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陈岭:“我觉得应该是女性泥塑。”

&ep;&ep;如果是石雕的话,这么大个东西,就丁骏远那副枯瘦如柴的身体,根本搬不动。至于为什么说那是女性泥塑,那是因为丁骏远双手搂住的位置过于纤细,应该是腰部位置。

&ep;&ep;丁骏远将东西搬进杂物间,一出来就看见前台接待处多了两个人。

&ep;&ep;吴伟伟作为小弟,当然不能让大哥做自我介绍,他上前一步,给出名片:“丁先生,我们是来帮你处理问题的工作人员。”

&ep;&ep;因为没有门派和道士证,更加没有被传度和受箓,他没有好意思自称天师。

&ep;&ep;丁骏远拿着名片,盯着陈岭的脸看了半晌,忽然想起来:“我们昨天刚见过。”

&ep;&ep;“是,我昨天来找过孙师傅。”陈岭说。

&ep;&ep;丁先生揣上名片,主动伸手自我介绍道:“我姓丁,丁骏远,我的情况想必你们已经有所了解。”

&ep;&ep;“嗯。”陈岭伸手跟他碰了一下,“但我并不认为一定跟风水有关,具体是什么原因导致你生意出现问题,还需要调查一下。”

&ep;&ep;青年样貌精致,年轻,说话却十分沉稳,丁骏远不自觉的顺着点头:“我们去办公室谈吧。”

&ep;&ep;属于老板的办公室在雕刻室最里面,隔壁就是那间孙师傅囤放石碑的逼仄杂物间,两个空间一墙之隔,给人的感觉却截然不同。

&ep;&ep;丁骏远的办公室临街,推开窗户就能看到街道和一排梧桐,光线明亮,只是靠近墙角的地方,略微阴湿。

&ep;&ep;陈岭进去以后,先是仔细观察一番内里的布置。

&ep;&ep;中规中矩,没后任何不合适的陈列,也没有招财的摆件。

&ep;&ep;做生意想赚钱的,大多会在办公室内放貔貅、金蟾等可以招财吸金的物件,以增加财运。而丁骏远的办公室内整整齐齐,除了文件就是书籍画册。

&ep;&ep;说明这人的金钱欲很可能没那么重,而且也没有那么信鬼神。

&ep;&ep;陈岭在丁骏远的招呼下落座,紧跟着面前被放下一杯白水。握着温热的水杯道了声谢谢,他问:“丁先生以前不怎么信鬼神吧,那又为什么会将雕刻室的生意归结到风水问题上?”

&ep;&ep;“我以前的确不怎么信。”丁骏远没想到被看穿,略微尴尬的解释道:“我想陈先生在来这里之前,一定对我的雕刻室有做过一些简单的了解,知道我的生意出了问题。”

&ep;&ep;陈岭点头:“一般来说,如果生意做不下去,都会选择转让。”

&ep;&ep;“我试过了。”丁骏远说,“但每一个对雕刻室有意愿的人,都会在一天,或者两三天后提出拒绝。”

&ep;&ep;陈岭眉头皱了起来:“他们有告诉你原因吗?”

&ep;&ep;丁骏远:“没有,但其中一个说过……说是进了这地方阴森森的,估计是风水有问题,让我找人来看看。”

&ep;&ep;陈岭在办公室里绕了一圈,然后出门,将雕刻室内的所有教室和杂物间都逛了一遍。

&ep;&ep;不可否认,这里的确很阴,外面爆裂的阳光无法弥漫进来丝毫。

&ep;&ep;尤其是某些墙角,看上去脏兮兮的,泛着墨绿的霉菌。霉菌在底部聚成一团,随着渐渐往上,越来越少,最后消失在雪白的墙壁上。

&ep;&ep;陈岭走近,半蹲下来,刚要伸手去碰一下墙角内淤积的污垢,背后不远的走廊突然传来叫喊。

&ep;&ep;前台的小姑娘受了惊吓,“啊”的尖叫一声,随后阻拦道:“你不能进去!”

&ep;&ep;“我凭什么不能进去!”蛮横的回答来自于一个中年妇女。

&ep;&ep;妇女衣着普通,头发乱蓬蓬的绑在脑后,她两眼通红,布满血丝,手指正死死抓着前台的纤细的胳膊不放。

&ep;&ep;陈岭距离最近,先抵达接待台:“出什么事了?”

&ep;&ep;小姑娘连忙解释道:“我们还没正式开始营业呢,可这位大姐非要说他女儿在我们雕刻室里,还说什么女儿被老师拐跑了。”

&ep;&ep;“我女儿昨天来了你们雕刻室一直没回家,不是在这里还能在哪里!”中年妇女用力推开小姑娘,直冲冲的走到陈岭面前,“你就是丁老师?正好,你把我女儿交出来!”

&ep;&ep;“我才是丁老师。”丁骏远沿着声音一路跑出来,将陈岭拽到自己身后,语气温和的安抚道:“大姐,咱们有话到办公室去坐下来慢慢说。”

&ep;&ep;逮到了要找的人,妇女叫喊得更加厉害:“你个不要脸的,是你拐跑了我们家慧慧,你让她出来,我要带她回家!”

&ep;&ep;听见慧慧两个字,丁骏远有印象了:“你是周文慧的妈妈?可周文慧昨天下课以后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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