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阿五道:“就是,前些日子,天天罚我们爷跪搓衣板。”
&ep;&ep;方天德挑了挑眉,没说话,闷头吃自己的鱼片。萧桐很不厚道的呵呵呵笑起来。俞谨白忽然觉得自己真的很愚蠢,比阿四阿五还蠢,他蠢就蠢在,为什么不早点将这两个家伙退货!
&ep;&ep;杨雁回急急忙忙辩解道:“我没有让他跪搓板。”又对阿四阿五道,“你们谁看到了?不要乱说。”万一萧夫人心疼干儿子,从此对她有意见怎么办。
&ep;&ep;阿四道:“奶奶每日在屋里罚爷跪搓板,我们自然瞧不见。”
&ep;&ep;俞谨白黑着脸,训斥阿四道:“镇日胡言乱语,先下去吧,不用你们伺候了,有秋吟一个在,顶你们兄弟俩十个。”
&ep;&ep;阿四阿五万分委屈的走了。他们明明是在帮爷抱不平啊,怎么反而挨骂了,真是的!
&ep;&ep;杨雁回觉得自己无颜做人了。该怎样才能让萧桐相信,她真的没有罚俞谨白跪搓板呢?
&ep;&ep;眼看阿四阿五都退出门外去了,方天德忽然悠悠叹息一声,道:“谨白在战场上也是骁勇非常,不想居然如此惧内,这性子……”
&ep;&ep;萧桐慢条斯理咽吃了一口鱼肉,幽幽道:“大约是……随了爹?”
&ep;&ep;阿四阿五刚出了偏厅的门,闻言不由齐齐回头看了一眼方天德,这才捂着嘴偷笑着一路小跑退下去了。秋吟也低着头,却是暗暗抬眼看了两眼这位看来沉稳如山的左军都督。宋嬷嬷这时刚好端了两盘鱼片进来,闻言手一抖,差点将盘子摔了,幸好俞谨白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
&ep;&ep;方天德忙道:“误会,误会,夫人她绝不是说……”
&ep;&ep;“嗯哼。”萧桐干咳一声。
&ep;&ep;方天德立刻闭了嘴。
&ep;&ep;杨雁回实在是很想笑,忍的好生辛苦。
&ep;&ep;俞谨白正想着应该怎样为自己辩白辩白,阿四阿五忽然又匆匆跑回来了,道:“夫人,侯爷,大门外头来了个人,看穿戴不是个寻常人,只是那人不敲门,也不肯进来,只管在外头来回走。”
&ep;&ep;萧桐直接反客为主,道:“到底是哪路神仙,先去请进来罢。还怕有人敢在这里闹事不成?”
&ep;&ep;阿四阿五忙去开了大门,将在外头来回踱步,却始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来的人迎了进来。
&ep;&ep;杨雁回一眼就认出来人了,居然是安国公冯世兴啊。
&ep;&ep;俞谨白瞅了一眼萧桐的脸色,心底暗暗觉得不妙,但他们小两口少不得要迎了出去,将冯世兴迎入厅中。杨雁回的反应到还好,一直含笑相迎:“不知冯都督大驾光临,还望恕罪。”
&ep;&ep;冯世兴忙道:“是我搅扰了。”话毕,便一直在打量俞谨白。
&ep;&ep;俞谨白却是难得一见的紧张,手心都在微微冒汗。
&ep;&ep;萧桐的声音从偏厅里传出来,带着厌恶:“不请自来。脸皮也真是厚!”
&ep;&ep;方天德连忙劝说她:“都是老熟人了,你这般说话,忒也过分。”
&ep;&ep;这位世袭安国公倒是也不客气,听到萧桐和方天德的话,也不待杨雁回奉茶,便起身抬脚迈入了偏厅。
&ep;&ep;杨雁回问俞谨白道:“我怎么瞧着你这么紧张?额头上都出汗了。”
&ep;&ep;“明明是吃火锅热出来的汗。”俞谨白低声道。
&ep;&ep;偏厅里传来安国公冯世兴的声音:“我路经此地,看到方兄车驾,便进来一絮,萧夫人有什么指教呢?”
&ep;&ep;“看到你就没胃口”萧桐道,“不吃了,我走了,怕再吃下去,毁了人家小两口这顿饭。”
&ep;&ep;萧桐扯上方天德要走。冯世兴笑道:“萧夫人慢走,我有些话,正好要单独和俞经历聊聊。”
&ep;&ep;萧桐道:“这房子是我送他的,我不高兴看到你赖在这里。”
&ep;&ep;冯世兴依旧好脾气的微微笑道:“这里如今是俞经历的房子。萧夫人若还要以主人自居,赶走俞经历的客人,似乎有些不妥呀。萧夫人若再要如此,我便另外送俞经历一座房子好了。”
&ep;&ep;杨雁回想进去偏厅瞧瞧,这是怎么个意思。一个安国公,一个忠烈侯,一言不合,便要抢着给她男人送房子?俞谨白却一把拖住她手,低声道:“别过去。”
&ep;&ep;杨雁回被他握住手,不但没安心,反而有些忧虑,温傲:“你手心里也全是汗。”
&ep;&ep;“说了是热的。”
&ep;&ep;“你撒谎。以后再也不给你做酸汤乌鱼了。”杨雁回才不信这么拙劣的谎言。
&ep;&ep;只听偏厅里又传来萧桐的声音:“我今儿偏就反客为主了,我就是赶你了,你喜欢赖,那便赖在这里好了。你要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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