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吟,我要给自己做条手帕,这天晚了,灯也不够亮,你把油灯端过来。”
&ep;&ep;俞谨白终于明白过来,忙抓着她的手,道:“你真的要玩补阙灯檠?”
&ep;&ep;杨雁回甩开他的手:“拿开你的手。”
&ep;&ep;秋吟呆了片刻,觉得应该还是听姑娘的,她一定要凡事都站在姑娘这边,于是,便颠颠的端了油灯过来。
&ep;&ep;杨雁回道:“你端着怪累的,放灯台上吧。”指了指俞谨白的脑袋。
&ep;&ep;秋吟虽然很清楚,凡事都应该听姑娘的。尤其这个家看起来,似乎她家姑娘才是老大!但是,要让她这么对待姑爷,她还是有些犹豫不决。
&ep;&ep;俞谨白心里云奔浪涌:“你是我老婆,你不能这么对我!”说好了要疼他的呀!
&ep;&ep;“不能,是吧?那以后我们都分房睡吧。”杨雁回出言干脆。
&ep;&ep;俞谨白赶紧从秋吟手里接过油灯来:“你先出去吧。”
&ep;&ep;秋吟看了杨雁回一眼,见她不反对,便退了出去,帮他们关好了房门。
&ep;&ep;俞谨白狠了狠心,放下油灯,摘了官帽,褪去官服,复又坐回去,将油灯顶到了脑袋上:“雁回,够明够亮了吧?如果不够,你便说话,为夫今晚便做一回灯擎。”只要爱妻消消火,让他做什么都使得,跪搓板都行。面子跟老婆的欢心比起来,那当然是讨老婆的欢心比较重要。
&ep;&ep;杨雁回道:“若你想少做一会灯擎的话,就利索点回话,我问什么你便说什么。我若是落问了什么,你补上回话也行。这边这边,靠这边点,我都看不清针眼了。”
&ep;&ep;俞谨白的平衡能力很好,赶紧往杨雁回手边蹭了蹭,脑袋上的油灯纹丝不动。
&ep;&ep;杨雁回很满意,这比灯擎好使多了,那玩意是死的,这可是活的,动动嘴,就能按着她的心意照明了———以后要多使使。
&ep;&ep;俞谨白道:“夫人有话,只管问便是了。”
&ep;&ep;杨雁回问道:“你和萧夫人,几时认识的?”
&ep;&ep;“我十四岁那年。”
&ep;&ep;“怎么认识的?”
&ep;&ep;“她大发善心做好事,来了育婴堂两回,就认识了。看我功夫好,就收我做义子了。不过是背着人的,她不让我告诉别人,还说,她以后可能会需要我帮她办些差事,但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便同意了。不过……我不想再瞒着张老先生,就告诉了他。张老先生的事,又瞒不过永福叔,所以,育婴堂里只有他两个知道这件事。”永福叔今晨那么生气,都没当众揭破他和萧夫人早就相识的事,也够仗义了。
&ep;&ep;“萧夫人后来知道张老先生知道这件事吗?”话刚问完,杨雁回自己都觉得拗口。
&ep;&ep;好在俞谨白听懂了:“知道。”
&ep;&ep;杨雁回恨恨道:“你们真不愧是母子连心。萧夫人也骗我说,是你从辽东回来后,她瞧着你顺眼,才认做义子的。”
&ep;&ep;俞谨白道:“这个……我们有些事要做,所以……需要暂时的……掩人耳目。”
&ep;&ep;“你们要做什么事?”
&ep;&ep;俞谨白很为难:“萧夫人不让说。真的不让说。”
&ep;&ep;“那你就顶着吧,顶一晚上。不,我们还是分房吧。”杨雁回觉得还是后面那句话,比较有震慑力。
&ep;&ep;俞谨白忙道:“雁回,这些事你知道了,真的没好处。”平白添几分担忧罢了,又道,“你不是真的要我顶着油灯去问萧夫人,得到她的允许了,我再来回话吧?”
&ep;&ep;杨雁回又问:“萧夫人就是看你功夫好,就收你为义子了?”
&ep;&ep;“不,她还说,我像她的一个故人。”
&ep;&ep;“哪个故人?”
&ep;&ep;“好像叫……俞重恩。对,就是俞重恩。”
&ep;&ep;“也姓俞?你爹?”
&ep;&ep;“不是。我查过俞重恩,他没有子嗣,这辈子也没到过京城一带。而且,他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他还不到二十呀。
&ep;&ep;“那你为什么叫俞谨白?”杨雁回问。
&ep;&ep;“张老先生起的名字呀。他老人家说我是在白龙镇上长大的,白龙镇上善心人多,时常有人往育婴堂捐些粮食、衣物的。他让我要谨记这份恩情,所以就叫谨白呀。”
&ep;&ep;“怎么不干脆叫念恩?”
&ep;&ep;“这个要问张老先生。”
&ep;&ep;杨雁回叹口气:“算了,我本意是问,他为什么让你姓俞。”这个姓氏,真的和他身世没关系吗?
&ep;&ep;“这个,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因为我小时候喜欢吃鱼。我可以改日重新向张老先生确认一下,是不是这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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