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秦风摆手屏退下人和门外军士。

&ep;&ep;片刻之后,大厅之中唯有他和方诚主次分座,待到四周清静,秦风方才神色严肃地望向了这位忠直之臣。

&ep;&ep;“方大人,如今王府亏空,邺城百姓也多穷苦,当务之急是发展民生,以求温饱,随后方可着手治理封地,以求百姓安居,邺城富足,再顾其他。”

&ep;&ep;方诚深以为然地做礼应声道:“殿下所言极是,臣也以为当是如此,只是这邺城地处西北,土地贫瘠,三年五载或难改善民生。”

&ep;&ep;说着,这位面容方正的文官面露愧色。

&ep;&ep;“殿下恕罪,微臣并无良策,胸中仅有耕种之法......”

&ep;&ep;这种想法中规中矩,也无差错,天下百姓自古就以耕种为立命之本,寻求温饱往来都是看老天爷的脸色,可在如今的邺城,却是并不适用。

&ep;&ep;放下手中茶盏,秦风只是平静出言。

&ep;&ep;“邺城地处边境,已然临近荒漠,自然不适耕种,我已有应对之策,只是尚需人手,不知你可有推荐人选?”

&ep;&ep;已有对策?

&ep;&ep;纵然七皇子曾经名动一时,才学武力俱佳,可突然妄言能带领民众富足,方诚还是有些难以相信,心头有些疑虑。

&ep;&ep;奈何主上发话,他只得尽人臣本分,起身做礼应答。

&ep;&ep;“禀殿下,邺城副将王勋可堪任用,此人幼年曾于我门下就学,生性纯直,后又经沙场历练,行事稳妥,殿下若有重任,可托付于他。”

&ep;&ep;秦风微微点头。

&ep;&ep;方诚的推荐自然信得过,既然他能如此赞誉,那王勋必定有过人之处,即便暂时不能全信,放手一试倒也无妨。

&ep;&ep;反正在这封地之中,生杀大权都由秦风所掌,即便对方手中有兵,也不敢轻易担起犯上作乱的罪名。

&ep;&ep;就在两人言谈之时,身着铁甲的武将大步立于门前双手做礼,动作利落无比。

&ep;&ep;“禀殿下,贼人宋千秋已伏诛!”

&ep;&ep;秦风满意点头,望向方诚,但见对方恭敬点头示意,自然明了来人身份,随即沉声看向了门口武将。

&ep;&ep;“王副将,你可愿为本王效命?”

&ep;&ep;王勋高声应答,面色丝毫不改。

&ep;&ep;“禀殿下,末将乃邺城守将,深受皇恩,自当为殿下效死命!”

&ep;&ep;一问一答,得力的下属就这么敲定,封建社会还是有它的便利之处,皇权的威严极其管用,尤其是在面对地方官员,简直有如天命。

&ep;&ep;见到实情如此顺利,秦风也不再虚晃试探,立刻就命王勋进门相谈,顺便将自己的大概打算缓缓道出。

&ep;&ep;“王将军,本王处境困顿,邺城百姓更是生活穷苦,当务之急便是尽快脱离此等困境,民以食为天,吃穿便是头等大事,若能解决此事,你就是邺城头等功臣。”

&ep;&ep;民以食为天......

&ep;&ep;简单的话语,包含着深刻的道理,此刻经由北王殿下说出,方诚和王勋都有一种亲近之感,无形中距离拉进了几分。

&ep;&ep;这位殿下,似乎深懂民间疾苦,不像寻常权贵那般高高在上,即便坦诚私心尚存,但能有如此爱民之心,实在难能可贵,这般坦率道来,反倒更显真挚。

&ep;&ep;方诚起身做礼,王勋也紧随其后。

&ep;&ep;“殿下仁德......”

&ep;&ep;可回想着这番话,王勋却是有些面露难色。

&ep;&ep;“殿下恕罪,末将只会上阵杀敌,若说驱除蛮夷,末将就是肝脑涂地,也绝不退却半步!可这百姓吃穿,末将实在一窍不通,也不知如何......”

&ep;&ep;话未说完,秦风轻笑抬手。

&ep;&ep;“无妨。”

&ep;&ep;“此事其实简单,只要尽力而为,必能有所收获,王将军,你可愿效此命?”

&ep;&ep;王勋即刻做礼应声。

&ep;&ep;“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ep;&ep;到底是疆场武将,做事应命都来得干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凡军令所出,从未犹豫丝毫。

&ep;&ep;方诚尽管忠直,奈何文人性情浓厚,虽是面无异色,可眉宇间的疑惑已然出卖了内心,相比之下,王勋就直截了当许多。

&ep;&ep;秦风并未介意这种差别,无非是个人性情之别而已,何况他初次下令,自然难得两人坚信,倒也是人之常情。

&ep;&ep;缓缓起身,向着王勋近前几步,悄声将制盐的材料和原料依次交代,秦风就命他立即动身。

&ep;&ep;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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