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留了两个平日里贴身服侍的宫女在身边儿伺候。待宫人都走了,她便闭眼休息起来。

&ep;&ep;薛皇后身边一个心腹宫女,一边给她按摩肩头,一边问道:“娘娘,太子这是何意呢?他如今麻烦够多了,怎地这时候却要来除掉一个妨碍不到他的申淑妃?”

&ep;&ep;薛皇后慢慢张开双目,道:“太子这是逼迫申淑妃来向我求救。若我真的动了心思,和申淑妃联合起来对付太子。那么,反倒帮太子解了围。皇上又不糊涂,后宫里有人害太子,他难道不会有所察觉和提防么?若轻举妄动,只怕没有弄倒了太子,反而给自己招来祸患。皇上不但不会再为先前的事怪罪太子,心思也不会再关注在太子所犯的错上,反而有可能会盯着我,防着我。因为我想害他的宝贝儿子。”

&ep;&ep;另一个宫女问道:“可若娘娘迟迟不帮申淑妃呢?”

&ep;&ep;薛皇后唇角扯出一个冷笑,便再未吭声了。

&ep;&ep;……

&ep;&ep;送走了方天德和冯世兴。俞谨白这才携了杨雁回的手,往正房里去。他道:“你在外头的话,我都听到了。好端端的,做什么咒自己病了?”

&ep;&ep;杨雁回道:“我知道夫君如今需要深居简出,免得同僚们时不时追问夫君为何还不回陕榆,所以才出此下策呀。如此一来,咱们夫妻便都不需出门见客了。别人也不会过来打扰了咱们。”

&ep;&ep;☆、第289章劝谏

&ep;&ep;皇帝看着面前的东西,面沉如水。服侍已久的宫人都知道,这个时候,不要随意上前是最明智的。最好连动都不要动,呼吸也尽量放轻一些。若一定要走动,那也要十分的轻手轻脚。

&ep;&ep;皇帝这个样子,明显是在发怒。只是此刻还没有爆发,只是在心底酝酿着滔天怒火。

&ep;&ep;桌案上摆放的这些东西,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罪证。证明申淑妃和贵西某几个官员之间,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ep;&ep;将这些罪证送到他这里的,自然也是贵西的地方官。他们通过京官,将这些东西呈报上来。

&ep;&ep;这些证据,他不用仔细查验也知道,都是真的。倒是搜集证据的人,颇费了心思呀。看起来,申淑妃这几年已经老实多了,都是前几年有些不安分。

&ep;&ep;可笑他这个做皇帝的,自诩明智,却被一个宠妃吹吹枕头风,就着了道。他觉得自己很愚蠢。他在生自己的气,但更生太子的气。

&ep;&ep;滇贵都是范佩行的地盘。这些东西,都是范佩行的人送来的。只是,贵西那位地方官恐怕还不知道,他早已知晓,他是范佩行的人。

&ep;&ep;这种时候,太子不去静思己过,却来整一个后宫宠妃。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ep;&ep;申淑妃固然可恶,到底也只是后宫一个小小妃嫔,帮几个地方官通过霍家捞些好处,不至于动摇国本。太子却是一国储君。皇帝觉得自己对太子已经够好了,明里暗里的包庇纵容他培植自己的党羽和势力,甚至还帮着他拉拢一些看似永远不参与党争的高门世家,比如方家。他顶着多少御史言官的口水,硬是让方闲远尚永宁公主。

&ep;&ep;不过,他这么做也是建立在太子懂事的基础上的。太子虽然培植自己的势力,但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大部分时候,太子喜欢拉拢文官,帮他散播一些好名声。根据太子的种种动作来看,他从未想过越到他这个皇帝头上。虽然太子也会犯错,也会被他教训,但他们父子的感情,始终都是很好的。

&ep;&ep;直到仇无宴贿赂敌军事败那次,他才对太子起了疑心。直到现在也没有释然。虽然太子的种种言行还是可以看出来,太子依旧没有过分的举动。但他始终都在心底有那么一星半点的怀疑,只是他不会为了这么一点点怀疑,就对自己心爱的儿子如何。

&ep;&ep;时至今日。他已经不仅仅是怀疑太子对他这个父亲是否真如表面上那么仰慕那么忠心了,他甚至怀疑太子的能力了。

&ep;&ep;这种时候,还要来搅乱后宫,是要干什么?无非是想让他的目光转向后宫,少关注一些朝堂。

&ep;&ep;真是不智之举!

&ep;&ep;皇帝第一次对太子感到十分的失望。他多年的心血,难道还是白费了么?

&ep;&ep;皇帝的心思并没有全用在痛心疾首上。他还注意到,这些证据里,有一些特别的东西。不仔细看,便难以发现。

&ep;&ep;……

&ep;&ep;这一日,永宁公主难得出府,拜会太子。兄妹俩真是有说不尽的话。

&ep;&ep;永宁公主道:“皇兄,闲远对我说,朝堂上可能有人对你不利。你近来的处境很不好。”

&ep;&ep;与太子有瓜葛的官员,已是相继有好几个出事的了。都是仗着背后有太子撑腰,便胡作非为。不过幸好父皇没有怪罪太子的意思。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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