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做下的好事,不管他是谁,都不可能放过他的。闲远也为此埋怨方侯爷来着,被侯爷知道后,还一顿好罚呢。”
&ep;&ep;方闲远这些话里,倒也没什么破绽。依着方天德的性子,若是知道了仇无宴这样的人,竟然还不做声,那才不符合他一贯的为人。何况方天德向皇上密报仇无宴之事,也并没有做得十分隐秘。根据他在皇上身边安插的眼线的说法,方天德当初密报皇帝,也只是因为仇无宴是太子的人,他不想当众让太子不好看罢了。
&ep;&ep;太子越想越觉着事情很可怕。
&ep;&ep;他认定了薛皇后是背后害他的人,可偏偏薛皇后那里,他一点把柄也拿不着,皇上对薛皇后也是越来越喜爱,仿佛恨不能将前头十几年冷落她的,全都给补回去。
&ep;&ep;他怀疑方家可能仍旧是薛皇后的人,也是摸不着任何证据。
&ep;&ep;他的对手,仿佛在明处,又好像一直隐在暗处。他还从没遇到过这么棘手的敌手。仿佛故意暴露在他眼前,要跟他明刀明枪拼个高下,偏又滑溜隐秘的让他摸不着一点把柄。
&ep;&ep;对了,除了永宁公主之外,范佩行也送了个人给他,还将那人安插到了方家。永宁公主可以知道方家内宅之事,那个年轻人却可以跟方天德说起朝堂之事。
&ep;&ep;说起来,他只见过那个年轻人两次呢。
&ep;&ep;一次是他从辽东回来,秘密见过他。一次是他从陕榆回来。两次他都很风光。
&ep;&ep;俞谨白!
&ep;&ep;这个人真有舅舅说的那么可信么?
&ep;&ep;一个肯为舅舅豁出命的人,就一定肯听舅舅的话,一心一意来帮他么?
&ep;&ep;他近来为了摆脱困境,走出的每一步棋,几乎都在对手的算计之中。而他自己呢?他总觉得自己在一步步走入对手布下的陷阱中。
&ep;&ep;这其中,真的没有俞谨白的功劳么?
&ep;&ep;他最隐秘最信赖的帮手中,唯有俞谨白是后来新加入的。在俞谨白接近他之前,他不记得自己何时处于过这样的劣势之中。
&ep;&ep;永宁公主眼瞧着太子陷入了沉思,迟迟不再理会他,便叫道:“皇兄,皇兄,你这是怎么了?”
&ep;&ep;太子这才回过神来,道:“没什么。”如果俞谨白是个不可信的人,那就太可怕了。
&ep;&ep;太子又问道:“你可知道,方侯爷是怎么知道仇无宴做的丑事的?”
&ep;&ep;永宁公主回道:“不是说,方侯爷发现了仇无宴贿赂敌军的明珠么?”
&ep;&ep;“是怎么发现的?”
&ep;&ep;永宁公主道:“闲远对我说,是方侯爷底下的人给他送来的皮货里夹着的。他后来才发现的。一问才知道,原来那些皮货是从敌军首领的营帐里缴获的。方侯爷这才起了疑心,将此事秘密禀奏了父皇。”
&ep;&ep;准确说来,后来是皇帝的人查出来仇无宴干的事的。方天德最初,顶多是怀疑仇无宴。因为辽东,只有仇无宴仗着背后的靠山,大肆劳民伤财采东珠。也只有仇无宴守的城池曾在面对敌军两次大肆围攻时,离奇解了困境。敌军竟然莫名其妙的撤走,转道去攻击别的城池了。
&ep;&ep;永宁公主道:“这些事,皇兄以前都问过我的,我也是说过的呀。”
&ep;&ep;太子道:“可我却一直没查出来,究竟是方天德哪个下属,向他敬献了那批皮货。”
&ep;&ep;他仔细查了从辽东回来的战将们。那些曾经得过方天德提拔,而且有能力吞掉大批战利品的武官,他几乎一个都没放过。可是却毫无头绪。他们看起来,都很正常,很清白,不像是会跟当朝太子作对的人。
&ep;&ep;如今细细想来,他当初似乎落了个俞谨白哪!
&ep;&ep;俞谨白当初是游击将军,而且一直都是打先锋。他若是想要贪墨战利品,不但有权力,也有足够的理由。只怕任谁知道了,也不会责怪他的。毕竟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换回来的军功。
&ep;&ep;可是据说,这位游击将军很清廉。他缴获的战利品,几乎都上缴了,自己截下来的很少。
&ep;&ep;事实真的如此么?
&ep;&ep;永宁公主不满道:“皇兄,你怎么又来怀疑我的夫家?”
&ep;&ep;太子道:“我只是随便问一问。先给方侯爷礼物的人,未必就是方侯爷的人。或许只是想挑拨我和方侯爷的关系,故意这么做的。”
&ep;&ep;永宁公主听了这话,脸色才好看了,她道“我这次来,是来劝哥哥一句的,不要再跟太子妃嫂嫂闹别扭了。”
&ep;&ep;太子不悦道:“她娘家人做出这种事来,难道我不该好好杀一杀她的威风?别尽给我惹是生非。这些是我的家务事,你怎么忽然来管。”
&ep;&ep;永宁公主道:“我原来自然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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