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有人都被这幻术师潇洒的动作和利落的手法给震撼住了,灼灼的目光看他仿佛在看什么仙人。

&ep;&ep;“好!”延平帝高声道,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拍手,“好精妙的幻术。”

&ep;&ep;丽美人不屑撇嘴,“都是骗人的把戏,中原也有,无非是变花变兔子变麻雀之类。”

&ep;&ep;提潘朵仿佛听到了丽美人的话,看了过来,脸上却没有生气的神色,反倒神秘一笑,“娘娘说的是,这些不过是最基本的幻术,中原地大物博人杰地灵,也有不逊于小人的幻术师,能表演得比小人更好。”

&ep;&ep;丽美人正得意,却听他继续说道:“不过——小人有一门独门独派的本事,却是中原绝对看不到的。”

&ep;&ep;皇帝问:“独门独派?说来听听。”

&ep;&ep;“小人有两件宝物,两件有灵性的宝物。”

&ep;&ep;“什么宝物?”

&ep;&ep;提潘朵从肩膀上拿下那只碧鸟,“宝物之一便是这只鸟。”

&ep;&ep;“鸟?”延平帝奇道,“这只鸟儿能干什么?”

&ep;&ep;“这只鸟儿能听到心里在想的东西,不过鸟儿到底是畜生,哪怕有灵性也只能听懂最简单的东西。”提潘朵说,“要说厉害却是这另外一件,这面曾经供奉在神庙上百年的镜子,沾染了无上法力,可以看透人心,任何人的伪装都逃不过他的映照。”

&ep;&ep;延平帝面露迟疑之色,“这是什么意思——”

&ep;&ep;提潘朵说:“不如小人与诸位贵人们玩一个小小的游戏给陛下看,陛下看了便知,陛下放心,绝对不会伤害到娘娘们的。”

&ep;&ep;“听着很有趣的样子。”有妃子说。

&ep;&ep;“可是我有点害怕。”也有人说。

&ep;&ep;成贵妃发话了:“既然是过年,大家不如一起玩一玩好了,陛下,你当裁判如何?”

&ep;&ep;不用亲自上场,延平帝丝毫没有顾虑,他很大方地答应下来:“表现好的朕有赏。”

&ep;&ep;成贵妃又看向朱炯:“大皇子殿下也要一起呀。”

&ep;&ep;皇帝说:“自然,殿上所有人都一起。”

&ep;&ep;提潘朵附和:“人越多,游戏才越有意思。”

&ep;&ep;提潘朵让侍女分发下去纸笔,自己拿着一叠背面画着繁复花纹的花笺从坐席边上轮流走过去。

&ep;&ep;“请各位贵人从花笺中抽一张,上面写了词牌,请大家看了以后抄写在白纸上,再把花笺投到小人的布袋中,不要给任何人看到词牌,更不要让小人看到。”

&ep;&ep;众妃嫔听着既好奇又害怕,一个个抽了花笺,极为认真地抄写下来藏好,还相互提防着不让旁边人看。

&ep;&ep;提潘朵是从右边的最末尾开始的,半场轮过,他走到了朱炯面前。

&ep;&ep;花笺放到了朱炯眼前,“殿下,请。”

&ep;&ep;朱炯伸手,从中随意地抽出了一张——“鹧鸪天”。

&ep;&ep;站在他身后的谢峦枝凑到他耳边低声说:“要不我们胡乱写个别的,不要写鹧鸪天,总觉得这几个人看着有些邪门。”

&ep;&ep;“写别的万一他的牌里根本没有,反倒尴尬。”朱炯说,“而且我也很想会会贵妃,她搭了这么大的台子,我总不能不战而退。”

&ep;&ep;终于,一圈人的花笺都收齐了。

&ep;&ep;提潘朵回到场中央,“各位贵人们,刚才抽到的词牌肯定都已经写好藏好了吧?那么小人便请鸟儿出场了。”

&ep;&ep;他从口袋中摸出一张花笺,“贵人们现在千万不要在心里想刚刚写的东西,因为鸟儿是能看破的。”他把花笺递到碧鸟的嘴里,“千万——千万不要想呀。”

&ep;&ep;有些胆子小的妃嫔已经把眼睛闭起来了,拚命告诉自己不要想,可越是这样脑子里却越是止不住地想摸到的词牌。

&ep;&ep;“《南乡子》——是哪位贵人的呢?”

&ep;&ep;鸟儿扑腾着翅膀,环绕一圈,准确无误地直直落在一个低位淑人面前,吓得她发出短促的惊呼。

&ep;&ep;“娘娘,请把你写的纸打开吧。”

&ep;&ep;陈淑人一边打开自己抄写的纸一边不好意思地说:“的确是《南乡子》。”白纸黑字,清晰分明。

&ep;&ep;围观的女子啧啧称奇,“天呐,居然是真的。”

&ep;&ep;提潘朵微微一笑,“娘娘刚才可是在心里想着了?所以才会被鸟儿看到。”

&ep;&ep;陈淑人脸有些泛红,“我忍不住就想了。”

&ep;&ep;提潘朵说:“既然娘娘与鸟儿有缘,便可以有机会来感受一下这第二件宝物。”

&ep;&ep;陈淑人有些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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