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颇有些欣慰。儿子能为他想一想,他终归还是高兴的。他也确实记得,最初他十分怀疑俞谨白的身份时,俞谨白对他还是很恭谨有礼的。只是他那时候生怕是自己想的太多,闹了笑话,不敢随意捅破那层窗户纸。可是从陕榆回来后,谨白便像变了个人一般。

&ep;&ep;陕榆卫能有什么事让俞谨白变了态度呢?

&ep;&ep;冯世兴思忖片刻,便问道:“谨白,你是如何知道,当年害了你娘的人是齐声?齐声那时候,又是为什么专挑了你们娘儿俩下手?”

&ep;&ep;俞谨白面色深沉,沉吟片刻,方平静道:“齐声那时候,不过是一个江湖小贼。他看那里地处偏僻,又布置的高雅,便想偷些值钱的物什拿去卖。所以便用了迷香,将宅子里的人都迷晕了。结果齐声在翻找银两时,看到了几件冯府的东西。他便猜想自己大约是惹了不该惹的人。因为怕被人查出来,齐声便想出了一个下作的主意。将那里弄得跟醉汉看管不利,才引发了火灾一般。我也是后来,凭着一点仅有的记忆,查过很多制造那种奇异迷香的人,最后才查到齐声那里。”

&ep;&ep;冯世兴想起十七年前在别墅看到的惨状,仍旧是耿耿于怀,恨不能亲手将齐声剥皮抽筋。不过齐声既已被凌迟处死了,还是谨白抓得他,冯世兴多少还有些安慰。他道:“原本该我亲手捉拿齐声归案,是我做得不够。”

&ep;&ep;俞谨白道:“只怪齐声太狡猾,不能怪爹。”

&ep;&ep;坐在外间的杨雁回听到此处,却不由皱了皱眉。她其实并没听出什么不对来,只是直觉告诉她,说这些话的俞谨白有些不对劲。或许,事情并非如俞谨白说的那样?

&ep;&ep;只听俞谨白又道:“爹,我没想到你会这么做。你还是将温夫人接回来吧。就当什么都不知道,我能办了齐声,就能……”

&ep;&ep;“你不必说了。事已至此,咱们爷儿俩这回就并肩作战罢。至于老方和你姨母,我们三个原本就一起上阵杀敌过,想来这次再联手,也不会多陌生。何况到底是你外祖家的事,没道理我不出头,反倒让晚辈和凝华的表姐出头。”

&ep;&ep;俞谨白唯有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