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落在外与陛下分离三载,他很害怕,自己的父亲是不是会忘了他,有了更可爱的弟弟,父亲是不是就不在意他了,他还说……他很嫉妒。”

&ep;&ep;“嫉妒?”延平帝有些不敢置信,自己那个一向最是骄傲的儿子有朝一日嘴里会说出嫉妒两个字。

&ep;&ep;“是,炯儿说他嫉妒,他已经没有了母亲,只剩下您可以依靠,不像二皇子双亲都能陪在身旁,他迁怒无辜之人,也是因为仿佛这样就能证明父亲还是最在意他的。”

&ep;&ep;泌阳侯说完惆怅地叹息一声,“傻孩子啊,天底下哪有做父亲的会不关爱自己的儿子,他之前实在是魔怔了。”

&ep;&ep;情绪平复之后,泌阳侯说:“炯儿托臣带的贺礼已经送到,臣的职责也完成了。臣是这孩子的舅舅,便私心替他多说几句,错已犯下,他该受的罚都应受着,但陛下也知道他从前一向最敬爱您了,求陛下多看顾他一点吧。”

&ep;&ep;……

&ep;&ep;走出皇宫,坐进自家马车,泌阳侯重重瘫倒在软垫中,他后背的中衣已经被汗淋湿了。

&ep;&ep;“侯爷,您怎么了?”

&ep;&ep;“无事,先回府。”泌阳侯疲惫地说。

&ep;&ep;姐姐,看见今日的姐夫,你真的不会后悔么?若你嫁的只是个普通小官,也许今日还能和和美美全家团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ep;&ep;静悄悄的屋子内,延平帝一个人坐着,面前的桌上摆着泌阳侯刚刚送来的朱炯的寿礼。

&ep;&ep;一个个暗红的字迹仿佛在泣血,哀鸣着向他诉说委屈,问他为什么。

&ep;&ep;福康悄无声息地凑近他身旁,“陛下。已经送泌阳侯出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