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个他，指的只有柳林帆了。
&ep;&ep;男人撇了撇嘴，彻底噤声。
&ep;&ep;柳林帆把脑袋收了回去，他靠在景观墙后面，迟钝地眨了眨眼。
&ep;&ep;他摸了摸自己的心口，里面的器官跳的好像有些太快了。
&ep;&ep;快到失速。
&ep;&ep;一定是他酒喝太多导致的。
&ep;&ep;酸酸胀胀，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冒出来了。
&ep;&ep;他垂着脑袋靠在玻璃做的景观墙上，一双脚出现在他视线范围里。
&ep;&ep;他抬起头，姜森正温柔地看着他。
&ep;&ep;“怎么跑这儿来了？”
&ep;&ep;柳林帆讷讷道：“你走……怎么不叫我？”
&ep;&ep;“结好账就会回去叫你的，想让你多休息会儿。”姜森问，“头还晕吗？”
&ep;&ep;柳林帆点点头。
&ep;&ep;“回家吧。”
&ep;&ep;姜森打了车，和柳林帆一起坐在了后座。
&ep;&ep;柳林帆怀里还紧紧抱着姜森那件外套，他晕的坐不住，姜森就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他半睁着眼，靠着靠着就躺在了姜森怀里。
&ep;&ep;车里没有开灯，前方的司机认真开着车，昏暗的后座上，两个人依偎在一起。
&ep;&ep;路灯昏黄的光影一片一片飞速略过柳林帆的脸庞，勾勒出他五官的轮廓线条。
&ep;&ep;五秒。
&ep;&ep;车子五秒经过一个路灯后，有一瞬间车里是漆黑的。
&ep;&ep;就在这一瞬间，姜森低下头，飞快地亲了柳林帆一下。
&ep;&ep;柳林帆的嘴唇被咬了一口，他抬眸望着上方的人，片刻后，伸手轻轻在他脸颊上拍了一下。
&ep;&ep;应该是想打他巴掌，却因为喝了酒四肢无力，像极了抚摸。
&ep;&ep;姜森嘴唇贴着他的手掌，在他掌心磨蹭着。
&ep;&ep;柳林帆想把手收回来，无果，只能看着姜森像中毒一样嗅闻着他的手指。
&ep;&ep;柳林帆手收不回来，只能摇头，瞥了眼司机的方向，示意他停下。
&ep;&ep;姜森没有分给司机一个眼神，只是紧紧盯着怀里的人看了良久，一把扯过他怀里的外套，罩在了二人头上。
&ep;&ep;封闭的空间里都是姜森衣服上的气息，柳林帆眼前一片黑，他被迫张着嘴，和姜森藏在这件单薄的衣服里，鸵鸟似的厮磨绞缠。
&ep;&ep;车子最后在姜森公寓楼下停住。
&ep;&ep;他将绵软无力涨红着脸的柳林帆扶下车，一把横抱起他进了电梯。
&ep;&ep;柳林帆手指虚虚地掐着他的耳朵，嘟囔道：“放我下来，我要回家……”
&ep;&ep;“这不是在回家吗。”姜森按下电梯楼层。
&ep;&ep;柳林帆道：“是我的家……”
&ep;&ep;“没错，是你的家。”
&ep;&ep;“……”姜森听不懂人话。
&ep;&ep;姜森把人抱回了他的小窝，放到了床上。
&ep;&ep;柳林帆一个打滚把被子裹在身上，只露出一张小脸，警惕地盯着他。
&ep;&ep;姜森去扯他身上的被子，无奈笑道：“不会对你怎么样的，睡吧。”
&ep;&ep;柳林帆不睡，强撑着睁着眼睛：“送我回家……”
&ep;&ep;“这么晚了，叫不到车，我也喝酒了，不能开车。”姜森撒着一目了然的谎，说道，“明天送你回去，好不好？”
&ep;&ep;“……”柳林帆沉默几秒，反应迟钝，思考不过来，说道：“这是你说的。”
&ep;&ep;“嗯。”
&ep;&ep;柳林帆刚躺好，姜森也在他身边躺了下来。
&ep;&ep;柳林帆踢他：“不许睡我旁边。”
&ep;&ep;“这是我的床，还不让我睡？”
&ep;&ep;“不准。”
&ep;&ep;“好好。”
&ep;&ep;姜森隔着被子把人抱住，当做没听到。
&ep;&ep;柳林帆像是被捆住的粽子一样动弹不得，骂他：“你是王八蛋。”
&ep;&ep;“是是。”
&ep;&ep;“你还是个神经病疯子。”
&ep;&ep;“没错没错。”
&ep;&ep;柳林帆骂着骂着眼皮子就撑不住了。
&ep;&ep;在他即将睡着前，姜森问他：“我是谁？”
&ep;&ep;柳林帆闭上了眼睛，在被子里挪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呢喃着答：
&ep;&ep;“……姜森。”
&ep;&ep;“你喜欢姜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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