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陪房,我既要这么处置,想来别人也不能有二话的。”
&ep;&ep;绿萍只得磕头谢恩。
&ep;&ep;秦芳看了一眼她那张见不得人的脸,又道:“你这些日子不用当值了,好生养你那张脸去。府里有好药,都给你用,莫留了疤。哪有这样的姨母,下这样狠手打外甥女。你只管养伤、绣嫁妆,待过了中秋节,便放你出去配人。”万一绿萍这张脸好不了,江家人不乐意了,她的善事便做不成了。何况绿萍是她的陪房丫头,她总得多照拂些,让众人看看,跟着夫人的人,终归比别人的日子好过多了。
&ep;&ep;绿萍忙又磕头谢恩。心里却是长舒一口气,终于可以避开霍志贤了。想起上次霍志贤看她时,那色迷迷的眼神,她就恨不得把他眼珠子抠出来。
&ep;&ep;其实她的脸变成这样,还真怪不得闵氏。闵氏下那么大力气打人,都是她授意的。若只是不疼不痒给她几下子,如何闹得满府皆知?即使如此,闵氏也没舍得抓伤她的脸。是她后来躲在帐子里,自己抓的。她的皮肤不容易留疤,况且她不会傻到真的抓出深痕,让自己脸上留疤。
&ep;&ep;绿萍又奉承了秦芳几句,便退了下去。
&ep;&ep;再说闵氏,好容易到了家,下骡车时,仍觉得身子不稳,人进了自家院子里,还只觉得头上在冒汗。举起袖子擦了擦,不想却是自己的错觉。
&ep;&ep;杨雁回正在院子里掐薄荷叶,瞧着娘亲一副刚刚与人恶战过一场的样子,脸色发白不说,整个人好似筋疲力尽,走路说话都有气无力的。她忙停了手,问道:“娘这是怎么了?”
&ep;&ep;闵氏只轻飘飘道:“赶路累了,我进屋歇会儿,你莫来吵我。”
&ep;&ep;杨雁回才不听这话呢,攥着一把薄荷叶,连忙跟了过去。闵氏却“咚”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ep;&ep;杨雁回便顺墙根挪去爹娘窗前,隐约听见里头传来闵氏的话,“打人也是个力气活呀。这骂人、演戏,也都不是轻省活计,累煞我了。”
&ep;&ep;杨雁回正想继续偷听,眼角瞥见杨鸿从房里出来了,于妈妈好似也要从灶间出来,便离开窗前,若无其事回房去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ep;&ep;☆、特大喜讯
&ep;&ep;杨雁回认为,知道闵氏在威远侯府做了些什么,不算难事。至少对她来说不算难事。
&ep;&ep;杨鹤坐在书案写一篇经义。他正头疼大哥怎么这么刁钻,想出这样的题目时,他的小妹跟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笑眯眯问他:“二哥,你知道九儿的探亲日是哪天吗?我想找她耍会儿。”她能从姨妈口中知道秦家的事,自然也能从九儿口中知道侯府的事。
&ep;&ep;杨鹤头也不抬:“她哪天回来,我怎么知道?”然后,又继续思索他的文章去了。
&ep;&ep;杨雁回不由翻个白眼,深深替九儿不值。一片痴心,错付到二哥这么个不解风情的人身上。
&ep;&ep;她又去了后院找正在喂牛的秋吟来问,秋吟便道:“好像今儿个就是。”
&ep;&ep;杨雁回便乐滋滋去找九儿了。她去的很巧,九儿刚到家门口,她也到了。
&ep;&ep;九儿家也是青砖瓦房,但比杨家要小许多。杨雁回过去的时候,九儿和弟弟顺子,正从骡车上往家里搬东西。什么时令鲜果、桂生园点心、衣裳料子、给母亲的胭脂香膏、给弟弟的笔墨纸砚算盘、给父亲的烟袋、烟叶子,连油盐米粮都有。看这阵势,简直恨不能一车一车往家里拉东西。
&ep;&ep;九儿娘一直在旁边叨叨什么:“你一个月的月钱也才一两银子,别总苦着自己,回回都买这许多东西回来。”
&ep;&ep;叨叨到后来就变成了,“人家的闺女像你这么大又能挣钱的,总会偷偷攒私房钱。你咋恁实诚?”
&ep;&ep;这是教着闺女偷偷攒私房钱么?杨雁回不由笑出声来。
&ep;&ep;九儿一家这才发现杨雁回在过道口呢,忙招呼她快来。
&ep;&ep;杨雁回走上前,摸了一把那做工用料皆是上乘的算盘,又拨了一回珠子,只听铮铮淙淙之声,极为悦耳动听,她笑道:“这是黄杨木算盘,银算档,玉石算珠子。这得用姐姐好几个月的月钱呢!买这么一把好算盘,可是想让顺子将来给人算账去?”
&ep;&ep;九儿娘直对九儿说:“哎呦,雁回姑娘不说,我还不知道这算盘是这么个好东西,那几十文钱一把的算盘多得去了,你何苦来着?”又说,“顺子,赶紧练好那打算盘的功夫,不然可对不住你姐。”
&ep;&ep;顺子也被这价钱惊着了,连忙点头应了。
&ep;&ep;杨雁回又道:“婶子,我来寻九儿姐说话。”
&ep;&ep;九儿娘忙道:“让顺子自己搬,九儿快带雁回姑娘家去。”
&ep;&ep;九儿便带了雁回进了街门,往她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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