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没继续逗沈星梨,过了一会儿,淡淡解释道:“是。等你考完试。差不多一月下旬。”
&ep;&ep;某人挺高兴,但这段时间一直有股被学习支配恐惧。主要是,她身边人呢,都强迫她,各种被比较,沈星梨其实很反感,但又没办法。她只好保险起见,问他:“是考完了就有得去,还是考好了才能去玩呀。”
&ep;&ep;言嘉许不知道沈星梨还有这种担忧,他说:“考完了就带你去。”想这么多做什么呢?
&ep;&ep;沈星梨终于放下心来,拍了拍自己颤抖小胸脯,低低叹息一声。
&ep;&ep;言嘉许侧头看小姑娘,有些得瑟小摸样,真是可爱。
&ep;&ep;也惹人怜爱。
&ep;&ep;真想去揉揉她脑袋瓜。
&ep;&ep;车子拐进青年东路,也就是学校近在眼前了,他放慢车速,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道:“骗你。当然是考得好了带你出去玩,考不好还想出去浪?只有胖揍一顿,你自己紧一紧皮。”
&ep;&ep;沈星梨:“”她握紧了拳头,亏她还想他可真是个好人,刚刚五百字感谢发言已经打好了腹稿,这下可以不用了。
&ep;&ep;“知道了。”她小声说,声音里带着某种愤恨倔强“我看上去很扛揍么?你还想揍我。我告诉你,这不行。”
&ep;&ep;“嗯。”言嘉许懒懒回答。
&ep;&ep;沈星梨气不过:“我昨晚都替你挨揍了,你都不知道感谢一下么?你看看我这个耳朵,现在还红着呢,你说万一感染了怎么办?感染细菌都还是轻,要是一些病毒,我轻则是要把耳朵割掉,重则就疯了或者挂了,你说可怜不可怜?”
&ep;&ep;她还能编出什么瞎话来么?“你是梵高么?”
&ep;&ep;沈星梨可怜巴巴,顺嘴说:“梵高太可怜了。”
&ep;&ep;言嘉许抬眸看着远处,心底有些想笑,深色眼眸蒙了一层暖洋洋光层,温柔又明亮,他说:“梵高可不可怜我不知道,但是你再说下去,罚在教室外面站四十分钟,就比较可怜了。”
&ep;&ep;沈星梨:“哇“一声尖叫,像个土拨鼠一样,跳下了车。
&ep;&ep;言嘉许懒洋洋靠坐在座椅里,终于不可抑制笑了。
&ep;&ep;沈星梨冲回教室,大家已经在读书了,今天这节早读课是语文。语文老师叫常翠华,资格很老,带了十几届学生了。大风大浪见惯了,就不会像年轻小老师一样,各种逼迫同学做题目,各种压榨休息时间。
&ep;&ep;她管得比较松,云淡风轻。大早上戴着眼镜坐在讲台里看《青年文摘》
&ep;&ep;这本学生杂志是从某个同学座位上没收上来,沈星梨觉挺面熟,但也没怀疑自己,弯腰从后门走进去。
&ep;&ep;夏成涵依然在做着他数学题目,无论哪一堂课。好像什么东西都比不了他数学。
&ep;&ep;沈星梨懒得去看别人,把书包放进桌洞里,就开始早读了。只是肚子比较饿,隔一会儿就看看那块儿可口三明治,溏心蛋都要流出来了吧。大家都在读书,她又不好意思吃
&ep;&ep;就这么煎熬了半个多小时。
&ep;&ep;前桌凌纪含正和同桌讨论昨天新出电影,她同桌是一个戴着厚厚近视镜片男生,个子也很小。沈星梨对他没什么印象,也没说过几次话,但唯一一点她知道,这个男生班级排名不在前二十。
&ep;&ep;是从夏成涵嘴里听到。上周一个课余时间,这个同学和夏成涵讨论一个物理问题,眼镜男同学坚持己见,夏成涵也决不让步,讨论个学习问题好像吵架一样,夏成涵很不客气地说:“等你考进班级前二十,再跟我争论吧。”
&ep;&ep;男生脸一阵羞红。
&ep;&ep;沈星梨只好装作听不见一般,埋头做事情。
&ep;&ep;现在,凌纪含有些抱怨地跟他说:“你到底有没有看过这部电影啊,怎么瞎讲?”
&ep;&ep;眼睛男同学争得脖子有点红,低声解释:“我平时娱乐,是看网络小说比较多,你看嘛?一些升级流,修仙。”
&ep;&ep;凌纪含摆摆手:“我才不看呢,一看文字就困。”
&ep;&ep;于是,这一段争论结束。
&ep;&ep;沈星梨一篇文言文还是没有背下来,一些段落太拗口了,她在本子上把那几句话写下来。忽然夏成涵开口:“你《青年文摘》被常翠华收走了。”
&ep;&ep;这些学生,总是不乖乖喊老师,非要喊名字,哪怕老师是一个快六十岁人了。
&ep;&ep;沈星梨惊了一道,开始回想自己是不是临走前没收进去才被老师看到?但那本杂志是刘珠珠30340,要是她知道被老师没收了,肯定能叨叨她好长时间,猪妹这个人,就是嘴碎,一点儿都不饶人。
&ep;&ep;沈星梨叹了一口气,她是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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