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了摸她的头,随后伸出手微笑道,她「哼」了声,用力捏紧我的手掌,痛得我故意哀叫了声,这才总算让她有些解气。

&ep;&ep;「阿姐,你回来的正好,咱这清蒸鱸鱼才刚起锅,可新鲜的呢。」

&ep;&ep;「阿暮你就别当甚么大夫了,不如去餐馆干活罢。」烟渚望着满桌香喷喷的菜色,笑盈盈道。

&ep;&ep;「阿姐你可别闹咱了。」何暮为难的搔搔头,我也跟着玩笑道:「那不如把这江大夫药卢,改为何大夫食肆?」

&ep;&ep;「听着还不差!」

&ep;&ep;「朝暮食肆如何?」

&ep;&ep;「风姊姊这个挺好!」

&ep;&ep;「怎的连各位都劝咱改行呀!」何暮困窘的模样,惹得眾人鬨然大笑。

&ep;&ep;长桌上摆满道道山珍海味,眾人对着皎洁月色把酒言欢。

&ep;&ep;「案列珍饈美酒香,月映池桥秋晚凉。唉,可惜了白兄今日无法共聚一堂。」已有些酒酣的何暮忽地叹道,我抬头仰望明月难免感慨,不知尉耆现下人在何方,是否正于某处,与我们共赏着同一轮盈月?

&ep;&ep;「说来白兄应是楼兰古城的继位国王罢?咱今朝醒来,还以为昨日听闻那些不过是梦呢!咱可都懵了!」

&ep;&ep;怪不得早上遇着他时,一副糊里糊涂的向我确认,我有趣的笑了出来,不料连聂雨也表示同感。虽是比起白天时好得多,然她待我仍有些许顾虑,可对上烟渚时,却仍然如旧,倒是令我羡慕起她俩间有如手足般的亲近。

&ep;&ep;「对了阿暮,要不唱个歌来听听?」烟渚忽然提议,似是引起了聂风的兴趣,她惊喜问道:「原来阿暮还擅长歌唱?」

&ep;&ep;「呵呵,这小子嗓音可好了。」彷彿炫耀着自个徒儿般,烟渚得意的笑着。

&ep;&ep;「既是大夫,精通厨艺,甚还擅歌,直是才华洋溢。」

&ep;&ep;「谬讚、谬讚!咱可受宠若惊!」何暮羞臊的抓了抓俐落短发,站起身来道:「行罢,就让咱来给诸位徒歌助兴。」

&ep;&ep;「那我也来。」聂风也跟着站起,不知从何处取出一把短扇,随着歌声婀娜起舞。

&ep;&ep;『怀君属秋夜,散步咏凉天。空山松子落,幽人应未眠──』

&ep;&ep;何暮宏亮嗓音纵声高歌,聂风曼妙身姿娉婷谩舞,于水塘月色衬托下更是间情雅致。这一生不知见过多少次的月儿盈缺,可今日仲秋之夜的欢乐情景,定是无法忘怀。

&ep;&ep;奈何天下无不散宴席,愉快酒席结束,让醉酒的何暮及微醺的聂风先回房歇息,我则同烟渚帮忙收拾庭院。

&ep;&ep;「我参与过无数宴席,可终究难以惯习这离别感伤。」

&ep;&ep;「谁要你老是这般……多愁善感?」她将两张长凳上下叠起,打算一块搬进屋里,一面调侃道。

&ep;&ep;我苦笑了笑,或许她所言甚是,因着过去也经常听尉耆提及,我作为国王实在过于温柔了些,还总让自己深陷于感伤之中。

&ep;&ep;「说来当初于楼兰为你送行的那场晚宴,我本也是怀抱着些离情伤感,可见到那怵目惊心场面,实在吓坏我了。」令人不寒而慄的杀伐残况,瀰漫的血腥气味,让我不禁倒抽了口气,然望着她一副神态自然,若无其事的样子,心绪虽然混乱,但萌生更多的是对她的怜惜,竟是甚么样的经歷,使得她内心的某部分,变得冷漠如霜。

&ep;&ep;「那么久远的事情,我早忘光了。」她突然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敷衍的回了句。我心道她绝非当真忘了,毕竟我那时与她立下不可再杀人之约,从这两年经歷来看,我信她至今也有好生遵守……虽是多次险些破功就是。

&ep;&ep;「啪噠!」外头忽地传来木条断裂声响,我俩皆是一惊,连忙放下手边东西,便赶出去一瞧。

&ep;&ep;「那是?」

&ep;&ep;就见外墙窗櫺碎裂,一枝箭矢插刺于地,注意到末端似是绑着甚么,我凑上前打算拿起,却是被烟渚给阻拦下来,她于怀里取了条丝巾,小心翼翼地将箭矢上的纸条拆起,摊开一看,竟是用暗红色字跡,渗人的写着「聂氏逆子诛杀之罪琛」几字。

&ep;&ep;「发生甚么了?」待在房里的姊妹俩,似是听闻声响随后赶来,聂雨一见着烟渚手上的纸条,顿时形容骤变,神色惶恐的说不出话来,而一向较为淡然的聂风,也不禁张大双眼,惊呼道:「是父亲的字。」

&ep;&ep;父亲?我诧异的望向她们,聂风登时醉意全无清醒神来,紧蹙着纤眉道:「琛是我父亲的名讳,这字跡确实是他本人所写。」

&ep;&ep;「可他为何要写下这些?」为何她俩父亲会写下这封骇人血书?又为何这系着血书的箭矢,会出现在江大夫的宅子?

&ep;&ep;「定是组织给的警告。」聂雨面露忧惧道:「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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