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韩国的情况越来越凶险,每天传来的都是秦国的军队已经打到了哪里,韩国的军队就好像毫无还手之力似的,一退再退,而秦国的兵锋,已经距离城父不远了。

&ep;&ep;韩家封地在城父,但他们在都城新郑也有府邸,眼看着城父也要不保,韩良命人收拾了贵重物品,举家退守新郑。

&ep;&ep;又数月,秦军终于攻至新郑城下。

&ep;&ep;新郑东门外三十里,一处小山谷内,正有一个三百多人的队伍护着二十多辆牛车、两辆马车在休整。

&ep;&ep;“家老,兄长还没有回来吗?”

&ep;&ep;其中一个马车的车帘忽然被人掀开,韩善一脸担忧的从中探出身子,冲着骑在马上正在检查队伍的季晨大声问道。

&ep;&ep;季晨听到声音,策马赶到韩善的马车前安慰道:“二公子勿急,家主虽然还未归来,但是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毕竟,他只是去探查一下。秦人凶残,但是只重军功,公子没有在韩国任职,不会是他们的目标的。更何况,秦人就算是攻下了新郑,注意力也必定都在王宫,不会对城外的百姓们太过在意,而且还有樊庄带着护卫跟随,一定不会有什么问题,二公子安心等待便可。”

&ep;&ep;另一辆车内的林依依听到动静,也从车里出来。

&ep;&ep;她早就料到了韩良不会愚忠到跟着韩国一起灭亡,所以在秦军攻城的最后一刻,他带着所有人离开了新郑,行出三十里后,才传令休整,自己则带了几个人去打探情况。

&ep;&ep;他们这一走,已经两个多时辰了,也难怪韩善会担心,现在,就连她也有些忍不住了。

&ep;&ep;正在这时,一个家仆从谷口处跑了回来,一边跑一边叫:“回来了回来了,家主回来了。”

&ep;&ep;众人大喜,韩善已经推开季晨往谷口跑去了。

&ep;&ep;林依依和季晨对视了一眼,连忙也跟着迎了过去。

&ep;&ep;几匹马从谷口冲了进来,为首之人正是韩良,他满身尘土,衣服上还有几处破损,更有一些血迹沾染,而他身后的樊庄等人,则是更加狼狈,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战斗似的。

&ep;&ep;看到韩善及以跟在他身后的林依依满面惊喜的迎来,韩良连忙从马上跳了下来,樊庄等人也跟着下马,有人过来将马牵走,露出他们这一身的狼狈来。

&ep;&ep;韩善大惊,就连林依依都吃了一惊,连忙几步迎了上去将他围在了中间。

&ep;&ep;“兄长,这是怎么回事?你有没有受伤。”

&ep;&ep;“子房......”

&ep;&ep;“家主,可是遇到秦兵了?是不是现在马上动身?”

&ep;&ep;韩良一时也不知道要先回答谁的问题了,弟弟已经是拉着他的胳膊开始检查他哪里受伤了。

&ep;&ep;韩良一边任由韩善动作,一边望向林依依,他的脸上有灰尘也有血迹,但是此时却带着笑容,似在安抚着担忧的女孩。

&ep;&ep;“我没事,并没有受伤,这些血都是秦人的。”

&ep;&ep;他先说了这样一句话来安抚众人,然后扭头对季晨道:“我们回来的时候饶了圈子,秦人应该不会发现这里,不过我们也不能在此久留,劳烦家老下去安排一下,一盏茶后离开这里。”

&ep;&ep;季晨答应一声,又看他似乎真的无事,便招呼了一声樊庄下去安排去了,想来他也会向樊庄询问事情的经过吧。

&ep;&ep;韩善一番仔细检查,发现果如韩良所说,他的衣服上虽然有破损,但是还真没有受伤。

&ep;&ep;林依依在一边看着,也放下心来,让他在一边坐下,又让桃儿取了水囊给他,这才问道:“子房,你非要去探察,那么经竟如何了?你们又是怎么逃脱秦兵的?”

&ep;&ep;韩良喝了一大口水,看着俩人道:“新郑已破,我在城外遇到了和我一样躲着窥探的横阳君的门客。横阳君已经逃走,大王却不肯弃国而逃,想来如今怕是已经被俘。”

&ep;&ep;他神情冷肃,倒是没有林依依以为的伤心与痛苦,只是一种坚硬的锋利,就连他往日里看上去温文如玉的眸子,也变得凌厉无比。

&ep;&ep;林依依想起他以前每次喝醉酒,便大哭着哀叫韩国要亡了,那痛心疾首的模样,一度让她非常担心。

&ep;&ep;谁知道如今他亲眼看着秦军攻破了国都,知道韩王恐怕也已成为了秦国的阶下之囚了,反而不再悲痛,只如有另外一种力量注入了他的身体,让他变得坚强起来。

&ep;&ep;林依依知道,那是他复国的信念。

&ep;&ep;他忠的是国,而非韩国王族。

&ep;&ep;“秦军入城,城外只留了少量秦兵追杀溃兵。我们藏身暗处,与横阳君门客一起狙杀了一支十人小队。”

&ep;&ep;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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