八宝大总管,作为一个年轻内侍,他实在没有脸面在小宫女面前说自己腹泻不止。

&ep;&ep;他憋出一句:“是有些不适,不过不是什么大事。”

&ep;&ep;“是不是吹了风受寒了或者吃坏肚子了。”谢峦枝问。

&ep;&ep;八宝也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他口渴,一口气连灌了两大碗井水下肚,当时一阵冷风吹过就觉得有些寒凉,莫非真的是喝太猛了受了寒?

&ep;&ep;“院子里有药么?”谢峦枝问,“有的话公公用一些吧。”

&ep;&ep;八宝点点头,“有一些理气丸子,我已经吃过了。”

&ep;&ep;谢峦枝抬头望天,“看天色殿下应该起了,得去伺候了,公公你——支撑得住么?”

&ep;&ep;八宝咬牙道:“我可以。”

&ep;&ep;话音刚落,他腹中巨响,这声音还会拐弯一般,高低变换,九曲回肠,一旁站着的谢峦枝也听得一清二楚。

&ep;&ep;八宝撑不下去了,绝望地捏紧门框,“我去一下茅房。”

&ep;&ep;“可是殿下那里——”

&ep;&ep;八宝终于下了决心,“你先去吧,替我向殿下告罪。”再这样下去,他会在殿下面前直接失仪的!

&ep;&ep;他心里不停说服自己,这个阿峦也看了这么久了,做事用心又细致,应当不会有什么问题,若真的有什么坏心眼,这刚好也是让她露马脚的机会。

&ep;&ep;谢峦枝提上食盒,推门走入朱炯的寝殿,轻手轻脚来到他的床边。

&ep;&ep;她将食盒放在一边,蹲坐在床头脚踏上,缓缓掀开床帐,枕头就在她手侧,她刚好和睁开眼的朱炯目光相撞。

&ep;&ep;谢峦枝灿烂一笑,略带着些热情说:“殿下,您醒了呀?”

&ep;&ep;第9章机会

&ep;&ep;朱炯盯着她似乎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怎么是你?”

&ep;&ep;他用一只手撑着缓缓坐起,不动声色离谢峦枝远了一些。

&ep;&ep;谢峦枝说:“八宝公公害了病,所以今天由奴婢来伺候殿下,他让奴婢代他向殿下请罪。”

&ep;&ep;谢峦枝不喜欢奴婢这个自称,但只要一想到这个词背后的种种好处,谢峦枝就觉得忍一忍也无妨了。

&ep;&ep;她现在深深觉得宫中对各种称呼都有严格规定是很有道理的。

&ep;&ep;比如现在,她是奴婢他是殿下,一高一低,一贵一贱,这个称呼时时刻刻都在提醒,两人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堑。

&ep;&ep;这辈子,她当个好宫女,他当个好殿下,简单又分明。

&ep;&ep;“他得了什么病?”

&ep;&ep;“似乎是吃坏肚子了,连腰都直不起来。”一边说着,她一边起身去架子上拿铜盆和巾帕,“奴婢去打水给殿下洗漱。”

&ep;&ep;朱炯默默注视着她离去,不一会又脚步轻巧地回来。

&ep;&ep;帕子在水盆里浸湿,谢峦枝用力拧干,坐在床边作势就要替朱炯擦脸。

&ep;&ep;朱炯伸手拿过了帕子,“我自己来。”

&ep;&ep;冰冰凉的帕子贴在脸上,带给朱炯清醒,他想,帕子和平日比湿哒哒的,到底是小姑娘,力气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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