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就先不说了。你怎么把季少棠的妈给我弄到家里来了?”
&ep;&ep;“那她……她风尘仆仆一身狼狈,求到家门外了,还说是我幼年的西席,我难道还不让她进门呀?!”杨雁回振振有词。
&ep;&ep;“你还挺有理呀!”
&ep;&ep;“我……我是看她可怜,一时心软。你要是不高兴”杨雁回大手一挥,气呼呼道,“我给她些银子,叫她回季家去。反正你也回来了,我让焦云尚也走。但是我要说一下,你说的这两个男人,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们。半分心思都没动过。你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ep;&ep;俞谨白一直板着的脸孔,忽然垮了下去,“噗嗤”一声乐了出来,道:“你这么张牙舞爪,虚张声势,是不是心虚呢?”
&ep;&ep;杨雁回嘴硬道:“我行的正坐得端,一点也不心虚”又打量俞谨白两眼,“合着你刚才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都是吓唬我的哪?”
&ep;&ep;俞谨白摸了自己的脸颊一把:“我方才的样子很吓人么?”
&ep;&ep;杨雁回问道:“要洗澡换衣裳吃饭么?”
&ep;&ep;俞谨白不答,反倒拉过杨雁回,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又将她搂在怀里,这才又道:“我这么急三火四的赶路,好容易回来了,就是怕你还在伤心,想多陪陪你。哪知你这没良心的,自己过得还挺痛快。”什么二哥啊,丈夫啊,只怕她全扔在脑后了。
&ep;&ep;杨雁回道:“我都快想死你了,你却这样说我。”一边说着,又想起二哥,便又红了眼圈,“我听说二哥出事了,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总想着你若在身边多好,我还能对着你哭一哭。”
&ep;&ep;俞谨白见她是真的要落泪,竟有些慌了手脚,忙道:“你别哭啊,是我不好,才回来就惹得你伤心了。”
&ep;&ep;杨雁回又捶了他一拳,道:“你早知道我大哥去贵西干什么吧?你不是当官的吗?你还是武将,你就不能安排几个人手出来,和我大哥他们一道去贵西?”
&ep;&ep;俞谨白道:“当初我们是想好了,人多了会比较惹眼。谁知道林姑娘手上,居然还有那么个东西,偏偏霍志贤也知道了这东西。这却是我们未曾料到的了。”
&ep;&ep;杨雁回道:“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二哥……我知道,他可能再也回不来了。”想起杨鹤,眼泪又扑簌簌落下来,哽咽道,“我,我现在连听人家喊一声换西瓜,都听不得了。以前,都是二哥扛了粮食,给我换西瓜吃的。”
&ep;&ep;杨雁回正伤心着,就听俞谨白问道:“他为什么不拿钱买呢?换西瓜是因为,村里人家,粮食多,钱少。才喊着换。可真要有人拿钱去买,人家也卖啊。你们家那时候,并不缺这点儿钱啊。”
&ep;&ep;杨雁回眨了眨眼,没了泪意,道:“我没想过呀。大概是以前家里还穷的时候,就这样了。习惯了吧。”看了一眼俞谨白,又道,“你别打岔,我正伤心我二哥呢。”
&ep;&ep;俞谨白忽然松开她,上半身仰倒在床上,道:“雁回,我累了,想先洗个澡。”
&ep;&ep;杨雁回觉得这小子真是不厚道,就不能先让她哭够了,但仍是抽抽搭搭道:“我去让人烧水。”
&ep;&ep;“再给我做些吃的呀。”
&ep;&ep;“知道了。”
&ep;&ep;……
&ep;&ep;俞谨白闭着眼泡在热气腾腾的洗澡水里歇息,娇妻在一旁拿着一小块点心喂进他嘴巴里。俞谨白咽下点心后,杨雁回一双纤纤玉手,已经搭在他肩头,帮他按压肩头,疏通筋骨。俞谨白只觉得温柔乡果然是英雄冢。他都快醉死在老婆的柔情蜜意里了。
&ep;&ep;偏偏杨雁回一开口,很是煞风景。就听她得意道:“我经仔仔细细检查过了,身上没多一处伤疤。不错。”
&ep;&ep;“那是自然,不就是剿匪么,我还能让人伤了?”俞谨白闭着眼,慢悠悠回道。
&ep;&ep;杨雁回低声咬牙恶狠狠道:“你全身上下包括每一个毛孔都是我的,不经过我的允许,我看你敢让哪个伤了你!”
&ep;&ep;俞谨白失笑,睁开眼,隔着氤氲的水汽看娇妻,一个忍不住,抓住她肩头,将她拖进了澡盆里来。
&ep;&ep;杨雁回一阵挣扎:“你干什么,我衣服都给你弄湿了。”她扑腾了几下后,便不再徒劳无功的折腾了。人已经被泡成落汤鸡了,出去也没用了。
&ep;&ep;俞谨白道:“不错,我们夫妻很久没有洗过鸳鸯浴了。”
&ep;&ep;“洗你个头啊!”杨雁回很生气,纤纤素手再不温柔,反而气呼呼将他凑过来的脑袋推到了一边去。收回手时,纤细粉嫩的指甲不小心带了那么一下。于是,可怜的俞佥事短暂的破!相!了!
&ep;&ep;俞谨白惊觉不妙,摸了一把脸颊,道:“京中的同僚还等着给我庆贺呢,这下我可怎么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