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雁回得意道:“污名洗不清,我能来这里?我当然要先将那起子混账东西都整趴下了,才好来啊,不然人当我是做了什么丑事,无颜面对父老乡亲了。”
&ep;&ep;俞谨白赞道:“真是好了不起。”又问,“奶奶这污名是如何洗清楚的?”他很想知道,萧桐用了什么手段。依着萧桐的行事手腕,加上雁回的话本,想来那起子混账东西,下场都会很惨呀。
&ep;&ep;谁知他一问,杨雁回却深深叹了口气。
&ep;&ep;俞谨白忙问:“怎地了?”
&ep;&ep;杨雁回这便将俞谨白离开后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知了俞谨白。
&ep;&ep;俞谨白道:“原来最后结束这件事的,并非干娘的手段,却是季少棠包揽责任。”这小子倒是个实诚人哪!他又道,“其实就算不管那什么秦京秦城的,他也没太大损失。直接休了这女人,往后再考个进士,什么样的好女人娶不来呢。”
&ep;&ep;杨雁回心中坦荡,便也没将自己的惋惜之情瞒着,她道:“季少棠这次真是倒霉,让秦菁坑惨了。也怪那赵先生,怎么选儿媳的。想必是只顾着挑门第了,根本不好好打听打听人品。如今季少棠的功名丢了,家也不能待了,老婆也没了。唉……”
&ep;&ep;俞谨白瞅了杨雁回一眼,道:“我却觉得那赵先生甚好。”
&ep;&ep;杨雁回惊叹道:“她还好?我这辈子就没见过一个像她这般能坑儿子的妈。季少棠这辈子,有一大半都是毁在那个妈手里的。只是依着季少棠的性子,也不会怎么怨怪他那个娘的。只怕还要为着赵先生的身体,说不少劝慰她的话。”
&ep;&ep;俞谨白道:“所以我才觉得赵先生这人甚好啊。试想,她当初脑子若正常一些,也该明白明白,就她们季家那个穷酸样儿,其实是远远比不得你们杨家的。若她当初放任儿子向喜欢的女孩儿示好,由着季少棠整日里粘着你,偏偏岳父岳母又不是嫌贫爱富的主儿,那……还有我什么事啊!”季少棠长得又不丑,又不是什么无能的人,性情宽厚温和,又待雁回一心一意,这么些年来都这么痴心不悔的。想想也真是让人不舒服!
&ep;&ep;俞谨白最后盖棺论定:“所以,多亏了赵先生当初脑子糊涂呀!不然爷的媳妇儿就飞了,成了她的儿媳妇。”
&ep;&ep;杨雁回不怀好意的打击他:“你也知道自己比人家还差一些呀?你也知道若不是赵先生从中阻挠,便没你什么事了呀?”
&ep;&ep;她说一句,俞谨白的脸色就黑一分。说到后来,俞谨白又一把抱起她,来到床上,将她丢了上去。床铺的很厚很软,他丢的力气也不大,是以,杨雁回也没有觉得难受,只觉得身后陷落了下去。还不待她起来,俞谨白已经压在了她身上。
&ep;&ep;杨雁回忙道:“你做什么,我累了。”
&ep;&ep;俞谨白道:“不做什么,宣示一下所有权么。你是我的女人。”
&ep;&ep;杨雁回忙道:“不用了,我方才是开玩笑的。真的是开玩笑的。季少棠哪里比得上你,你看他才是个举人,你才过了二十岁生日,便已是四品官了。他不过就是识得几个字罢了,哪里像你这般勇武?他半点不如你,便是没有赵先生,我也选你不选他,我对他没有过半点那个意思嘛。你知道的呀!”她觉得俞谨白眼神里的*很可怕,很可怕很可怕,总觉得自己这次一定会被折腾惨。
&ep;&ep;“这时候才来求饶?已经晚了。”
&ep;&ep;杨雁回后悔死了,早知道不乱开玩笑。
&ep;&ep;……
&ep;&ep;杨雁回来了以后,俞谨白终于觉得这首领衙门像个家了。杨雁回将这里布置得井井有条,且比早先多了很多柔美的装饰,更有女性气息了。
&ep;&ep;俞谨白发现杨雁回竟然千里迢迢带了那艘木船来,不由眉开眼笑。杨雁回还抱着那船,向他表功道:“我心里真的只有你自己哟,你不要总是胡思乱想呀。”
&ep;&ep;俞谨白哭笑不得。他哪里有胡思乱想了,不过就是偶尔那么小小的吃了一两回醋罢了。
&ep;&ep;杨雁回又将带来的布匹,留下两匹适合俞谨白的,要给他做衣裳,其余的布匹,和各种京城特产,都拿去分送给了俞谨白的同僚家眷,众位官眷的回礼,杨雁回也都一一收好,交代给俞谨白。哪个回送的礼物薄,哪个回送的礼物厚,夫妻两个心里也都有数。
&ep;&ep;俞谨白看着她每日里忙着与同僚的家眷应酬、送礼、收礼,更是笑个不住。一日,杨雁回正在灯下点算这两日送礼和收到的回礼清单时,俞谨白走过去,将礼单收了,道:“越来越有当家奶奶的样儿了。”只是这么晚了,不想着陪伴丈夫,只管看这些不当吃喝的单子,着实叫他小小的不快。
&ep;&ep;杨雁回叹道:“娘说了,以后人情往来的事,都要我操持哩,叫我不许由着性子乱来,要是办砸了,怪给她丢人的。还说,要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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